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傳次郎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跌坐在桌邊憤憤瞪著掉地的紙團。
他的妻子丸稻子坐在另一側,拿茶杯遮住自己笑盈盈的唇,冷冷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他做的那些勾當,丸稻子是隱隱有所察覺的。
這張紙上哪裡有說錯話嗎?
丸氏集團生意正蒸蒸日上,丸傳次郎根本不是欠缺幾百萬円的人,卻總要動些不乾淨的手腳,就好像這些臟錢賺起來更令他滿足一樣。
“好了老公,也許是有人嫉妒家裡最近生意紅火,在造謠敗壞你的名聲呢?”丸夫人假惺惺地堆著笑,“都是些狂妄的胡言亂語,彆生氣了。”
丸傳次郎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這種謠言傳出去,會損害店鋪的聲譽!算了,我和你說這個乾嘛。”
這個女人近日行蹤愈發鬼祟,在家裡心不在焉的,丸傳次郎懷疑她在外頭養了情人,正委托了偵探調查此事,看見她的笑臉就心煩。
哪哪都是沒用的廢物,丸傳次郎憤憤起身離開,走向擺放收藏品的儲藏室。
比起什麼“為所有罪行承擔後果”這些無稽之談,他更願意相信這種用“怪盜團”的名號發出的挑釁恐怕是盯上了他的藏品們。
雖然收集的手段未必光明,但丸傳次郎從不避諱展示自己的豐富收藏,除了是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他更是一個有名的收藏家。
彆是哪個還不起錢的底層渣滓,找了人想把東西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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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傳次郎內心陰暗地琢磨著。
在他本人並不知曉的世界的另一麵,穿著冕服的陰影丸傳次郎麵色陰沉可怖,從牆上拿起一把武士刀,抽出雪亮的刀刃。
“該死的小賊,想要覬覦我的寶物?定讓爾等,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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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並沒有相關訓練背景。”
“伱們確定?”
“我們收集了目標過往十幾年的生活信息,國中高中目標沒有長期缺勤記錄,完全符合普通學生的生活軌跡。”
咖啡館對麵的公寓頂層,在此租住下來的赤井秀一聽著電話那頭同事們的新消息,皺緊眉頭。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甩脫所有跟蹤,他不可能是個普通孩子。”
赤井秀一的麵前擺著幾張照片,赫然是抓拍的唐澤下午在商店街被人撞到的瞬間。
有唐澤驚訝轉頭的,還有他立起雙拳作勢格擋的,以及最後伸手攙扶住對方的畫麵。
“截下的照片你們也看到了,目標是本能性地做出了防禦反應,手部腳部動作協調迅疾,他是有很紮實的拳擊或搏擊基本功的。”
要是這些照片給安室透看看,他立刻就會有詭異的熟悉感。
這可不就是安室透的實戰習慣嗎?
“國中後沒有空白,那麼國中前呢?”赤井秀一思索著詢問。
“秀,目標當時還是十一二歲的孩子……”
“不要忘了,他是唐澤夫妻的孩子。”赤井秀一將手機換到另一側,拿出打火機點煙,順便將麵前的照片放在煙灰缸裡,同樣點燃焚燒,“十一二歲的時候,目標還沒有離開他們身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遲疑道:“唐澤夫婦會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做實驗嗎?”
“並不是實驗。”赤井秀一抽著煙,依靠在窗邊俯視黑燈瞎火的街對麵,“唐澤夫婦,就是為了唐澤昭,才啟動了他們的研究工作。
“如果世界上有什麼最能反應他們的研究成果,那成果,一定是唐澤昭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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