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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向如此,難道不是嗎?”貝爾摩德發出了兩聲爽朗的笑聲,完全是鈴木園子的樣子,“就當成一場消遣娛樂,彆想那麼多。”
“反正想那麼多,也沒用,是吧?”唐澤搖了搖頭,將這封他心知肚明會送到手上的東西撥到自己麵前。
庫梅爾這個身份展現出的特殊受試體屬性,注定了組織是一定會找機會給他往遊戲艙裡一塞的,唐澤想的很清楚。
關於這個世界觀的“繭”遊戲艙,唐澤有一些自己的猜想。
如果宮野姐妹的描述一切屬實,那麼簡單來說,意外拿到了聖杯碎碎的組織,針對這種特殊材質已經進行了多年研究,在一次實驗意外裡,組織高層發現,原本用於平穩精神的儀器,在特殊合金——也就是唐澤拿到的這枚胸針的作用下,一部分受試者意外看見了異世界的景象。
唐澤猜測,這種稱得上突破性結果的意外發現,一定給組織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即使他父母眼疾手快地替換掉了這塊核心,及時阻止了實驗的複現,他也不覺得一心琢磨認知訶學的組織會把這次異常簡單放過。
照著這個思路推理下去,那麼接下來,組織在涉及腦電波等腦神經儀器方麵的開發,會向什麼樣的方向傾斜呢?
“所以我應該用哪個身份現身,唐澤昭,還是明智吾郎?”腦子裡轉悠著一些深奧奇怪的概念,唐澤手上翻動著麵前的信封,沒有看見明確的署名,於是發問道。
“當然是唐澤昭了。”貝爾摩德眯眼微笑,“這次是一次萬眾矚目的發布會,又事關研究,你用他的身份是可以釣出一些大魚來的……”
“啊,打著這種主意啊……”拖長了音調,唐澤打開信封,看了一眼信封中熠熠生輝的蛋型徽章。
兩個人嘴上這樣說著,在背過身的安室透沒回頭之前,交換了一個平靜的眼神。
oguy是工藤優作的孩子,工藤優作又協助參與了遊戲的開發,他會拿到邀請資格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次遊戲並不簡單,身體與精神完全不同的oguy會不會暴露出什麼,誰也不知道。
如果庫梅爾能用唐澤昭的身份加入其中的話,多少是有人能照顧他一些……
看庫梅爾的表情,看樣子,他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兩位同謀完成了無聲的交流,而背朝著他們的安室透,不知道是否是聽見了貝爾摩德的話,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嗤笑。
“怎麼了,我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在思考著柯南身份的貝爾摩德此刻聽見這聲嘲弄的笑,心臟下意識地縮了縮,不由看了眼庫梅爾,見他神色如常,便也不動聲色地反問。
安室透轉過頭,笑起來的眉眼還是那副容易親近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完全是另一種風格:“替某些人感到可笑和可恥罷了,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庫梅爾喝下一口咖啡,用舌頭頂了頂腮側,像在借助這個動作調節麵部肌肉,不讓自己真實的表情暴露出來。
他擱下咖啡杯,顯然聽懂了波本的挑釁,臉上也帶起了富有親和力的笑容:“這麼看不上我的手段,大可以自己試試,透先生。東西就在你眼皮底下,你卻一直沒能找到……你到底是在嘲笑我的行為,還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大名鼎鼎的情報通波本,要在一個孩子身上铩羽而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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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被這種幼稚的挑釁激怒的,後輩。”將一杯果汁很不客氣地放在了貝爾摩德麵前,波本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庫梅爾的臉上,“已經輸了第一局的人,在洋洋得意什麼呢?我隻是並不著急罷了。”
“是不著急,還是急也沒用?”
“心急的獵人,是會空手而歸的……”
兩人說著說著,又開始言辭鋒利地互懟了起來,坐在一邊的貝爾摩德左右看了看,端起了麵前的果汁。
這種情況,似乎不是插不插得上話的問題。
他們兩個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坐在邊上旁聽,連一點要掩蓋矛盾的意思都沒有。
琴酒說他們的關係惡劣糟糕,但是莫名其妙有所製衡,所以打到今天還沒打死打傷……居然很像是實話的樣子。
琴酒,是這樣擅長察言觀色的人來著嗎?
將這種有貶低同事嫌疑的吐槽拋到腦後,貝爾摩德喝了兩口冰涼的果汁,繼續觀察著又開始扯皮的兩人,慢慢品嘗著兩個人言語裡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