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的重點是這個嗎?”柯南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又看看唐澤被玻璃劃傷的手背和手腕,“擦一下吧,血都開始往下滴了!”
熟練的米花町群眾中,已經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等唐澤拿繃帶隨意纏了兩圈手——柯南對他從包裡掏出的繃帶目瞪口呆——警察已經飛快趕到了現場。
因為唐澤及時的救場,事故並沒有演變成命案,來的也不是搜查一課的刑警。
簡單回答了自己觀察到坡頂貨車奇怪動向的全過程,唐澤在貨車司機千恩萬謝並再三表示不需要他賠償的聲音中,走回了小店。
他們買的書還在桌上沒拿走呢。
逃過一劫的相原一把就握住了唐澤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非常感謝,真的非常感謝。太危險了,我的天哪,這是什麼樣的厄運,難以想象我會遇到這樣的事故……”
唐澤與他身後,走出洗手間臉色忽青忽白的大原社長對視,意味深長地說:“遇到這樣的事故卻能幸存,也是一種另類的幸運吧?”
大原社長瞟了一眼停在門前的貨車,暗自咬牙。
“這位大叔。”唐澤從相原手裡掙脫,突然伸手拍了拍大原社長的肩膀,“你也差點遇到危險呢。多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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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事故,是那個大叔製造的嗎?”半個小時後,協助警方做完記錄的唐澤和柯南離開了店麵,柯南出聲問道。
“大概率是吧。”唐澤手揣在兜裡,把不離身的通勤包往後一甩,“貨車司機說,他本來不會把車停在那麼危險的位置,但他常用的卸貨車位今天停了一輛小轎車,他不得不停在了坡上,而且他下車的時候記得自己拉好了手刹,還鎖定了四輪,但我爬進去的時候手刹沒拉,而那輛小轎車,就是那個大叔的。”
沒有真的造成傷亡和損失,案件以貨車司機的操作失誤造成的意外結案了,唯一的受害者或許是貨車司機的保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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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真正的手法不得而知,柯南忍不住開始發散:“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就算他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爬出窗戶,把貨車的手刹拉起,那也來不及他回到店裡吧?”
“肯定有延時裝置啊,時間還需要可控。”
“是的,否則他要是來不及離座,連他自己都會被撞死。所以他利用的是什麼呢?”
“高強度的線纜?”
“不太可能,在街上,不容易布置吧……嗯,冰塊?在車子輪子下墊冰塊?”
“聽起來還沒做個裝置拽開手刹靠譜。”
“不可能吧,你爬進去的時候什麼也沒看見。你說,他還會再次動手嗎?”
“誰知道呢,也許他用冰塊做的裝置?我覺得不會了,感覺是衝動的殺意吧,失敗了就提不起第二次的那種。”
“你這個才是真的不靠譜吧,冰塊不會留下水痕的嗎?”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猜測著,悠閒地往回走去。
柯南邊閒扯著,邊瞥了眼唐澤露在衣兜外的手腕,上頭胡亂裹著紗布,微微的滲血在紗布上印出了幾條粉紅的線條。
……所以唐澤,確實是個好人吧。
在他們身後,目睹了今天一切的赤井秀一拽了拽麵上的口罩,在轉角停步,靜靜注視著唐澤的背影遠去,走近波羅咖啡館。
唐澤昭,不僅健康健全地長大了,而且成長成了很優秀的孩子呢,你們知道了,會為他感到欣慰的吧。
更遠的街道上,陰暗的巷道中,沒能得手的大原一雄憤憤地走在回公司的路上。
下周,相原就要離職了。這次沒有成功,相原恐怕再也不會想去那個讓他差點喪命的店了,他的殺人計劃,已經不可能再次實行了。
他不知道是不甘還是慶幸地歎了口氣。
他的手伸向外套裡的煙盒,想要點根煙解解煩悶,指尖卻先觸摸到了硬質的紙張邊緣。
“什麼東西……”大原一雄皺著眉把它抽出來。
這是一張紅色的卡片,名片大小,上頭用報紙剪的大大小小的字塊,組成了一封簡短的信函。
「你的罪惡和罪行,我們已悉數知曉。
不要因沒能實行罪惡而心存僥幸。
心之怪盜團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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