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過那麼幾天,等到十賢人魂師論壇結束後,這裡恐怕就會恢複往日的模樣。
她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他人的情報,關於接下來可能到來的災禍,想必十賢人比她清楚得多。
她隻是一個真神,於世界形勢而言,根本無足輕重,看過那些大能在十賢大比上的表現後,她發自內心地感到自身的渺小。
就在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時,忽然間,前方出現了一道身影。
此刻的齊鴻煊正戴著墨鏡,和羽墨瞳、寒溟、臧鑫、關月、沈滄流走在街上,他們有的穿著白綠搭配的運動裝,有的穿著休閒裝,聊著完全不符合他們身份的日常話題,看上去就像是史萊克學院的學生一樣。
不過說起來,他們也的確是,隻不過那是曾經的事情了。
齊鴻煊的視線內也出現了白茗的身影,立刻就頓了下來。
其餘人自然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很快明白了什麼。
羽墨瞳笑著拍了下齊鴻煊的肩膀,隨後便和其餘幾人一起轉進了旁邊的巷道,隻留下齊鴻煊一個。
齊鴻煊沉默了一下,來到了白茗身前。
“你走開。”白茗繞過齊鴻煊,就要離去。
齊鴻煊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你聽我說。”
“沒有那個必要。”白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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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鴻煊能夠感覺得到,白茗的態度似乎沒有以往那般強烈了。
雖然不明白產生變化的原因,但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能給我一個機會嗎?”齊鴻煊望著白茗的雙眼,“一個證明我心意的機會。”
“我為什麼要給你機會?”白茗目光森冷地盯著齊鴻煊,“當初我邀請你加入白銀薔薇,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幫我坐穩這個位置,可你卻選擇了站在祖元身邊。近百年來,你為了祖元,為了所謂的隱秘行動,你一次也沒來找過我。你憑什麼讓我給你機會?”
“就憑這個。”齊鴻煊說著,拿出了一杆通體白銀色的法杖。
白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那白銀色的法杖乃是前些日子神器拍賣會上出現過的,名為白銀光輝,是能夠操縱所有元素的中位神器,據說是某件上位神器的仿製品,最終的成交價格達到了四千六百億聯邦幣,沒想到竟然是落到了齊鴻煊手中。
更讓她意外的是,齊鴻煊竟然將這件神器送給了她。
要知道,就算是一套四字鬥鎧的造價,一般也就是幾十億而已,換句話說,這件神器值上百套四字鬥鎧。
這種珍貴的神器,恐怕把齊鴻煊的家底都掀了也湊不齊,恐怕還有許多錢款是從黃金黎明那幫友人手中借的,說不得他還賣了好些原本屬於自身的神器。
白茗陷入了沉默,作為白銀薔薇的首腦、白銀集團的第一大股東,她的全部身家加起來恐怕也不過如此,而這是她經營百年所得。
她為了所謂的高貴、權勢,運營了白銀集團百年,而如今,卻隻要簡單開口,這與她百年積累等同之物便是唾手可得。
白茗承認,她喜歡錢,喜歡那份高貴的感覺,喜歡那種優雅與從容,喜歡那種被人羨慕的眼神,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所以她很清楚錢的價值,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財富的象征,但是,她更能通過這巨大的財富看穿其背後代表的意味,能夠借此明白齊鴻煊的心意。
這份意很俗,但這份情很重。
這是齊鴻煊多年來努力的結果,現在卻等同於全部交予了她。
這是齊鴻煊心意的重量。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白茗沉默了一陣,接過那把法杖,“如果能夠度過預言中注定的末日,你我便還有可能。”
“預言中的末日?”齊鴻煊有些愕然。
“夢想與希望已然逝去,唯有心願尚存,祈求奇跡。誰也無法逃脫宿命的樊籠,預言中的末日終究要降臨。當絕望之灰染遍大地,深紅星辰懸於天空,大海被黑暗吞噬,神魔自虛無中降臨,旅人打開異界的大門。當金與銀交彙之時,注定到來的災禍將吞噬一切……”
白茗輕聲吟唱著那如同吟遊詩人傳承下來般的話語,飄然離去。
齊鴻煊站在原地,默默凝視著她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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