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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記憶恢複了?”毛利小五郎又驚又喜地摟住了女兒的肩膀,“全都想起來了嗎?”
“嗯,全部都想起來了。”毛利蘭微笑著,表情有片刻的遲疑,“……可能是看見熟悉的場景了吧。”
至於到底是哪種熟悉的場景……
她神情恍惚地轉過頭,看著安靜下來的噴泉廣場。
整個噴泉被趕來的警察們團團包圍,今天最主要的受害人唐澤被一群警察圍繞著,讓本想上前關切一下的友人們根本擠不過去。
恢複的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其實沒感覺到太強烈的刺激,就這麼跑著跑著,跑到水幕前的時候,看著風戶京介踉蹌而來的身影,記憶立刻紛至遝來,她想也沒想地抓住了對方的胳膊,以最有效的辦法令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也許是回想起了數月前與新一的那次約會,飛向噴泉中的可口可樂,那抹刺目的鮮紅色,也許是想到了幾天前的那次襲擊,與風戶京介糾纏在一起的唐澤以及奮不顧身向前衝刺的佐藤美和子……
“小蘭!”鈴木園子高興地摟住了她的胳膊,“總之,你能想起來真是太好了!”
“嗯!”毛利蘭笑著抬起手,摸了摸鈴木園子的臉,“辛苦你了,擔心我這麼多天。”
“唐澤似乎也已經都想起來了。”鈴木園子沒忘記向人群當中投去擔憂的一瞥,“風戶醫生實在是太過分了,希望不要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關於這位坦言過自己曾經罹患自閉症,現在精神狀態也稱不上非常好的朋友,鈴木園子隻要一想到他的情況,對風戶京介的怒氣就會直線上升。
唐澤他,是很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助的,然而這次卻遇到了一個心性如此惡劣的絕頂人渣,這要是萬一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以後諱疾忌醫了怎麼辦呢?
風戶京介這個,沒有醫德的缺德庸醫!
站在她腳邊,同樣被警察們擠出來了的柯南,將目光從毛利蘭身上轉向唐澤,眼中滿是思考的神采。
他同樣跑在最靠近的位置,比當時因為記憶的突然恢複而注意力不集中的毛利蘭聽得更清楚,對峙發生的時候,明智吾郎的說辭,話裡話外都在暗示風戶京介抓住唐澤是另有所圖。
隻要一想到風戶京介的職業背景,認知訶學那幾個陰影版的字眼,就會浮上他的心頭。
遠遠望著手被拷在金屬平床上,死狗一樣抬上了救護車的風戶京介,柯南的目光又轉向了被擋的嚴實實的唐澤,不安的探詢視線簡直快要穿透人牆,直接投在唐澤身上。
而被圍在當中的唐澤自己嘛……
“輕一點,輕一點,雖然是碘伏,這樣擦也會痛的啊!”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毫不客氣的按壓力度,唐澤鬼喊鬼叫起來,“就一點小口子!”
“你再劃大一點,都能送去縫針了,還小口子呢。”不在意長裙的裙擺完全擦在潮濕的地麵上,佐藤美和子沒好氣地用手裡的褐色棉簽又按了按唐澤傷口,“其他地方呢,沒有傷了嗎?”
“沒有了,真沒有了,就這一點。”唐澤趕忙乖巧地坐直,避免真的被情緒激動的佐藤美和子抓起來翻看。
他被郵件和電話塞爆的手機,此刻還在發著燙,如果他的地圖沒忽悠他,那麼安室透估計再幾分鐘就抵達現場了。
怪盜團隊友們的削,他已經挨過一輪了,但是預計安室透這邊還有一頓揍得挨,鈴木園子等人倒是好糊弄,柯南的虎視眈眈是躲不掉了,而灰原哀那裡,他也還欠著一個解釋。
更彆提聽說了他的情況,忙於布置貝爾摩德相關事宜的fbi們忙裡偷閒的關心了。
以他對赤井秀一行事風格的揣摩,隻怕是朱蒂剛給他報告過情況,赤井秀一就已經做出了判斷——鐵定是唐澤故意的。
哎,所以說,朋友太了解你,有時候也是一種令人憂愁的煩惱,想在他們麵前說謊或者製造迷霧,難度都高了不少。
“你啊,嚇死人了!”簡單替他清理包紮了傷口,鬆了一口氣的佐藤美和子,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完好的那邊肩頭,“風戶京介是起碼殺了三個人的槍手,你居然直愣愣地衝著槍口就撲上去了……注意一點自己的安危啊你!”
身為活躍在第一線值外勤的搜查一課警員,佐藤美和子對自己應當付出的代價早已有心理準備。
就像她父親那樣,在有人需要她的時候,挺身而出,不顧及對自身造成的後果,永遠將職責放在第一位……
她是這樣相信著的,也是這樣堅持著,努力貫徹自己的原則,一以貫之。與之相對的,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彆人站在她前頭,犧牲在她前頭,倒下在她前頭……
餘光看見漸漸昏暗下來的晴空中,高高矗立在那的摩天輪,佐藤美和子目光忍不住黯然了片刻。
她再也不想,看見那樣的場景了。
“佐藤警官。”看到佐藤美和子不由自主低落下去的情緒,唐澤的思緒轉動得很快,飛快轉移話題道,“現在誰都沒有受傷,嗯,起碼都不是什麼大傷,那就是好事情,不用求全責備。”
“但是這次,安排你們在米花藥師野醫院治療,分配進風戶京介手中,卻是警方的安排。”佐藤美和子還有另一件計較的事,“很抱歉,我們選擇了最糟糕的人選。”
唐澤的案宗,在他失憶的這幾天裡,她已經想方設法了解過了。對這個特殊的孩子而言,風戶京介這等人麵獸心的衣冠禽獸成了他的心理醫生,這是再恐怖不過的體驗了。
“這怎麼能怪你們,佐藤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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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不能怪你們,這個決定是經過了我們這些監護人同意的,我們也是要為此負責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唐澤的話。
不等感到不妙的唐澤有任何躲避的動作,一隻手就牢牢蓋在了唐澤的腦殼上,微微用力的五指差不多是把他的腦瓜子捏在了手裡,不給他任何閃避空間。
然後那隻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晃了起來。
“安室先生,痛,很痛啊!”唐澤抱住腦袋,企圖抵禦安室透惡毒的攻擊,“脖子也會痛,傷口要裂開啦!”
“裂開了最好,能讓你長點記性的話,最好留點疤下來,疼死你算了。”嘴上說的很不客氣,安室透還是放鬆了手指的力度,轉而一把拉住唐澤的後脖領子,給他從蹲坐的姿勢拽了起來。
“風戶京介就是這麼抓我脖子的。”唐澤故作可憐地小聲抗議。
“還裝是吧?”安室透湊到他耳邊,沒好氣地小聲說,“如果你自己不想,他能直接抓住你的要害,甚至能拿刀子在你脖子上留下印?”
唐澤轉了半圈眼珠,沒接話。
這個嘛,倒是真的。
在挾持的時候被風戶京介劃出來的細小傷口,已經在幾次認知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來回穿梭當中愈合了,這才是最後一個人唱雙簧的時候,他要用風戶京介的刀在脖子上再剌一道的原因了。
不用更大的傷痕去掩蓋,原本傷口的消失很有可能被這幾個敏銳的家夥逮住破綻,而唐澤行事,素來是儘可能儘善儘美的。
“嗯,這不是,不好暴露嗎?”唐澤這話說的避重就輕,刻意含糊了自己要隱瞞的內容,“我要是真的給他當場扔出去的話,風戶京介的嘴就沒這麼好撬開了。”
安室透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唐澤,不是很相信他這個說法。
風戶京介一個還沒真正和組織搭上線的野生研究員,有什麼值得唐澤賭上安危去打探的?
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問題,他要是真的在認知訶學方麵有很高的建樹,哪裡還輪得到組織安排他來接觸,早就應該被五花大綁回組織去了。
能令唐澤一川的孩子忍氣吞聲地接受威脅,哪怕是表麵上的,風戶京介手中真的握有這麼重大的情報嗎?
“失憶,能讓人失憶的東西。”唐澤點了點太陽穴,用氣音小心地提醒,“組織的記憶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