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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這可能不止是單純的校園霸淩?”安室透抬高了眉毛,興趣頓時升級了不少。
如果隻是學校內的人際關係問題,他其實沒什麼興趣。
唐澤,不管是考慮他作為組織成員的那部分表現,還是作為臥底同僚的那部分,都是個心理素質極高的情報人員,校園裡那些孩子們的陰暗心思,是不可能瞞過他的。
但要是中間存在什麼其他可能性的話……事情就有趣起來了。
“這一句,‘你光鮮皮囊下的真實麵目,欺騙世人的可笑謊言’,如果指的是明智吾郎或者庫梅爾的身份,那也完全說得通。”唐澤不置可否,手指在被戳了一個豎孔的預告信上劃過,“可能確實是我多想,對方隻是打聽到我過往的高中生,胡編了幾句詞,正好蒙對……但謹慎一些總沒錯。倒不如說,我要是真的表現出太強的背後勢力,反而會變成破綻也說不定。”
唐澤說著說著,歎了口氣,有點沒精打采。
一想到這種問題,唐澤的ptsd都要犯了。
他上輩子就是栽在這個上頭的……在適當的時機示弱,真的是很有必要。
“還真是謹慎啊你。”安室透聽明白了唐澤的潛台詞,歎了口氣,拿起手機另起了一封郵件,“好吧,我不讓風見他們插手調查,先交給伱自己處理。但哪怕隻是考慮有人在泄露少年犯隱私,你自己也得多加注意……”
在學校被排擠被欺負的感覺可不好受,唐澤想必也是明白的。
就猜到剛剛安室透是在聯係風見裕也的唐澤眯眼笑了笑:“放心吧,前輩,我什麼時候搞砸過?”
“是,你是讓彆人搞砸的那個。”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安室透看著自己發送給風見裕也的第二份郵件,都有點可憐下屬了。
剛布置好新任務,沒推進多少,就取消了。這是第幾次了?
唐澤擠了下眼睛,笑嘻嘻地轉移話題:“安慰一下遭遇校園霸淩的高中生,來一杯意式濃縮吧!”
“不許放糖。你最近吃太多冰淇淋了。”安室透搖搖頭,站起身往吧台走,嘴裡警告了一句,準備給這滿屋子的人準備菜品。
“哪有!”唐澤小聲的抗議被安室透徹底無視了。
隨著安室透經過小學生們的桌邊,本就情緒激動的灰原哀,更是忍不住一顫,指頭死死扣住了柯南的手腕。
“aptx4869……”灰原哀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她感覺到柯南非常明顯地激靈了一下。
他居然,聽過這個編號……?從誰那裡?灰原哀眯了眯眼。
“你也知道它。”本還想裝傻兩下的柯南,這下根本控製不住,用迥異於孩童的語氣低沉地回答,“等等,難道你……!”
衝著一個陌生的小學生叫工藤新一,說話的語氣異常成熟……
該不會……
“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灰原哀壓下視線,劉海的陰影罩住了澄澈的藍色眼睛,她譏諷地笑了一聲,“因為我就是這種藥的研發者。”
靈光一閃而過,她的種種異常在這個藥物名字的佐證下,立刻指向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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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抽了抽手,沒能掙脫她的桎梏,邊與她拉鋸著,邊冷聲回答:“你,也是和我一樣,從大人變成這樣的……你不是個小學生……”
“它是一種很神奇的毒藥。”灰原哀從陰影裡靜靜看著他,又是憐憫,又是自嘲,“因為細胞自我破壞程序的突發性作用,除了神經組織外,骨骼、肌肉、內臟、體毛……全都退化到兒童時期。就像,你我這樣。”
柯南繃緊了手臂,咬了咬牙:“所以,你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雪莉。我的代號是,雪莉。”灰原哀咧開嘴,帶著一些憤怒與快意,看著他勃然變色的臉,“吃驚嗎?工藤新一?”
震驚嗎?恐懼嗎?憤恨嗎?
那就對了……唐澤和姐姐那樣無聲無息地死去,你卻連察覺都不曾察覺……
你這個,失格的名偵探。
就像我這個,無能的軟弱旁觀者。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已經變小的名偵探同學做了兩個深呼吸,情緒就明顯得到了控製,迅速從渾身緊繃的應激狀態中恢複過來。
“你說的也許都是事實,但既然你也和我一樣,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還是組織的重要成員。”柯南沉下聲,微微閉了閉眼睛,控製住了呼吸。
他的身邊,坐著這幾個月新認識的天真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