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人竟然這麼喜歡周彥師兄,這比那些影視明星的待遇還要好了吧。
“可是周彥師兄不在,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失望?”李碧茹擔心道。
團長方秀擺擺手,“沒什麼,大膽上,今天我們就代表周彥師兄了。大家熱情一點,都給我笑,要給周彥師兄的樂迷們留下好印象。”
“好嘞。”
隨即,他們大幾十號人就在方秀的帶領下,朝著接機的人群走去。
接機的這些樂迷們,在人群中找不到周彥,不過他們也沒機會問,因為樂團成員們已經走了過來,跟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來接機的有很多都是中國人,用中國話跟樂團成員們打招呼。
還有人喊著非常老土的應援口號。
“鋼琴少年,所向披靡。”
這口號聽著不像是給樂團喊的,倒更像是為征戰殺的士兵們加油助威。
一些霓虹本地人,不會中國話,隻能跟著後麵學舌。
“……騷年,……皮米。”
“你好,你好。”
“歡迎,歡迎。”
現場倒有記者也過來了,他們伸著話筒問樂團成員,周彥來沒來,不過樂團的成員們這會兒根本沒有精力回答他們。
在機場耽誤了好半天,樂團才終於走開。
……
鋼琴少年樂團在機場受到了無比熱烈的歡迎,但是周彥到的時候,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到機場沒人來接,周彥其實挺高興的,他最怕在機場被拖住。
如果真有樂迷過來接機,他也不好不搭理,但是一搭理,就要浪費很長時間。
等他到了樂團下榻的酒店,聽了方秀他們說過,才知道不是沒人接,而是已經接過一次了。
“這挺好,以後音樂會都讓你們這些先鋒隊在前麵走,我錯峰出行。”
方秀翻了個白眼,“一次兩次還行,後麵人家就知道你套路了,到時候你一個人走,沒有我們在旁邊分攤火力,你更慘。”
“那倒也是。”周彥點點頭,又說道,“離音樂會還有三天時間,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你們可以在東京逛一逛,不過老規矩,必須結伴出行,而且要有熟悉本地情況的人帶著。”
馬東方高興道,“周彥師兄你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
其實周彥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東京的治安還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樂團大部分人也不是第一次出差,霓虹這邊交流起來也不是特彆困難,路上到處都是漢字。
……
學生們出去之後,周彥先回了自己房間,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戴著帽子跟圍巾出了門。
從他們下榻的酒店出門,步行七八百米,就到了東京塔下麵,周彥在東京塔下麵的便利店待了一會兒,同樣裹得嚴嚴實實的王祖賢過來了。
王祖賢本來個子就高,在霓虹顯得更高了,離得挺遠一眼就能看得到。
這會兒是傍晚,天剛剛開始黑,東京塔下,霓虹初上,周彥牽著王祖賢的手,也沒有固定的目的地,兩人就信馬由韁地走著。
走了一會兒,王祖賢遺憾道,“可惜這裡是霓虹,如果是其他國家,我們就不用這麼偽裝了。”
王祖賢說的沒錯,如果這裡是歐美的某個國家,他們確實不用偽裝,根本沒人能夠認出來他們,關鍵是歐美人看亞洲人本來就臉盲。
但是霓虹不行,不管是周彥還是王祖賢,在霓虹人氣都很高,非常容易被認出來。
其實周彥倒還行,他的音樂現在熱度高,但他的臉並沒有很多人認識,隻不過他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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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以後去歐洲舉辦音樂會,咱們在一起。”
“好。”
兩人繞著公園,走了半圈,到了芝公園的西南們,正商量著一會兒去哪兒吃飯的時候,王祖賢忽然指著不遠處說,“有人在唱歌。”
周彥轉頭看去,是一個年輕男人抱著吉他在路邊唱歌,唱的是霓虹語歌,周彥也沒聽過。
不過吉他彈的一般,周彥能夠聽得出來。
其實剛才他就聽到這邊有人彈琴,不過琴聲並沒有吸引到他。
看到街頭有人表演,王祖賢很感興趣,拉著周彥要過去。
本來周彥任由王祖賢拉著朝那個街頭藝人走去,但是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王祖賢見拉不動周彥,轉頭看過來,疑惑道,“三哥,怎麼不走了,我們去看看啊。”
周彥翻了個眼皮說道,“有幾個我們樂團的學生在邊上。”
“是麼?”王祖賢朝前麵看了看,確實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鋼琴少年樂團的樂手們王祖賢雖然大多不認識,但是基本上都麵熟,畢竟她看過很多次。
王祖賢上下看了看周彥,問,“你這身衣服,他們見過麼?”
“沒有。”周彥搖搖頭。
他就是害怕在路上被樂團的人認出來,所以換了一身平時在他們麵前沒穿過的衣服,而且他這身服裝,完美地融入了霓虹。
雖然霓虹人平時也不穿什麼民族服飾,但是中國人過來,單單看穿著就能一眼認出來。
霓虹跟中國內地流行的服飾,差距還是挺大的。
特彆是女孩子,樂團那兩個女孩子,個個從上到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便東京不冷,但是這些女孩子恨不得穿十條褲子,生怕把自己的腿給凍著。
而霓虹這邊的女孩子就不同了,大冬天的,路上隨處可見超短裙,任由雙腿被寒風吹拂,就跟那是假腿似的。
得知周彥穿的衣服,樂團的人沒見過,王祖賢又拉了拉他,“既然沒見過,你怕什麼,咱們過去看看,又不跟他們照麵,不會被認出來的。”
周彥撇撇嘴,現在王祖賢是越來越大膽了。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跨年那天,她都敢隻身闖入央音,眼前這個,已經是小場麵了。
既然王祖賢不怕,周彥也沒什麼好怕的,就跟著王祖賢一起走到街頭藝人邊上,看著那個街頭藝人表演。
他們站的位置,距離那幾個團員也就十米左右的距離,不過他們這會兒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街頭藝人的表演,根本注意不到周彥他們。
過了一會兒,街頭藝人唱了兩首歌,停下休息的時候,跟著那幾個團員的翻譯忽然走到街頭藝人的麵前,跟他說了一句。
那個街頭藝人看向團員的方向,隨後點點頭,把自己的吉他從身上取了下來。
隨即周彥就看見樂團的二胡首席馬東方走到了街頭藝人的跟前,接過對方的吉他。
兩人通過翻譯聊了一會兒,然後那個街頭藝人就對著話筒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
“他說什麼?”周彥問道。
他看馬東方接過吉他,非常好奇這是要乾什麼?馬東方也要上去彈唱一段?
“呃……好像是……應該是說有幾個來自中國的音樂家,要為大家獻上一曲。”
周彥看著王祖賢,“你不是猜的吧?”
王祖賢打哈哈,“語言嘛,不就是連蒙帶猜嘛。”
聽到這話,周彥翻了個白眼,之前說來霓虹的時候,王祖賢可是跟他吹過牛,說自己之前拍廣告的時候苦學過霓虹語,水平很高,到了霓虹,帶著他到處耍完全沒有問題。
當時周彥就想,王祖賢還出過霓虹語的歌,那霓虹語應該是沒有問題,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其實王祖賢也不是完全吹牛,之前有段時間,她確實苦學了霓虹語,不過語言這個東西,長時間不練習,會退步很多,特彆是像王祖賢這種突擊學習的,一段時間沒說,可能就忘完了。
現在她的霓虹語水平,如果彆人跟她慢慢說,她也能聽得懂,但是剛才那個街頭藝人說的比較快,而且還是大阪口音,她的霓虹語就不太好使了。
不過王祖賢翻譯的沒錯,街頭藝人說的話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周彥也沒再問,認真看著馬東方,他想看看這小子要裝什麼逼。
馬東方拿過吉他之後,隨便試了試,然後對著話筒先用霓虹語打了聲招呼,“扣你菊花。”
現場響起了一陣笑聲,而這笑聲都是來自中國人的。
王祖賢也差點忍不出笑出聲了,她掐了掐周彥的胳膊,以此來控製自己不笑。
他們倆如果現在笑了的話,那中國人的身份肯定立馬就暴露了。
馬東方用霓虹語打過招呼之後,然後又用中國話說道,“大家夥,我叫馬東方,一個來自中國的二胡演奏者,今天來到東京,我非常高興,特彆是能夠在街頭看到水平如此之高的音樂人為大家表演,我也深深感受到了東京的音樂氛圍。”
翻譯把馬東方的話翻譯成霓虹語,周邊的霓虹觀眾們都非常熱情地鼓了鼓掌,這個世界上,不管哪個國家的人,都是喜歡聽到彆人拍馬屁,戴高帽的,霓虹人也不例外。
戴完了高帽之後,馬東方又說,“非常感謝禦手洗先生能夠把他的樂器借給我,接下來,我要為大家獻上一首我們中國知名音樂家周彥的曲子《永遠同在》。”
翻譯將馬東方的話翻譯完之後,現場的觀眾再次鼓起了掌,他們有不少人都知道周彥,即便不知道的,這種場合下,也會獻出自己的掌聲。
說完這兩段話,馬東方也沒有再囉嗦,開始彈奏起來。
《永遠同在》其實挺適合用吉他彈出來,馬東方的吉他水平也挺高,雖然沒有特彆練,但是駕馭這首曲子還是非常輕鬆。
現場的霓虹觀眾,原本不知道周彥是誰的,現在聽到曲子,都感覺非常耳熟。
雖然他們沒有專門購買一張周彥的專輯,但是《鋼琴少年》跟《神秘·國度》兩張專輯裡麵的曲子經常被各種門店拿來播放,所以普通的霓虹民眾經常會在街上聽到這些曲子。
特彆像是《永遠同在》這首曲子,因為曲調比較舒緩,所以出場的頻率非常高,很多餐廳都喜歡用。
王祖賢聽著《永遠同在》,靠在周彥的懷裡說道,“你的這些師弟師妹們,為了宣傳你的曲子,可真是不遺餘力啊。”
周彥撇嘴笑道,“彆人我不敢說,馬東方這小子肯定是為了出風頭。”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周彥這麼說,是基於對馬東方的了解,這小子最愛出風頭的,特彆享受彆人給他歡呼、呐喊,彆人練習都喜歡去琴房,因為琴房收音條件好,也沒人打擾。
但是馬東方這小子,天天在外麵練二胡,一定要讓彆人看到。
在馬東方看來,學樂器如果不裝逼,那將毫無意義。
而且馬東方也把裝逼玩到了極致,這小子是主攻二胡的,但是主流樂器他基本上都會,學的比周彥這個作曲係的都雜。
像吉他的水平還不錯,但有的樂器,他學了純粹是為了耍帥,演奏效果不談,但動作一定要帥。
不過會的樂器多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馬東方能夠把很多樂器的技法融合到一起去。
周彥這邊剛說完,馬東方就開始炫技了,《永遠同在》的b段剛結束,他就加了一段輪指,把吉他彈出了琵琶的效果。
輪指這玩意,對專業人士來說,也不是什麼難的東西,但是在外人看來可謂是驚為天人。
這段類似琵琶的輪指一出來,現場就響起了一陣驚呼,特彆是有兩個穿著超短裙的霓虹女孩子,叫的聲音最大。
聽到圍觀群眾的歡呼,馬東方十分享受,又開始了一段炫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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