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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坐在唐澤旁邊,看著他一點點把卷起來的麵條往嘴裡塞,安室透觀察著他的麵色,過了片刻說,“我本來想問問,有沒有壓力感或者不適……但是突然想起來,這問題對你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唐澤愣了愣,咬了幾下嘴裡的麵,才慢慢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笑得差點嗆咳起來。
開腸破肚確實是格外血腥,問題是,唐澤是製造過更誇張的血腥場景的——被短暫蒙在鼓裡一陣子的安室透是其直接的受害者之一,被現場錄像驚嚇得不輕。
“確實是這麼個意思。”咽下了嘴裡的麵,唐澤鄭重點頭,“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過,我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這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我倒是寧可你不成熟一些。”安室透略顯疲憊地吐槽了一句,“要不然總是出其不意,給人太多‘驚喜’。”
如果唐澤稍微軟弱一些,稍微遲疑一些,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任務,沒經過什麼係統訓練的他,肯定會表現出新手的緊張和無措,甚至會聯係他這個前輩尋求幫助,他就能順理成章插手其中,而不是……
不過如果唐澤真的如此不成熟,那他大概根本活不到成為“庫梅爾”,或者早已作為特殊的目標被轉移向其他地方甚至是海外,開始隱姓埋名東躲xz的日子,所以這種假設壓根沒有成立的可能。
“我不能保證沒有下次。”很清楚自己本性的唐澤露齒一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伱也明白,我就是會有很多異想天開的想法,有時候靈機一動就會產生奇怪的點子,就算我和你保證我儘量不去兵行險著……彆說是你了,我自己都不信。”
“你還挺得意洋洋。”安室透沒好氣地往他肩上錘了一下。
“這就是我長到這麼大的生存法則,我覺得挺不錯的。”唐澤笑嘻嘻地回答著,又夾起了一筷子麵,“怎麼樣,辛多拉那裡有收獲嗎?”
“組織希望儘可能多的毀壞掉已被扣押的遊戲艙。我們及時保留到了三台設備以及部分主控設施,我想我們是會在其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可惜的是與他公司相關的更多內容,已經被大使館方麵控製,我們暫時沒什麼機會順著辛多拉公司的業務脈絡查詢,不過,我多少截獲到了一部分他的個人郵件……這部分也交給零組處理了。”
安室透簡單概括了一下自己此行的收獲,看著唐澤的神情,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選擇的處理方法,真論效果,還是很得當的……不過我依然堅持你下次應該提前告知,最起碼能在緊要關頭聯絡我一下,而不是半夜突然給我來這種驚喜。”
“半夜就聯絡你去處理了啊……”唐澤不勝唏噓,重點明顯完全不對,“真不愧是琴酒啊,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彆人睡覺。”
“你對辛多拉的處理方式足夠讓他誤會了。”一想到這,安室透狐疑的目光就不住朝唐澤身上跑,“……你,精神狀態真的沒問題吧?”
老實說,殺人,和用殘酷的方式殺人,帶來的精神壓力完全是兩個概念……而如果唐澤真的完全沒有精神壓力,則是更驚悚的概念。
“我當然不至於是用那種手法處理他啊……”唐澤歎了一口氣,垂在桌麵下的左手手癢地用力捏了一下諾亞,“那是為了貼合情況補上去的痕跡。我被諾亞方舟針對了一整場,如果按照庫梅爾的風格,不遷怒辛多拉,他們才要認為我精神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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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不僅從大使館帶走了辛多拉,還帶走了他那把祖先遺物的原因?”安室透將信將疑地反問。
“是啊。”本質上是為了掩蓋諾亞痕跡的唐澤一口咬定,然後迅速轉開了話題,“不過你們既然拿到了遊戲艙的實物,不妨好好研究它一下……在遊戲裡,我被淘汰之後,和諾亞方舟進行過短暫的交流——主要是為了澄清我身份的誤會。我從他那裡獲知了那個遊戲艙的本質,它的原型是一款組織在實行精神控製時,為了不激起受試者精神過度反抗以至於損傷大腦的治療儀器,簡單來說,它有一種溫和的、不易察覺的洗腦效果……”
安室透的眉頭一下就擰緊了。
光是聽見精神控製、洗腦之類的關鍵詞,他的眉心就一陣陣地抽搐。
隻要一想到組織在這方麵的科技,同樣源自於唐澤一家……他就很難控製住對係統內部分人的不滿情緒。
如果這些研究成果被用於正道,它將能治療多少疾病,又能引起多少學科的質變……
而錯過了他們,不僅錯失了一個在前沿領域前進的機會,甚至是給全世界都蒙上了一層恐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