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龔慶所說,胡修吾實在不想讓自家的親朋舊友參與此事,雖有著登天的利益,卻也擔著滔天的風險。
稍不留意,很可能客死他鄉,胡修吾是找幫他探路的探子,不是需要他擔心和掛牽的親近之人。
全性,這群由不甘寂寞,迷茫前路的瘋子便入了胡修吾的眼。
正兒八經的和全性人談合作,這幫全身上下都是逆骨的人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合作。
還不如直接將其坑入局中,套入船上,然後將船開走,離岸千裡後,海圖燒掉。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還不是他說了算。
夏禾皺眉:“我若是想回去呢。”
不是所有全性的人都如塗君房一樣孑然一人,也有還對那裡有所牽絆。
比如金鳳,再比如夏禾。
胡修吾看著這位和張靈玉藕斷絲連的刮骨刀:“當然可以回去,你們是我五月花號上的船員。”
“隻要支付了‘船票’自然可以回去。”
“你想要什麼。”
“異域獨有的奇珍,靈根,奇特功法儘皆可以。”
冷靜下來的苑陶挑眉:“你肯放我們回去?”
甲申之亂,不過剛剛過去六十餘年,甲申後裔之慘狀,觸目驚心。
八歲前顛沛流離,八歲後爺爺張懷義身死,父親張予德消失,獨自生活了十二年,受儘磨難的張楚嵐,都可以已經算是甲申後裔中過的好的了。
有此前車之鑒,可是胡修吾卻肯放他們回去?要是換成苑陶,必然要封口,將一切可能泄密的人儘數屠掉。
“嗬嗬,你以為你們說出這個秘密後,最先出事的是誰?”胡修吾也清楚苑陶的言外之意。
胡修吾的親屬各有身份,尤其是他的父親。
就算朝堂之上,有人對此起了心思,想要這份能力。
那也得講規矩,也要先禮後兵,客客氣氣的上門談談再說。
可對本就是通緝犯的全性,誰扯這一套。
請進暗堡,高坐從寬凳,祖宗十八代都給你問出來。
“而且。”胡修吾麵露冷笑,橫刀立馬坐於虯結銅根,如坐金鑾,終於顯露出幾分君主威儀,
“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等我歸去時。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宵小之輩!”
小蘇由衷的驚歎道:“乖乖,我們和他到底誰是全性?”
胡修吾說道:“這次的世界,算是我送各位的見麵禮,我不會要求各位任何事情,隻要是想離開的,隻要在三個月後,前往昆侖天宮和我彙合,我便免費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夏禾問道:“昆侖神宮在哪裡?”
胡修吾從羅酆天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套書,仍給了丁嶋安,塗君房,龔慶,夏柳青,巴倫等全性中他比較看重的人。
看在張靈玉的麵子上,胡修吾也給夏禾扔了一包。
夏柳青穩穩接住胡修吾扔過來的,用透明薄膜包在一起,和一摞磚一樣厚,十幾斤重的一套書:
平舉至眉,夏柳青念著書脊上的名字:“盜墓筆記?”
薛幡如夢初醒,猛的用自己手中招魂幡,敲擊地麵:“信球!這裡是盜墓筆記裡寫的秦嶺神樹!”
同樣年輕的小蘇也看過這本書,薛幡一點他也回想起書中的場景,不可置信的失聲驚叫:“我們進到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