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也不想的,但是他沒辦法。
他們怪盜團是想把網站當成自己的接單門戶的,但是網民的想法他們可管不住。
天知道一開始,星川輝每天對著“讓我改改心吧,我不想學習,也不想減肥”以及“我覺得成績太好的xxx一定是哪裡有點疾病,能不能拜托你們幫他看看,那麼努力有什麼意義”之類的留言,是多麼的頭疼欲裂。
“有一定的道理。”服部平次想了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他說不定隻是把怪盜團當成了一種,隨便找個寺廟祭拜一下,之類的自我安慰。”
“沒錯,是這個意思,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很多使用網站的人都會這麼想。”唐澤深有感觸地點頭,而後拋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與日向幸的婚約,可能是刺激到長門秀臣的壓力源。他與日向幸之間存在感情,那麼真的要走到結婚這一步的時候,火災真相這樣原則性的欺騙,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
“所以,你的看法是……”覺得唐澤說的不無道理的柯南,用詢問的目光看了過去。
“我認為,他們兩個自己跑出去,或者其中一個拉著另一個跑出去的可能性比較的大。”用詞很謹慎的唐澤,語氣卻是相反的篤定,“要不要考慮一些與之相關的地點?比如,二十年前發生火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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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垂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夾沉默了半晌的日向幸,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
“無意冒犯,但是如果假設,他們的失蹤和彼此的矛盾有關,那麼去他們矛盾的起點,也許會有所收獲。”唐澤上前一步,替兩個尷尬於如何解釋自己手上場外信息源的偵探說道,“就算不在那裡,說不定他們也會因為爭吵,回到那邊附近,那就能找到一些線索了。”
日向幸的目光從服部平次臉上挪到了唐澤臉上,看著他平淡的,稍帶笑意,所以略顯疏離和緩的神情,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一些,鬆開了緊緊攥著文件的手。
“而且,不能因為警察和偵探接手了案件,就在這裡乾坐著……那樣,您的情緒也會比較糟糕。”察覺到日向幸的情緒變化,唐澤的反應很快,“你也是很想出去找一下他們的吧?有我們陪同也安全一點。”
被他說中了心思的日向幸繃直的脊背鬆弛少許,終於不再猶豫:“嗯,那我帶你們過去。離這裡不算很遠,不過,我還是覺得希望不大。”
“為什麼這麼說?”見日向幸終於從火災受害者的狀態中抽離出來,一句話就給人點爆了的服部平次抹了一把汗,並暗暗衝著唐澤比了個大拇指。
怪不得工藤這麼喜歡拽著唐澤一起調查……有這麼一位精通話術,情商高超的朋友打下手,能省去多少麻煩啊!
能將注意力從繁雜的應酬和人際關係當中抽離,全心全意投入進案件的調查裡,這真是偵探最理想的工作狀態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唐澤可以說是絕佳的偵探助手人選。
從柯南的抱怨當中聽見過一耳朵“唐澤=華生”說法的服部平次暗暗點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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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了。”將手裡的文件交給了另一邊長門家的其他工作人員,日向幸站起身,一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西裝,一邊說道,“如果他們跑到那裡去了,會很顯眼的。”
二十分鐘後,他們就理解了日向幸話裡的意思。
“人工湖啊……”嘴角抽了抽,柯南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又忍不住追問一句,“這邊的話,難道說……”
趕在柯南說出什麼“銷毀罪證”“買下案發現場掩蓋罪行”之類的欠揍台詞前,唐澤用腳尖給他撥到了服部平次身後,自己上前了一步:“當年的火災,規模很大嗎?這裡毗鄰商業區,如果不是影響很巨大,我想不會有人放棄它的商業價值的。”
雖然建設成景觀之後可以帶來另一種收入,但在商鋪價值這麼高的地段憑空造一個景點出來,投入產出比就太驚人了。
“你說的沒錯。二十年前,這裡的商鋪和民居非常密集,而且整片街區有不少木結構的和屋。在這場災難當中失去了親人的,不單單隻有年幼的我。”日向幸目光暗淡下來,看著鏡一般泛著微波的湖麵,“所以我才會覺得,能遇上秀臣的我是非常幸運的。”
“傷亡規模是?”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抒情,服部平次問道。
“死者大約有50多人,房屋的構造如此,又涉及到了旅店民居,其中有一些至今也不能確定身份的遊客……如果要說因為火災受傷的人,那輕傷重傷的患者,或許能達到200多。”日向幸的目光愈發哀傷,“秀臣,也能算在傷者當中。”
“原來如此。”柯南點了點頭。
發生過這種重大災難,街區的商業屬性勢必會大打折扣,那麼改建成人工湖,當作一種建設在遺址上的緬懷也不失為一種處理方法。
就像這片占地麵積不小的湖,光是他們目之所及,就能看見好幾捧花束,20年的時間,隻能讓日向幸這樣的孩童長大成人,顯然還不足以撫平所有人的傷痛。
“有不少祭奠用的花,還有祭品。”服部平次也看見了那些東西,眼神輕輕一轉,與唐澤對視了一下。
很快意會到了他的意思,唐澤朝著日向幸走得更近了一些,出聲說:“如果長門秀臣先生出現在過這附近,那確實是比較顯眼的,我記得他們介紹說,他臉上一直包裹著遮擋麵部的繃帶,是嗎?”
“是的,秀臣一直不肯接受醫美整形,臉上的疤痕非常醒目……”
“嗯,那我們繞著這邊走一圈好了,向附近的人以及負責治安的巡警打聽一下。目前,大家都還沒搞清他們的動向,說不定……”
嘴上說著一些具備可行性的安撫的話,唐澤借著比日向幸略高半頭的身高,遮住身後兩個已經開始翻人家白菊上夾著的信的缺德偵探,替他們打著掩護。
哎,給偵探做捧哏,還是兩個偵探做捧哏,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星川呢,怎麼還沒到位啊,救一下,救一下啊兄弟——
也許是聽見了唐澤心中的呐喊,在他們繞著湖岸走了四分之一,踩了大概數百米之後,那道熟悉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誒,akira,你怎麼會……?哦,是你們啊。”
在柯南匆忙將一封寫著留言的明信片塞回花束中的時候,一道陰影就投在了他的身上。
同樣對這個聲音稱不上陌生的柯南縮了一下肩膀,飛快地拍了拍手上的花粉,站直起身。
果不其然,明智吾郎那張俊朗的臉靜靜地俯視著他。
不知道是否是由於逆光的關係,他的臉籠罩在陰影當中,雖然含著一絲笑意,卻有種揮之不去的陰翳感。
如果星川輝能聽見他的評價,會用仙氣飄飄的笑容回答他,這是死不瞑目的,加班的怨氣。
“又見麵了,這位,‘西部的工藤新一’,還有,柯南君。”望著這位導致自己奔波加班的根源人物,星川輝笑裡藏的刀,是真的非常有煞氣,“怎麼,要和我搶生意了嗎,二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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