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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君,喂,危險!”
站在他身後的水無憐奈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鏡頭內外,所有關注著這一幕的人幾乎都情不自禁地朝前了一步,連端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都明顯向前踉蹌了一下。
“啊哈哈哈,沒問題的。”唐澤隨意地抬抬手,沒有下來的意思,垂在窗外那條腿甚至晃悠了起來。
樓下的房間中,看見這危險一幕的人不由都為明智吾郎捏了把冷汗。
“明智,快點下來!”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打開了窗戶,顧不上玻璃上的血跡,朝外推開窗戶,抬頭向上看去。
他所在的位置是7樓的倉庫,就在案發現場的正上方,在剛剛研究平麵圖的時候,明智提出了自己要在上方的房間中和這邊對話的想法。
於是在發現他一副很可能墜樓的樣子,房內的人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打開窗,朝上望去。
映入毛利小五郎眼簾的,是明智手中漆黑的槍口,與俯身看著自己的一雙幽深的眼睛。
“啪”的一聲響。
毛利小五郎捂住額頭,嘶了一聲。
一顆圓滾滾的白色橡膠球,在他額角蹦了一下,彈進了屋子裡。
“這是……”目暮警部彎腰撿起滾到自己腳邊的圓珠,“bb彈?”
“是的,這是今天節目裡我們用過的道具,我拜托永井小姐幫我拿過來了。”唐澤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搖了搖手裡的槍,然後輕輕一鬆手。
那把模型槍直直掉了下來,碰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同樣彈進了屋中。
“你就是這樣完成‘不可能犯罪’的,是嗎,鬆尾先生?”唐澤側過頭,看向屋內的鬆尾貴史,“柯南,你那邊怎樣,找到了嗎?”
“找到啦!”鏡頭從鬆尾貴史僵硬的臉,切到了朝鏡頭大大揮著手的柯南身上,“是要找這個嗎,明智哥哥?”
攝像機在他手指的方向拉了個特寫,畫麵中能看見綠化帶的邊緣,這是位於電視台大樓外,地麵上的人行道。
在其中的一塊磚麵上,能清晰看見小塊的裂紋,裂紋的正中央,正是一顆擠壓變形後的金屬彈頭。
“真厲害,小偵探。”不意外於柯南的發現,唐澤不吝嗇地讚揚了一句,“這就是能作證我推理的證據,從7樓發射,穿透了位於4樓的被害人的頭部後,打入了一層地麵的,致死的那顆子彈。”
“所以,房中的其他彈痕,就是凶手為了混淆開槍的位置,故意製造出來的偽裝。”毛利小五郎揉著被橡膠彈砸得生疼的額頭,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隻是很不擅長發現和歸納線索,容易牽強附會。
不過這麼明顯的證據鏈擺出來,他也明白了過來,儘職儘責地繼續扮演屍體,順著窗戶的角度向下坐倒:“開槍之後,他將槍支扔進了四樓,已經死去的受害人,就會失去力量,緩緩下滑……癱坐在這裡,就像他被發現時那樣。”
“沒錯,”唐澤的視線從反饋著其他機位信息的屏幕,挪到了有些出汗的鬆尾貴史身上,“至於你是如何做到的嗎……我猜,那就是死者死亡時握著手機的原因了。伱隻要像我現在這樣,在電話中說,‘我在7樓的倉庫,我要自殺’,死者就會像毛利先生一樣,匆忙地開窗向上看,試圖阻止你。”
鬆尾貴史控製不住地有些顫抖。
他握緊了拳頭,看著側坐在窗上,用不屑的餘光,冰冷地打量自己的明智吾郎。
唐澤半闔著眼睛,遮住瞳仁,掩藏掉眼中一閃而逝的金色光澤。
“你沒有證據,你都是憑空臆測!”鬆尾貴史一陣怒意湧上心頭,捏緊雙拳,兩步衝了上來,試圖伸手把坐在窗上的明智吾郎直接推出去。
邀請這個小子,是絕對的敗筆!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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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說不清是了然還是惋惜地歎了口氣,在水無憐奈條件反射地把發狂的鬆尾貴史撂倒前,他手心一翻,一把手槍從袖管中滑落,被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對準了鬆尾貴史。
鬆尾貴史激烈的情緒,被正對麵門的槍口打斷,讓他想要戕害對方的手,再也伸不出去了。
“小心一點,鬆尾先生。”唐澤不再保持那麼危險的坐姿,手裡的槍穩穩抬起,自己則從窗框上躍下站直,手中的槍由此直接頂在了對方的麵門上,“你自己也是個槍手,想必能看出——這可不是開玩笑用的模型槍了。”
腦門上冰涼的槍口讓鬆尾貴史不自主地哆嗦了起來,隻能打著顫重複:“你沒有證據,你沒有證據——”
“讓我想想。”唐澤歪了歪頭,用空著的手指頂著太陽穴,做了個苦惱的表情,“檢驗硝煙反應肯定是行不通了,既然計劃得這麼緊張,你肯定準備好了掩飾的方案。”
冷靜了很多的鬆尾貴史緩緩後退一步,避開與槍繼續觸碰,扯扯嘴角,沒有回應。
“應該不會是遮擋物。”唐澤自顧自地繼續說著,“綜藝錄製到現在,除了短片時間,你趕到這裡進行謀殺計劃,你完全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你的槍法雖然好,但殺人的時候,你需要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朝探頭的被害人開槍,遮擋物帶來的麻煩太多。那隻有可能,是你佩戴了手套,又更換了衣服……巧合的是,這間倉庫,就是一間攝影棚所屬的道具倉庫。”
他說著,手中的槍沒有放下,隻是慢慢倒退著走,伸手,精準地抓住了在自己視線中發著微弱紅光的衣物:“——比如,這間和你身上衣服恰巧一個款式的西裝?猜猜看,警方能不能從上頭找到你的汗漬,以及硝煙反應呢?”
這是原作中沒給出過的信息,但擁有第三隻眼的唐澤,原本就是天然的偵探掛哥,無所畏懼。
咬牙切齒了片刻,看著他手中牽著的那件掛在衣架上的西裝,鬆尾貴史的肩膀還是垮了下來。
“……哈,哈哈哈。”鬆尾貴史苦笑起來,“所以我都說了,就不應該請你過來,諏訪道彥就是個白癡。”
“原來邀請我做嘉賓,是諏訪先生的主意嗎?”唐澤掃了一眼滿臉訝然站在一邊的水無憐奈,想了想,刻意問道。
既然是自己製造的麻煩,還是彆給倒黴的臥底同行增加工作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