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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訛傳訛”不僅僅存在於人們私下的談論中,就連霓虹的媒體在播報新聞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朝日電視台第一個播報了跟《燕京·無聲》有關的新聞,自從上次跟周彥接觸之後,他們電視台就特彆關注周彥的新聞,而且因為之前有過合作,所以他們獲取周彥新聞也比其他電視台更加簡單,他們可以直接去找周彥的經紀人張有安,從張有安處獲取消息。
雙方的合作也在不斷加深,上次他們一起製作的《遙遠的旅途》錄像帶,現在還在對外售賣,電視台這邊定期要給湯臣結賬。
因為這張錄像帶裡麵有《遙遠的旅途》以及《借黃瓜》兩首新曲子,所以銷量也還不錯,從開賣到現在已經銷售了七萬多部。
隨著《東方遺音》音樂會的臨近,這個錄像帶的銷量也較前段時間有所回溫。
在朝日電視台播報的新聞裡麵,《燕京·無聲》現場的情況非常誇張,票價雖然沒有寫十幾萬霓虹幣,但是他們播了“一張門票八萬霓虹幣”這樣的話。
除了音樂會的熱鬨之外,朝日電視台重點報導了音樂會裡麵出現的新曲子《風居住過的街道》。
節目中,電視台播放了一段十五秒的現場畫麵,並且介紹了這首曲子的創作過程。
“當日,周彥跟王祖賢等《第六感》劇組人員一起去張一謀新電影《活著》劇組探班的的時候,在當地遇到了……因為巷子裡麵吹過的一陣風,周彥創作了這首《風居住的街道》,值得一提的是,《活著》的原著作者正是餘樺,本台之前放送的節目中,周彥在吹奏《遙遠的旅途》、《借黃瓜》等曲子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朝日電視台的節目一經播出,他們電視台的電話就被樂迷們打爆了,樂迷們希望能夠看到更多音樂會現場的畫麵,最好是能夠聽到完整的《風居住的街道》。
隻播十五秒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壞了,一直期待新專輯的樂迷們根本沒有辦法滿足。
朝日電視台當然也想播放更多的畫麵,但問題是他們隻得到了這十五秒鐘的授權,多一秒都不能再播了,不然的話就是侵權。
如果中國中央電視台那邊願意給他們授權,朝日電視台甚至願意專門安排三個小時來播放《燕京·無聲》特彆節目,按現在周彥在霓虹的熱度,這檔節目的收視率肯定不會低。
他們也在跟中央電視台那邊談這件事情,不過暫時還沒有談下來,其實這事也不是央視不願意,而是湯臣那邊在猶豫,湯臣可能更加傾向於直接把《燕京·無聲》做成專輯,配上霓虹語字幕,放到霓虹去賣,這樣的話利潤可能更高點。
對於觀眾們的訴求,朝日電視台也隻能暫時說抱歉了。
除了朝日電視台,三得利音樂廳的電話也被打爆了。
《東方遺音》音樂會在售票的時候,就已經公布了當天的節目單,裡麵除了《鋼琴少年》和《神秘·國度》裡麵的老曲子之外,還有《遙遠的旅途》這種新曲子。
這樣的節目單已經非常有誠意,樂迷們原本也都很滿意。
但是現在看到了朝日電視台的節目之後,樂迷們忽然發現,周彥在《燕京·無聲》上演奏的新曲子《風居住的街道》竟然沒有出現在《東方遺音》的節目單上。
這下,霓虹的樂迷急了。
難道這樣好聽的新曲子,他們在年底的《東方遺音》音樂會上也聽不到麼?
原本已經知足的霓虹樂迷們,忽然不知足了。
樂迷們去給三得利音樂廳打電話,問他們音樂會當天是否會有《風居住的街道》這首曲子,節目單上沒有,那後麵的返場會不會出現?
而樂迷的這些問題,三得利音樂廳也回答不了,因為他們隻是給周彥的團隊提供場地,其他的事情都是湯臣公司跟東京當地的一家名叫代風的娛樂公司決定的。
三得利音樂廳這邊回答不了,又去找了代風娛樂,而代風娛樂也回答不了,音樂會演奏那些曲目,他們也無法決定,隨後代風又去問湯臣。
湯臣沒有直接給出肯定的答複,隻說“可以期待”。
一句“可以期待”,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可惡,《風居住的街道》已經印在我腦海中了,但每次隻有十五秒鐘。”
南宮家書店,平鬆和廣把十五秒的《風居住的街道》聽了一遍,又忍不住抱怨起來。
佐藤裡菜坐在旁邊,不禁撇撇嘴。
平鬆和廣幾乎每天都會抱怨一遍,不,應該是很多遍。
“放心吧,音樂會肯定有這首曲子的。”佐藤裡菜安慰道。
她覺得,既然說了“可以期待”,肯定不會讓樂迷們失望的,到時候肯定會有特彆節目。
平鬆和廣歎了口氣,“但願吧,但即便如此,也要等很長時間。”
“也不知道音樂會的錄像帶什麼時候會對外發售。”
他們幾個人,隻有平鬆和廣買了一張票,因為其他人的零花錢都不夠買票,所以即便音樂會上演奏了《風居住的街道》,他們也隻能等到音樂會的錄像帶對外售賣的時候才能聽到。
又或者,周彥出一張新專輯,把《風居住的街道》放進新專輯裡麵。
“我現在對這個周村非常好奇,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樣子的,才會讓周彥作出《風居住的街道》。”平鬆和廣說道。
佐藤裡菜點點頭,“嗯,我也十分好奇。”
曲子固然好聽,但是曲子背後的故事往往更加吸引人,就像是《遙遠的旅途》那個錄像帶,平鬆和廣他們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就是想知道周彥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作出《借黃瓜》的。
“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挺想去中國看看的。”平鬆和廣說道。
“聽說中國的消費水平並不高,你可以考慮在假期的時候過去。”
“還是算了,等到大學的時候再說吧。”
平鬆和廣有去中國旅遊的想法,但是跨國旅遊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遙遠,他準備等到高中畢業的時候再考慮這個事情。
他想去看看長城,在上麵聽《萬裡長城》,想去故宮裡麵聽《故宮的記憶》,想去周村聽《風居住的街道》。
還有《想飛的鋼琴少年》裡麵出現的那個音像店,他想去看看店裡麵的那架鋼琴,還想去看看中國的中央音樂學院,那裡可是周彥的母校。
對了,還有黃瓜。
自從聽了《借黃瓜》之後,平鬆和廣就對中國的黃瓜格外感興趣。
在中國,黃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能讓周彥專門為它寫一首曲子?
在聽《神秘·國度》的時候,平鬆和廣的思緒已經跟著那些音樂在中國神遊了很多地方,他期望著有一天,能夠真正地跟隨著周彥的腳步,去探尋中國的那些古跡。
……
對周村感興趣的,可不僅僅隻有平鬆和廣這樣的霓虹人。
自從《燕京·無聲》特彆節目播出之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周村這個地方。
有些離得近的,已經趕到周村旅遊了,他們也想看看讓周彥作出《風居住的街道》的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周村的人,忽然感覺村裡變得更加熱鬨了,街道上多了很多背著大包小包的人,上來就問“風居住的街道”在哪兒。
還彆說,周村的人真的都知道“風居住的街道”。
陳書記把“風居住的街道”牌子豎起來之後,最先吸引的就是周村本地人,大家來來去去的,都能看到巷子口豎著的那個牌子,也知道之前有個音樂家在這裡創作了一首曲子叫《風居住的街道》。
因此,外地人一問,本地人就熱情地把他們往“風居住的街道”那邊帶。
陳書記多精明的一個人,他一看來了這麼些個遊客,就知道不能白白浪費這波宣傳,所以大手一揮,斥“巨資”一百三十五元錢把那個巷子又給裝修了一下。
他在裡麵搭了一個並不大的木頭亭子,又帶人把地麵給重新整理了一下。
木頭亭子搭好之後,陳書記每天都帶著街道上的老頭老太太們在亭子裡麵開“音樂會”。
除開這些,他還弄了根大竹棍,把中間掏空,做成了一個大號的笛子,還刷上了油漆,就掛在巷子裡麵的牆上。
這笛子自然是不能吹的,但是它非常顯眼,站在巷子口一眼就能看得見它。
湊近了,還能看到大號笛子的身上刻了有“風居住的街道”的字樣。
不得不說,陳書記搞文創是一把好手,這些東西都是看著招眼,但花不了幾個錢。
這些招也挺有用,外地遊客們就是衝著“風居住的街道”來的,等他們來了之後,發現這個街道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很適合遊客拍照。
街道的人多了,供銷社的生意也變得更好。
因為知道遊客們是衝著《風居住的街道》來的,所以供銷社的售貨員孫啟秀還特意進了一些品相一般的竹笛、二胡,想著遊客們過來,能夠買回去做個紀念。
但讓孫啟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遊客對二胡還有竹笛根本不感興趣,好多遊客上來就問:“冰棍怎麼賣?”
孫啟秀在供銷社工作不少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秋天的冰棍這麼好賣。
而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隻是因為周彥在音樂會上建議大家來周村的時候買一支冰棍,雖然周彥說的是夏天,但人們可不管什麼夏天不夏天,什麼天氣都要感受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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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早上,周彥一大早就去了燕京製片廠。
副導演王曉帥已經提前到了,電影剪輯的時候,周彥也沒辦法天天過來,有時候就是副導演王曉帥跟導演助理李宏在這邊盯著。
《第六感》劇組辦公室撤了之後,王曉帥就沒有固定的辦公場所了,他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燕京製片廠裡麵待著,反正他是《第六感》副導演,也沒人會說什麼。
跟王曉帥一起,在剪輯室盯了半天,兩人提前一步去了食堂。
正飯點的時候人多,周彥他們喜歡錯開高峰,這樣節約時間,而且早點打飯,掌勺的大姐還能給他們多打點菜。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周彥忽然抬頭問王曉帥,“《冬春的日子》劇本完善的怎麼樣了?”
王曉帥愣了一下,隨即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說道,“已經完善好了,我正在想,什麼時候拿給你看看。”
《第六感》還沒有拍的時候,周彥就給王曉帥畫過餅,暗示他說後麵會幫他拍電影。
王曉帥一直在惦記這個事情,隻不過周彥不提,他也不好意思主動提,再說了,周彥也從來沒有非常清楚地說要幫他拍電影,他自己主動提的話,多少有點冒昧。
現在聽到周彥主動問,王曉帥心裡非常高興,但是他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高興,會顯得迫不及待。
畢竟現在《第六感》的後期工作還沒有做完,按理說他還是要把全部心思放在《第六感》上,不應該總是想著自己的電影。
周彥點點頭,“下午工作結束之後,你帶著劇本去我家一趟吧,我再看看。”
“嗯,好。”王曉帥連連點頭。
……
下午工作結束之後,周彥先回了家,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王曉帥帶著《冬春的日子》劇本過來了。
周彥翻開劇本大概看了看,這一版的劇本跟幾個月之前他看到的版本其實差不了多少,隻有一些細微的改動,故事的結構並沒有變化,跟他看過的電影也差不多。
看過之後,周彥將劇本放在腿上,點頭道,“劇本沒有問題,你準備開拍吧。”
“啊?”王曉帥吃驚地張著嘴巴。
他有預感周彥要幫他拍電影,但是沒想到這麼直接,這麼簡單,難道周彥不應該跟他再聊一會兒,他把自己的想法再說一說?
就這樣……他感覺有點突然。
看到王曉帥吃驚的表情,周彥問道,“你是沒準備好?”
“沒有,沒有,我時刻都在準備著。”
“既然如此,那就好,我已經跟徐總那邊說過這事,她也同意投拍了。不過製作經費可能不會太高,這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王曉帥忍不住問道,“製作經費多少?”
“不會超過五十萬,當然,也不會低於三十萬。”周彥說了個大概的範圍。
“夠了,完全夠了。”王曉帥激動地說道,“我算過,極限的話,十幾萬就能把電影拍下來了。”
“也不用那麼極限,該花花,該省省。另外呢,這部電影燕京廠那邊未必會聯合出品,我明天去廠裡找陳廠長聊聊,如果不聯合出品的話,我看能不能幫你從他們廠裡麵借幾個人出來。”
“真是麻煩你了。”
其實王曉帥對燕京廠是否會跟他們聯合出品並不是太在意,他拍這部電影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在內地上映,就是為了送到國外去參加電影節。
至於製作團隊,這部電影拍起來也不複雜,隨便拉幾個人就能拍。
要說成本的話,應該就是機器跟膠片了,機器可以借,但膠片是消耗品,錢必須得花,王曉帥之前算成本十幾萬,也主要算的是膠片的費用。
至於演員、道具、布景什麼的,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嗯,明天我跟陳廠長聊過之後,再跟你說。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趕快開始拍吧,爭取過年前把電影給弄出來。”
王曉帥猶豫道,“但是《第六感》的後期工作還沒有結束,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