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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口重彥……”安室透眯起眼,很快對上了人,“我記得這個人,他是交通部部長的女婿,嗯……”
日本的財閥門閥對血嗣的理解就是“相同的姓氏”,頂級財閥三菱三井等在一代代的傳承中都發生過傳給養子或者入贅的女婿的情況,相互之間也多有通婚,最終織就了一張錯綜複雜的“貴族豪門”關係網。
在柯學世界也是一樣道理,如果鈴木園子未來準備繼承鈴木財團,她自己又不擅經商的話,那就會是京極真改名鈴木真,成為新一代的鈴木掌門人。
吞口重彥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主要也是因為他娶了吞口家的女兒,依靠著老丈人家在政界長期耕耘的影響力走下去。
私生子的存在對他是絕對的汙點,他需要維持對外界的形象,更需要妻子家的持續支持,這個私生子會給他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見安室透反應過來,唐澤點頭,繼續說起吞口隼人的狀況:“他十歲的時候被吞口重彥帶走,丟進了組織的基地接受培訓,是個社會關係斷絕的人。”
唐澤的未竟之語是他和原先的唐澤昭有點類似,社會關係非常單薄,可以說是冒名頂替的不二之選。
除此之外,唐澤也有一點自己的私心。
唐澤夫婦的研究被組織應用了很多年,甚至整體的時間都和星川輝被帶走的時間差不多,唐澤昭十歲的那年,唐澤夫婦被組織帶走控製,同年,吞口隼人被吞口重彥送進了組織的基地,你要說這中間毫無任何聯係,唐澤是不太相信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吞口隼人也是認知訶學的受害者,他完全在組織的掌握中長大,很有可能受到長期洗腦和控製,這樣的人,組織當然不會懷疑他的成分。
“所以,除了吞口重彥本人,其實沒什麼人真正認識他。”從唐澤描述的情況中,安室透聽出這就是唐澤所扮演的“明智吾郎”真正的身份,他恍然大悟,也不得不承認唐澤的選擇確實聰明,“他在組織中長大,唯一能分辨他真實身份的隻有他的父親吞口重彥,沒有其他親人朋友,甚至沒有真正的社會身份。這會是個很好用的身份……”
接下來的話就不是很好聽了,他沒有說下去。畢竟徹底頂替掉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會用的手段難言光彩——比如組織頂替唐澤的方法,就是殺死他。
安室透心裡有些發沉,卻沒有說出口,他並不想坐視唐澤為了報複組織真的手染鮮血……他看著唐澤,等待他的下文。
“人家活的好好的。你在想什麼呢,波本前輩?”唐澤陰陽怪氣道。
安室透無辜地聳肩:“我隻是想說就算你,嗯……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最好真的是這麼想的。”唐澤假笑。
安室透移開視線,沒有接他的話茬。
唐澤沒向安室透解釋什麼,隻是在最後說了一句:“他很不喜歡吞口隼人這個名字,也厭惡他父親。你可以叫他星川輝。”
說到這,唐澤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星川輝。
這是一個失去了朝氣的少年人,有著一頭和唐澤顏色很像的栗色頭發,卻欠缺打理,亂糟糟的劉海長到了眉下,幾乎遮住了眼睛,從發絲的間隙中隱約能看見他暮氣沉沉的雙眼。
走進房門一打開燈,卻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他沒有正常人會表現出的驚慌和疑問,隻是靜靜關上門,然後舉起槍指向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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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星川輝用平板的語氣說著問句。
“伱就是吞口隼人對吧,吞口重彥的私生子。”joker形態的唐澤不躲不避地站在他麵前,滿頭的白發在夜風中浮動,反射著月輝的光亮,這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形象帶著非人的妖異感。
星川輝不為所動地直視他,毫無預兆地扣動了扳機。
唐澤立刻閃開了身,避過了射來的子彈,也沒太奇怪他直接動手的舉動。
這並不是一個正常長大的孩子,在最應該接受教育,樹立人生觀的年歲,他被扔進殘酷的訓練中搏命,變成了被洗腦的死士,他在吞口重彥宮殿中的形象,甚至就是被鎖在籠中隻會發出吠叫的、有著人類外表的狗。他的處境可見一斑。
“你想離開這裡嗎?想報複你的父親嗎?”唐澤直接問道,“想找回自己的靈魂,從洗腦裡掙脫嗎?”
星川輝把槍口再次對準了他,又是一槍。
這次,唐澤沒有躲避,他就那樣直直地站在了原地,任由子彈穿過自己的胸口,身上卻連一個口子都沒破。
……其實是破了的,燒灼的貫穿傷疼得唐澤偷偷齜了一會兒牙,但是唐澤之前就考慮過對方可能像這樣什麼也不會聽,直接動手,畢竟麵對的是一個被組織洗腦多年的準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