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守護的侍衛按刀衝進了屋子,見則羅無事,便單膝跪在地上
“大王,您有何事?”
則羅遙指腳下的延城,向他問道“你可知道那裡是誰的家?”
侍衛從地上起來,走到則羅身邊,伸長脖子努力辨認著則羅所指的方向,現在天色晦暗,得虧身為則羅的貼身護衛,他不缺吃食,沒有這時候百姓普遍都有的夜盲症,不然就隻能看見茫茫一片霧色。
則羅指的範圍很模糊,侍衛勉強分辨著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語氣很不確定的說道
“那裡似乎是一處宅院?”
廢話!我也知道是宅院!我問的是誰的宅院!
眼見則羅橫眉豎發,如一頭捕食雄獅凶惡的望著他,侍衛和則羅朝夕相處,他很清楚則羅輕易不發怒,可要他是發怒了,那就是石破天驚。
絕對要見血的,
在性命的威脅,則羅噬人的眼光下,侍衛腦筋飛快運轉,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個地方
“哦,我想起來了,那是賢者的居所,那麼大的麵積又經常無人居住,對,沒錯就是賢者的住所。”
侍衛日常的記憶逐漸清晰,高故的院子在延城中還是很有名的,誰讓則羅對高故幾乎是言聽計從呢。
“哦,那是賢者的家?”
則羅聽見是高故的家後,神情飄忽不清,陰晴不定。
作為一個權欲極旺的人,則羅對延城的布局如數家珍,每天都要看上一遍,各大坊他都能認的出來,
就是因為他認出了哪裡並非西域他國駐紮的地方他才會吃驚,不是西域其他國家的人,那就說明在延城中冒出了一位野生的異人。
一個不屬於與他的家族的異人,對他這種人來說,那就代表著一個潛在的爭奪權利的敵人。
而這個異人出現在了高故的家裡,就更令他憤怒和忌憚,他之所以信任高故,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和西域其他的國家和異人勢力都沒有關係,他本人更隻是一個普通人。
不管高故的智計再如何了得,他也隻能如藤蔓一樣攀附於他的身上,永遠不能脫離了則羅單獨存在。
可若是他和其餘陌生的異人糾纏不清,等同與是藤蔓有了絞殺之力,主從異位,藤蔓反客為主絞殺喬木成為生長的養分。
則羅眯起了眼睛“去,通知下去,讓仆人們備車,我要去賢者府上。”
“現在?”
“現在!”
則羅要去看看那異人到底是誰,和高故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若真的是最壞的情況,高故和那異人關係匪淺,那哪怕是再舍不得。
他也隻能揮淚殺了高故!
高故這種人,若不忠誠,那就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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