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相反。”拉著宮野明美,利用鉤鎖開始在殿堂中不斷後退的唐澤否認說,“淺井成實,就是為了親眼看見這一切,為了讓他們在《月光》中死去,才選擇了這麼做。”
“不是為了給自己脫罪?”看著倒塌的建築從身邊倒飛而過,宮野明美戲謔地說,“多麼完美的犯罪手法,他這不就是當著偵探們的麵完成了一樁殺人嗎?”
“不是。”同樣看著這裝飾精美的屋舍一點點坍塌,唐澤搖了搖頭,“他是很清楚,不管手法如何精妙曲折,殺人者仍舊是他自己……我們給他提供的不是一條躲避開偵察視野的僥幸之路,而是一個能酣暢淋漓完成複仇的舞台。”
“你的意思是?”
“嗯,他清楚自己是手染鮮血之人,本就心存死誌。”
————
“成實醫生,成實醫生,你看看川島先生這是……”
將按鈕攏在手心裡的淺井成實,被前方的聲音喚回心神,也一臉焦慮的擠開人群,走進被包圍的琴房當中。
“讓一下,讓一下,不要擋住空氣,我們試著幫他開放一下氣道!”淺井成實走上前查看的步伐十分急切,然而他真正急切的原因,隻有自己清楚。
“呃,呃……”倒在地上微微抽搐著的川島英夫,就在淺井成實觸碰到他的瞬間,口鼻中突然溢出了漆黑的液體。
很快,他的耳孔與眼角,也同樣流出了黑漆漆的、油亮的東西,像是變質了的血液,又像是某種粘稠的淤泥。
第(2/3)頁
第(3/3)頁
“呀!”
“啊——!”
這詭異的場麵又引發了一陣小範圍的騷動,人群中恐懼的尖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川島先生,振作一點,川島先生!”有力的雙手死死攥住了川島英夫的肩頭,淺井成實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一幕,凝視著川島英夫在他手中不再動彈,很快失去了呼吸。
這樣的死狀……真是符合一個惡魔死去該有的樣子。
淺井成實的手開始無法克製地顫抖,聲音也一樣:“他,他失去呼吸了……已經不行了……”
這樣的表現符合現場所有人對她的預期,但是這顫抖的緣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鬆開手,放任川島癱軟下去的身體徹底掉在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淺井成實兩眼失焦地抬起頭,左右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那架鋼琴上。
現場的氣氛因為川島的暴斃而亡,一時十分凝固,所有人都在回味他剛才詭異的死亡狀態,大氣不敢出。
於是在這樣的岑寂中,那道悠揚的琴聲,就仿若窗外投入的月光,靜靜地充滿了整個空間。
“那鋼琴,在自己彈?”衝在最前方,也因此離鋼琴很近,將琴鍵看得一清二楚的毛利蘭用力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因為恐懼,爆發出驚叫。
所有人的眼神,也都停駐在了這架年久失修的鋼琴的琴鍵上。
無人觸碰的鋼琴,黑白鍵自顧自地按下又彈起,就好似真的有一個他們都沒看見的人,坐在琴椅上縱情彈奏著。
毛利蘭兩眼一閉,忍了又忍的尖叫還是最終爆發了。
“呀——有鬼啊——”
高分貝的女聲,衝破檀香燭光嫋嫋的活動中心,順著窗外的寂靜海麵,傳出去很遠。
(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