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唐澤有些好笑地抱著雙臂,靠在甲殼蟲的車身上,“……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吧?你爸真的是很惡心人的渣滓,會讓人殺念陡增的那種。”
殺人,唐澤當然是會的,要不然他臥底那麼多年,是靠什麼爬上高位,拿到具備重要意義的致命情報的呢?
他對此的負擔說不定比星川輝都低,因為他真的是在完全喪失現代社會倫理道德的組織中,拋棄了自我和過往,硬生生成長起來的。
為了完善臥底的身份,為了豐滿庫梅爾的設定,也小部分為了星川輝遭遇的苦難,唐澤原本真的打算,放棄皮斯科暗殺的重要劇情,自己出手弄死吞口重彥的。
他不抗拒弄死這樣的家夥。
不過組織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打算讓庫梅爾去動手,唐澤也隻能深表遺憾了。
“你能這麼想就夠了。”星川輝搖頭,“謝謝。讓組織弄死他,也好。”
“突然道謝乾什麼?”唐澤抖抖毛,從他的語氣裡讀出某種感動來,有些起雞皮疙瘩,“彆誤會啊,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打抱不平,我是來做臥底的,殺了他比較符合你的背景人設而已……”
“就當是這樣吧。”星川輝失笑,心頭的沉重枷鎖稍稍鬆動了一點。
他算是稍微明白一點唐澤的風格了。
唐澤這人,多少是有點嘴硬心軟的,非要把自己形容得無比功利,好像承認自己被觸動被打動,就像輸了一樣。
但不管唐澤嘴上怎麼講,他都會領這個情的。
“走吧eader,我聽見鎖鏈響了……是不是那個,很強的陰影要出現了。”
“啊,一不小心超時了,走走走溜了溜了,打是打得過的,但是打那玩意兒太花時間了,快點下一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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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壓榨庫梅爾?”安室透丟開擦手的布巾,很不解地反問。
唐澤這小子……是乾了什麼往我這扔鍋呢?扔就罷了,你起碼提前通個氣吧?
心裡這麼想著,老資格臥底嘴上的詞轉彎得很順溜:“一點小小的考驗而已……他不會找你哭鼻子了吧?果然還是小孩子。”
不管唐澤乾了啥,既然琴酒的口吻是自己在壓榨下屬,那嘲諷一下總沒錯。
果然,琴酒也沒聽出任何疑點,隻是冷笑兩聲:“注意動靜,希望我彆在明天的頭版看見你們兩個蠢貨的臉。”
“放心,比起你個不換載具不換裝扮,整天在街頭提槍就殺的莽夫,我們總歸是命長一點的。”要論嘲諷同事和陰陽怪氣,唐澤扮演的庫梅爾還真的隻能叫波本一句前輩。
琴酒深深吸氣,再次選擇單刀直入:“調查一下新乾線爆炸案,有人目擊了赤井秀一出現在了現場。”
安室透眼中冷光閃爍,聲音也沉了下去:“你確定是他本人嗎?不太可能,他如果沒離開日本,早就被我揪住了。”
“很大概率不是本人。”琴酒當然不會隻有這麼一點情報就來派活,“你也看見頭版新聞了。是那個怪盜,變裝成了他的樣子在活動。”
聽見他說不是本人,安室透的氣勢立刻消散了一半。
他眼珠一轉,就反應過來了什麼,幸災樂禍地說:“哦,所以那個炸彈,是你的手筆……我說琴酒,你真的應該考慮考慮更有效率的手法,在新乾線上扔炸彈……”
琴酒又吸了一口氣。
比起波本這個混蛋,他居然感覺,庫梅爾還算態度良好,較好溝通的那個。
“調查一下他們的聯係,拿那麼多經費,不是讓你們出去浪費彈藥的。”
說完,琴酒“啪”地摁斷了電話,一個字也不想聽安室透再廢話。
“浪費彈藥……”放下手機,安室透蹙眉重複了這個詞。
……所以琴酒是撞見唐澤在外頭胡亂打槍了嗎?這小子到底……
安室透拍了拍額頭,歎了口氣。
不過,琴酒提供的情報確實是個問題。
安室透沉思起來。
不論如何,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是fbi的臥底。joker不會無緣無故選擇用他的形象出來活動,這些怪盜在變裝前都喜歡儘量了解目標的性格和習慣,方便頂替其身份。
所以最起碼,joker是了解赤井秀一的舉動和談吐,見過他本人的。
這對一個組織的代號成員或者fbi的臥底來說,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joker與組織有一定聯係,但這種聯係,有可能是因為他站在組織的對立麵……”銳利的眼神投在吧台,落在報紙頭版那充滿張力的照片上,降穀零短暫地上線了,“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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