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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跑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另外一輛警車,毛利小五郎還是有點犯嘀咕。
不管怎麼說,這個凶手都是有配槍的,帶著一群孩子跑來這種山路裡,追緝一個有槍的凶手……
“幸好下了雨。”踩下刹車的大瀧警官鬆了一口氣,“沒有下雨的話,這麼複雜的路線,可能還真讓他跑了。”
追著泥濘地麵的車轍,他們跟在阪田祐介身後抵達了這處瀑布前的小道,不遠處黑沉沉的小木屋在雨幕的衝刷中,像一處幽深的洞穴,看不清其中的東西。
“他的車就停在這裡,我往前找一下吧。抱歉,我儘快安排其他人送你們回去。”拉開車門,大瀧警官匆匆走到後備箱翻出了雨衣與手電筒,向著小道走去。
“阪田警官,居然是凶手……”遠山和葉垂著頭,心情十分複雜。
在她的印象中,這位自己父親和平次父親的下屬,為人溫和老實,做事認真,是個挺不錯的人。
結果偏偏是這樣一位好好先生,居然接連殺死了四個人,原因又似乎和家人的死有關……
“是啊,真的看不出來。”毛利蘭看見遠山和葉垮下的脊背,小心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遠山和葉因為她的觸碰一下挺直了脊背,警惕地看了毛利蘭一眼,微微拉開了距離:“你可不要以為討好我,我就會允許你接**次哦……伱還是先看好那個小鬼吧。”
“誒?”毛利蘭愣了愣,轉過頭,就見到這一側的車門已經被推開,本該坐在她身邊的柯南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情況如何了!”踩著濕滑的草地,大瀧艱難地走到了搜查車輛的警員們身邊。
“車子裡沒有人,那個屋子,剛剛有人進去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的樣子。”警員合上車門,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是不是已經往山裡跑了?”
“不,不太可能。”服部平次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
“而且,木屋裡很可能不止有他在。”緊跟過來的柯南接著說。
“這是在附近發現的東西,五天前的商品包裝袋,三天前的便利店小票……這些都是沒有被燒掉的一些殘片。”服部平次拿出來了自己發現東西。
“還有這個,便利店的便當盒,賞味期到今天。不可能有人專門跑到這種地方,天天來吃盒飯吧?”柯南手裡也有搜查出來的東西。
“你們的意思是……”大瀧警官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的麵色,最後還是選擇看向了服部平次。
這種事情,嚴肅地看著一個小學生也太奇怪了。
“我懷疑,沼淵己一郎就被他關在這裡。”服部平次嚴肅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所以,他才會專門開車來這個地方。鄉司議員那邊他已經不可能動手,那麼他就隻剩下最後這個仇人要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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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盈地勾住房頂的角落,一身漆黑的庫拉索如同一隻靈巧的蜘蛛,無聲地貼在角落裡,自黑暗中凝視著沼淵己一郎,與蹲在他麵前,神色不定的男人。
在黑暗的閣樓中呆了很久之後,她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隻等外界的動靜勾動她的蛛網。
“沒有任何腳印的痕跡……”
“他來的比我們要早一些,說不定已經被雨水衝刷乾淨了。”
“這裡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灰塵很厚啊……”
下方的動靜逐漸傳來,她默默觀察著表情變換了許久的男人吐出一口氣,伸手將呆滯當中的沼淵己一郎從地上拉起。
他握緊了手裡的東西,將它珍之重之地放進了口袋當中,扯著毫無反應的沼淵己一郎,走向閣樓的入口。
“這裡,這裡有泥土的痕跡……”在小屋中轉了一圈的服部平次很快找到了痕跡,正待要繼續觀察,他們頭頂的木板傳來了一聲動靜。
警戒當中的大瀧一下轉過頭,舉著槍和手電指向了聲響傳來的地方。
“是我。”語氣十分平靜鎮定的阪田祐介回答道,“麻煩搭把手,我一個人不方便把沼淵拉下去。”
“……你還真的是把沼淵己一郎關在了這裡。”大瀧麵色凝重,但還是示意兩側的警員去把人接下來。
“如果我不過來的話,他說不定會餓死在這裡吧……對他來說也許是好事。”說話的語氣變得冷靜淡漠,阪田祐介看著瘦小如骷髏的沼淵己一郎被幾個人接過去,自己也順著房梁踏了下去。
庫拉索眯了眯眼睛,無聲地踩在地板上。
腐壞的木板脆弱潮濕,她依照自己記憶下的位置,準確地踩在相對穩固的位置上,壓低著重心,無聲地靠近閣樓的出口。
一踩著窗台落了地,阪田祐介就被警戒的警員們很快製服,銬住了雙手,於是打開了的閣樓出口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
庫拉索觀察片刻,很快靠近到了床邊,默默架好槍,穿過準星,定定瞄準在了沼淵己一郎身上。
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也心懷好奇。
庫梅爾那預言一般的安排,究竟是有什麼依據,還是說,在她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裡,庫梅爾已經對精神崩潰的沼淵進行了什麼催眠或者暗示?
又不想傷害這群人,又要求她擊倒在場所有人,還特意囑咐她,不要漏掉那個隻有腿高的小學生,這還真是……
算了,彆和精神病計較。
屏息靜氣,庫拉索抬高了槍口,靜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柯南,柯南!”頂著雨跑到屋子前的毛利蘭看見站在屋子裡的小學生,擰著眉頭走進了門裡,“你又再亂跑,這麼大的雨,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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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就是……”被一把拽過去的柯南臉上嚴肅正經的神色一下崩了,尷尬地看了一眼服部平次。
“喂,站直一點!沼淵!”親手將沼淵己一郎銬住的大瀧警官,見對方沒有一點反饋都沒有,歪歪斜斜地坐在地上,嗬斥著將他拉起來。
沼淵己一郎沒有一點反應,順著他用力的方向站了起來,嘴裡念念有詞。
他在說什麼……
大瀧警官皺起眉,湊近了一些,試圖聽清對方嘴裡在念叨的話。
就在這個間隙,沼淵己一郎突然抓起了從地上的舊物堆中尖刀,爆發一般,猛地掙脫兩側警員的牽製,朝前衝去。
而擋在他與出口之間的,正是站在那任由毛利蘭檢查,替他擦去雨水的柯南。
時刻注意著他的庫拉索居高臨下,將整個過程看的一清二楚,暗暗心驚。
方才他坐倒在地的時候,明明眼睛依舊沒有一點焦距,看著呆滯又迷茫,手卻一直在肮臟的地麵上摸索,很快抓住了那把舊刀的刀柄。
沼淵己一郎是由於身體異於常人的敏捷性與爆發力才會被組織相中,當他突然發難的時候,因為他的精神狀態而放鬆了警惕的幾個警察,根本沒有能及時拉住他的反應能力。
如果他們不是確認,自己已經利用裝置破壞了對方的精神,就這一串流暢的動作,根本無法意識到沼淵已經是個精神失常的人。
“小心!”看見黑暗中直刺過來的尖刀,柯南近乎反射性地極力張開雙手,迎著刀光襲來的方向,擋住身後的毛利蘭。
“工藤,小心!”電光石火間,夢中的場景在眼前閃回,服部平次也喊出了聲,朝著沼淵己一郎前進的方向撲了過去。
“平次!”
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庫拉索的手指摸上了扳機。
“砰——”
穿過消音器的輕微槍聲響起,一道火光從黑暗中一閃而逝,準確地命中已經衝刺到了柯南麵前的沼淵己一郎。
心跳極快的柯南看著對方瘦長的臉上極度猙獰的麵色,眼睛睜大到了極限,幾乎是在等待劇痛從身上爆發。
或許是腎上腺素的因素,屋裡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眼前開始慢放。
一閃而過的火光,一縷隱約的銀亮色,在沉沉的黑暗中飄動。
服部平次驚訝又擔憂的呐喊,緊跟在他身邊,表情錯愕的遠山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