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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曲而蓬鬆的栗色齊耳短發,服帖地盤繞在腮邊,乍一看,確實有點像……
……個屁啊!
壓抑住了嘴角的抽搐,唐澤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表情控製功力受到了嚴峻挑戰。
琴酒啊,琴酒大哥,你認真看看行不行?
你是個狙擊手吧,你確實是個狙擊手沒錯吧?
我們狙擊手,彆的毛病都可以有,不能是個盲人吧?
這是宮野誌保啊?啊?伱把我認成雪莉,都更合理一點啊好吧!
你這個視力水平,架狙擊真的不會打錯人嗎?
——哦,是他冒昧了,琴酒是真的會打錯人的。
唐澤看著眯眯眼的鈴木綾子把胳膊纏繞在未婚夫手臂上,正有點驚慌地與身邊的富澤雄三小聲交談著,暗自咬牙。
園子還則罷了,你把她頭發放下來,做個發型,大眼睛瓜子臉的,遠遠看去確實有那麼些相似。
可是鈴木綾子這個眯眯眼搭配修長的臉型,怎麼看都和自己妹妹長得差彆很大啊!
隻不過是把頭發放下來之後剪斷了一些,做了個精致的發型而已啊,琴酒,你真就是因為這個,覺得宮野誌保到場了是吧?你是否清醒?
“嗯?有什麼發現嗎,明智老弟?”見他的視線凝固在某個方向不動,走到麵前的目暮警部忍不住也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比起站在角落中表情不安的鈴木綾子,目暮警部一眼看到的是蓄著長發打扮前衛的音樂製作人,以及滿臉皺紋,須發皆白的枡山憲三。
目暮警部立刻警覺起來,湊近到正在進行問詢工作的警員們身邊,聽著這幾個客人的回答。
“應該隻是意外吧?”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長發披肩的音樂人樽見直哉對現狀非常不滿,“尚且不能排除水晶燈因為老化掉落,導致那位政治家喪生的可能吧?我認為你們將我們全都扣留在有人死亡的宴會廳,理由非常不充分。”
“可是,我們收到了線報……”高木涉攔在一邊,免得他挑起賓客們的情緒。
“那在調查我們之前,應該先弄清楚報信人的身份吧?”枡山憲三插話道,“說不定,他就是凶手本人呢?”
“怎麼可能,應該隻是惡作劇或者威脅那種性質的吧?吞口議員近期的案子鬨得沸沸揚揚的,似乎收到了不少威脅信……”司儀深深皺著眉。
“哼……”旁邊的商人冷笑了一聲,“所以說,壞事不能做,會遭報應的。”
目暮警部的視線從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回過頭看著依舊死死盯著這邊的明智吾郎,沉吟起來。
不便靠近屍體的柯南,也正一個一個掃視著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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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展開手帕,認真打量著紫羅蘭色的布麵,若有所思。
就在他聽到那聲奇怪的響動後不久,這塊布就飄到了他腦袋上。
真的隻是巧合嗎……?
就在此刻,就在這個正被警方重重封鎖的會場中,就有三名來自組織的代號成員,冷漠地注視著場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敵在明我在暗,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能讓他們輕易逃走。
攥緊了手中的布料,想起進門時joker簽下名,領走的紫色手帕……
他轉了下眼睛,仗著身高優勢,悄無聲息地在人群中穿行,向著前台的方向過去了。
他得查一下,領到了紫色手帕的都有誰……
“總之,吞口譯員是被落下的燈具砸中死亡的。”女作家南條實果推了下眼鏡,“如果這真的是一次謀殺的話,在一片黑暗中,要讓水晶燈精準砸中目標,是很有難度的事情,隻有可能事先就在燈上動了手腳……目前來看,不論是掉落的水晶燈,還是天花板殘留的部分,都找不到類似的痕跡吧?我認為,你們現在就判斷這是一起謀殺為時尚早。”
“沒錯,能否儘快調查清楚,讓我們快點離開?”旁邊的男人附和著。
這次的追思會規格不小,滿場都是名流富商,可以說是最怕和警方以及媒體突然打交道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