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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擋在前方的野呂沙紀同樣震驚,“照片是假的?你給我們看的那些照片,那些證據……”
“很抱歉……”石橋優衣的手指死死摳住了校服外套,艱難地逼迫自己一步步坦白道,“我知道這很惡劣,後來聽說他是個少年犯,我還洋洋自得……”
在幡然醒悟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強烈的必須為過往的行為贖罪的負罪感,逼迫著她一個一個,向自己刻薄過的人道歉。
而想到自己製造的那些謠言,她無地自容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否定了唐澤昭這個新加入了鈴木園子小團體的轉學生,給了當時的石橋優衣極大的優越感。
隻看臉的大小姐,遇上了長了張好臉蛋的垃圾學生,她從這件事中獲取到了滿足感,沒少嘲笑鈴木園子交朋友的品味低劣。
回想到這些,她的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努力表達著歉意:“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造成的影響,我之後會好好和唐澤同學道歉,儘力幫他澄清這些謠言的……”
若山純子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喘不上氣一樣大口呼吸著,背一下子垮了下去。
“純子!”還待要說什麼的野呂沙紀察覺到好友的不對勁,趕忙轉過身扶住了她。
也是這個時候,她發現了站在走廊另一頭的一行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石橋優衣見到她的反應,也轉過身,視線從這一群人臉上一一掃過,臉色白得比野呂沙紀更誇張。
被她造謠的受害者們本人、學校裡很人氣很高的外國老師……以及,以及……
石橋優衣繃不住情緒,“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見識過她滿地打滾,嚎啕大哭的唐澤和星川輝,表情平淡地看著這一幕。
她的哭聲中氣十足,共鳴極強,在天井構造的回廊中回蕩著,餘音繞梁不絕。
這家夥如果去學個吹奏類的樂器,指不定還挺有前途的,唐澤不著調地聯想著。
發現自己被所崇拜的英雄看到了最卑劣一麵的石橋優衣有一種無助的絕望和困窘,忍不住抱著腦袋蹲了下去,遮擋住自己身上寫著明智名字的那些小飾品。
她的對麵,情緒震蕩的若山純子,同樣抱著頭蹲了下去。
“我、我……”在好友急切的問詢中,若山純子帶著哭腔說,“沙紀,我好像做錯事了……”
她看著站在人群中央,默默注視著她的唐澤,心情慌亂不已。
看見她的眼神,唐澤向她走近幾步,低下頭俯視著她。
“為什麼,要偽造預告函,還用那樣的方法送給我?”唐澤直接問出了口,“雖然少年犯的部分是實情,我是因為被判刑而轉學過來的……但我自認為也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吧?對我有這麼大的不滿嗎?”
頓了頓,他又轉過頭看著野呂沙紀:“以及你,野呂同學,我好像根本沒和你說過什麼話,你又是為什麼堅持在敗壞我的名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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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紀?”若山純子放下掩住臉的手,呆呆地看著身邊的友人。
唐澤挨個看了看這三個慌亂的女孩,抬起手,無奈地拍在了額頭上。
“該怎麼說呢,”唐澤深深歎了一口氣,“真是有米花特色的風土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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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一個比一個狼狽的三個女生,在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之後,被他們一一攙扶到了一邊的座椅上。
石橋優衣看著坐在一邊表情淡漠的星川輝,毫無保留地敘述著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恨不得把心路曆程也掰開說清楚,生怕漏了哪一點,就不能充分體現自己的悔改之心了。
形象既已無法挽回,那就努力表現好自己幡然悔悟,改過自新的一麵,多少也是點加分項吧。
並不知道令她悔改的罪魁禍首們就坐在她麵前,而且見過了她最真實的狼狽麵目的石橋優衣,信心十足地打算著。
於是原本一直保持著沉默的若山純子和野呂沙紀,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中,也慢慢說明白了自己的所做作為。
星川輝聽她們說了一會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等到若山純子說明,自己會對唐澤昭心生怨恨的源頭,他的表情都變得滑稽又糾結起來。
“所以……”聽了半天自我剖白的唐澤做了個簡略的省流總結,“我和你說話的那天,是石橋在嘲笑你根本沒有異性會理會,然後隨手指了指我,要你來和我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