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不妙啊。
希望赤井秀一這個專克親戚的小能手下手能慢一點,就他那豬隊友的能力,想要抓住琴酒多少是癡人說夢了。
一個想法,不一定對,赤井秀一跑來找他怕不是已經開始交代後事,啊不,準備後路,否則等他伏擊完琴酒就根本沒機會送唐澤離開了。
他彆是,預備動手了吧?
唐澤靜靜看向安室透。
降穀桑,九敏啊!
“嗯?怎麼了?”安室透不明所以地對上他的視線。
快去讓萊伊收手吧!外麵全是豬隊友!宮野明美、宮野誌保和他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赤井秀一這個炸彈一爆炸,大家都要沒啦!
但唐澤張口隻是說:“沒事。”
唐澤的酒廠馬甲計劃優先級又一次提升了,他需要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做一些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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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整合了一下目前的信息,決定先給安室透這邊做一些伏筆,避免他的異常動向提前驚動到這個敏銳的臥底,給計劃造成變數。
首先,得利用一下臥底的情報需求,和公安的好心腸了,比如……赤井秀一知道他父母的死訊,安室透沒理由不知道。
“安室先生,您能聯係到這家咖啡店的老板嗎?”唐澤保持著低落狀態輕聲問道,“我父母安排我到這裡借住,應該是聯係過他的吧?”
當然聯係得到,但聯係了也沒用,因為借住根本不是他們安排的。安室透疑惑地問:“為什麼突然想要找老板?他現在不在國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回信……”
唐澤“哦”了一聲,失神地垂下頭。
“今天心情不好嗎?”安室透那屬於情報人員的神經被觸動了,他下意識地調整好表情,用不具備攻擊性的溫和口吻說,“你早上出門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在外頭遇到什麼了嗎?”
唐澤無緣無故,不會追問父母的情況,就他所知,他們斷聯已經有數年之久。
所以,唐澤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作為降穀零的他於心不忍,但作為安室透,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追問下去。
唐澤對他的作態不陌生,知道他開演了。
不過唐澤需要的就是戲搭子。
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我有種很糟糕的預感。”唐澤坐在吧台前,雙手指尖搭起,抵在額頭上,“你能幫我聯係到老板,問一下我父母的近況嗎?庭審的時候,我問過他們的代理律師,但沒有得到答案。”
安室透筆直地站在吧台內,放低視線。
現在的唐澤看上去很脆弱,他靠在手心裡,半睜的藍眼睛沒有焦距,安室透的視線能看見唐澤無防備的後頸。
這個一無所知的孩子,就像引頸就戮的祭品,誰都能扼住他的要害,輕易奪取他的價值。
降穀零憐憫地垂眸看著他,然後安室透伸手,摸了摸他低垂的腦袋,仿佛正在毫不動搖地割開了獵物的喉管。
“為什麼這麼想,唐澤。”他用更輕柔的口氣問著,“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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