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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新電影怎麼樣了,我前兩天還在報紙上看到新聞了。”史鐵笙說道。
“報紙上怎麼說?”周彥問。
“報紙上說,這是你的第三部電影,它將決定你的風格。”
周彥笑了笑,這些媒體人總喜歡說一些吸睛的話,一個導演一生中大概率會有很多電影,哪有一部電影定風格的道理。
雖然安李也說第三部電影很重要,但是也沒有第三部電影定風格的道理。
就說安李自己,第三部電影,也說就定了他的風格。
“要這麼說的話,老餘的第三部長篇要發表了,是不是也會決定他的風格?”
聽到楊國輝的聲音,周彥頗為意外,“楊總,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麼?”
思慮片刻,周彥開口說道,“楊總,我可以把周宏周總的電話給你。”
《大話西遊》的票房表現並不好,雖然上下兩部加起來五千多萬香江幣的票房,但是奈何製作成本太高,這點票房根本沒辦法收回成本。
他聽再多貝多芬、莫紮特,寫出來的曲子,也不一定就像他們。
正如餘樺自己說的那樣,苦難和重複是孿生兄弟,苦難不僅僅是生活困苦的表現,重複也不僅是表達形式的體現。
餘樺笑嗬嗬地說道,“媒體早就把我的風格給定下來了,他們不都說我是先鋒作家麼?”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還是幫你介紹風姐吧。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就算你把彩星公司的那些桌椅板凳都打包在一起,風姐也絕對不可能給你們八百萬。三百萬,這就是我能給出的價格。”
他力求在音樂中,用悲憫的幽默衝淡殘酷的現實,試圖輕鬆地處理痛苦的環境下普通人所遭受的苦難。
周彥正要說話,又聽餘樺說,“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帶點酒吧。”
“我這個人,喜歡一步到位。楊總,我也就隻說了,你們公司現在情況不太好,我要是打包拿下電影的版權,我自己沒了後顧之憂,你們也能夠解決燃眉之急。”
“王大姐禮拜三,蘇瞳禮拜四。”
周彥剛寫完前麵一小段,桌上的電話響起。
主要是這部電影在內地的票房太差,遠遠低於楊國輝他們的預期。
當時《月光寶盒》在燕京隻賣出去四個拷貝,票房不到二十萬元,僅僅放映三天就被撤片。
楊國輝詫異道,“賣給你?”
其實《許三觀賣血記》的這種敘述節奏,在作曲界也能找到類似的,那就是巴赫。
也因為第一部成績太差,直接取消了第二部的放映。
“內地的版權也都在?”
“他們禮拜幾來?”
楊國輝跟周星弛現在麵臨的問題沒彆的,就是缺錢,如果周彥能夠打包拿下《大話西遊》的版權,肯定能夠把他們當下的問題給解決掉。
這個解釋,卻沒有讓楊國輝信服。
聽到楊國輝說他們公司有新項目,周彥頗為意外,“你們想請我給你們的新電影配樂?”
先鋒主義,在餘樺的創作生涯中,也就是初出茅廬時的一段狂歡而已。
周彥思慮片刻,大概猜出了楊國輝的想法。
“楊總,《大話西遊》的版權都在你們手裡麼?”
聽到內地的版權也在,周彥笑著說道:“要不,你把《大話西遊》的版權賣給我吧。”
周彥沉吟片刻,說道,“楊總,我冒昧問一句,你是想把《大話西遊》賣給風姐麼?”
他投資《第六感》重拍版,是通過周氏娛樂做的,一般人可不知道。
“嗯,你們去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電話那頭,楊國輝笑嗬嗬的地說道,“我們公司最近又有一個新項目,不知道周老師有沒有興趣?”
“記得彆帶東西啊,家裡水果都吃不完了。”
“周老師你好,我是楊國輝。”電話那頭響起一道不太標準的普通話。
周彥眯了眯眼睛,這楊國輝的消息還挺靈通,連這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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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輝沒有辯解,隻是重複道,“三百萬還是太少了。”
“還用你說,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禮拜四晚上在我家吃飯,到時候你也去。”
周彥點頭道,“有啊,樂團在大錄音棚,汪鋒他們在一號練功房。”
律性高度集中的同時,也充滿了衝突性,整體顯得比較詼諧、荒誕。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楊國輝才再次開口道,“周老師,你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我想跟徐總聊聊。”
“楊總,我是非常有誠意地在跟你談這個事情。”周彥說道。
“你忙你自己的吧。”餘樺起身,推著史鐵笙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對了,王安意跟蘇瞳下個禮拜來燕京。”
“周老師說笑了,我就是找你的,我聽說,你剛剛投了《第六感》的重拍版?”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周彥也聽懂了楊國輝的意思,他笑嗬嗬地說道,“楊總,不如我們先談一談,看能不能接受彼此的價格。”
聽到一千萬這個價格,周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楊國輝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楊總,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你要是想找投資,應該去找徐總才對。”
可能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很簡單,沒有多少利益的糾纏,聊天的時候也不用想太多,隨心所欲即可。
周彥扯了扯嘴角,看來彩星公司發展確實不行,不然不可能來找他投資。
他右手執筆,左手拿起電話,“你好。”
“是的,都在。”
非要把先鋒說成是先瘋,倒也有道理,先鋒主義本來就強調自我意識,打破公認的規範和傳統,從某種層麵上說,不瘋不魔,也創作不了先鋒作品。
“你如果隻想要原聲帶的全部版權,也沒有必要買其他版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