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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押送嫌犯?!”
“噓,噓——小聲一點呀!”
高木涉緊張地左右望了望,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邊,才重新放鬆下來。
“怎麼跑到關西來押送了。”比較懂行的毛利小五郎嘀咕了一句,“他們現在,也沒空理你們的吧。”
橫跨關東關西,跑來大阪抓人再帶回去,那就說明案子的轄區劃分比較有問題。
這種跑來出差抓人,是很吃力不討好的活,還看要落地單位的配合和協助程度……
不是他把大阪人想的太壞,而是……
瞄了一眼手裡報紙的頭版頭條,毛利小五郎同情地嘖嘖了兩聲。
平日裡,他們或許是樂意幫忙布防,抓上那麼一兩個犯人的。
但是眼下,又是沼淵己一郎這種逃犯,又出了阪田祐介這種警察凶手,又是鄉司議員牽扯出來的司法問題……
在人家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拜托人家來幫忙解決這種非自己下轄,解決了也得不到嘉獎的案件,那是要挨很多白眼的。
“運氣不錯,早兩天其實就完成布控抓到人了,我們就是去領一下人而已。換作現在,他們肯定是沒空管的。”一眼看見他手中報紙上的頭條,高木涉訕笑了兩聲。
“坐列車來提人啊,有點新鮮。”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小胡子,有了點圍觀的興趣。
他倒是也參與過跨地區執法的情況,但搜查一課能接觸到的刑事案件,一般而言,都是需要凶手去指認現場,直接押運的。
不止是他,很高興有人來轉移注意力的柯南,同樣好奇的毛利蘭,以及嗅覺靈敏察覺到情況的唐澤,一個綴著一個。
於是一個人去廁所的高木涉,領著一串人回去了。
“怎麼你們也在車上?哦……”若有所思的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標題,表情很快就轉向了充滿共情的憐憫,“偵探,也不容易啊,是吧?”
跑出來辦案十分不容易,看人臉色看了好幾天的佐藤美和子頗有體會,想來跑到人生地不熟的界上討食,偵探也是難免受挫的。
“額……”出來幾天顆粒無收的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怎麼回答,瞄著要笑不笑的唐澤和女兒,轉移話題道,“這個嫌犯犯了什麼罪?”
高木和佐藤坐在三個人一排的座位上,兩人中間夾著一個一臉喪氣,沒精打采的男人,臉上稍長的胡茬和疏於打理,微微發皺的西裝,都讓他顯得尤為落魄。
聽見毛利小五郎的問題,他轉了轉眼睛,小眼睛穿過腫眼泡,幽幽掃了他一眼。
“哦,他叫小倉千造,是個私自售賣迷幻藥的商人。”佐藤美和子很乾脆地直說道。
“……犯人,就沒有隱私的嗎?”癱在位置上的小倉千造哼唧了一聲。
“沒有的哦。”聽見他的罪名,眉毛已經挑的老高的唐澤,很有興致地貼心解答,“你又不是未成年,況且就是未成年,其實也什麼隱私。伱又有什麼隱私好保護的。”
“唐澤君……”佐藤美和子表情凝滯了片刻,想起唐澤慣常的性格,又十分哭笑不得。
會拿自己身上的挫折開玩笑,會嘗試消解悲劇帶來的磨難,這或許就是唐澤對抗苦難的方法,但不管聽幾次,這種地獄笑話還是讓她這個警察很難繃得住。
“玩笑,玩笑而已。”唐澤嘿嘿笑了兩聲,上下打量著被噎住了的小倉千造,感到了一絲滿意,“他是東京的違法商販嗎?”
“嗯,有一點關係吧……嚴格來說,和您也有一點關係,毛利偵探。”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已經結了案,很快就會登報的情況,她沒有抗拒講述細節,“他在關東關西多地流竄,主要經營的非法渠道,和您上次揭發出來的ka03有一定關係,是之前行動督查的漏網之魚。今次,我們在橫濱的碼頭找到了他的蹤跡,本打算在東京申請逮捕證後行動的,沒想到又流竄到關西來了。”
“嗯,這件事很快就要見報了,其實,要不是大阪這裡出了連環案,今天應該就已經刊登了。”高木苦笑著補充了一句。
“所以,確實不存在什麼隱私問題,他在東京的據點已經搜出了巨量的迷幻藥,今天將他從大阪押送到本廳,這些事都是已經公開的信息。”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明,又像是在專門向唐澤澄清,“大家還在期待他能提供出更多供應鏈上的信息呢。對不對呀,小倉先生?”
她這話就不算友善了,聽的小倉千造眉頭一陣亂跳,不過他的情緒,佐藤美和子就不是很想照顧了。
聽懂了幾個關鍵詞的唐澤,臉色一下子就玩味了起來。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降穀零的效率是真的可觀啊!
算上明智吾郎解決長門家的問題,到他們今天決定回轉東京,滿打滿算,也就那麼一周不到的時間,而安室透和朗姆透露出想要利用長門家的渠道,用於組織的走私什麼的,時間還要更短一些。
然而他就在如此短的時間差當中,已經選擇好了第一步剔除的目標,迅雷不及掩耳地行動了起來。
這個家夥曾經在東京有過痕跡,那麼這個時間暴露並被連根拔起,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也能為接下來的行動打好掩護。
多年假酒,品質保證,組織撿到鬼了。
他一會兒就聯係安室透確認一下,如果確實關係到了計劃,那就不能讓這個家夥隨便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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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在鬼門關徘徊的小倉千造眼神飄忽,沒有理會看向自己的佐藤美和子,半死不活地說了一句:“咖啡,那我想要喝咖啡。”
“你現在是被押送狀態,彆討價還價的。”佐藤美和子抱起胳膊,不滿地說。
“我想喝杯咖啡,否則我大腦空蕩蕩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小倉千造低頭玩弄著手指,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了。
“你這家夥,真麻煩……”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坐在靠走道一側的高木涉,“那高木,麻煩你去餐車買一罐咖啡了。記得拿冰的,彆給這個家夥製造亂子的機會。”
“啊?哦……”想起了自己做好的準備,高木涉眼睛一轉,慢條斯理地伸手,開始向外抽出,“那我看看,我帶沒帶零錢……”
在他刻意的抽取動作下,與錢夾緊緊貼在一起的票自然而然地脫落,劃出了一道弧線,向著地上飄了下來。
然後飄到半道上,就被一隻手準確地截住了。
“啊……”高木涉裝作剛注意到的樣子,扭頭看過去。
接下來,隻要在對方詢問的時候,引來佐藤警官的關注,然後告訴她,是由美的邀約……
“是真田一三先生的魔術幻想秀啊。”果斷抓住了票據的唐澤念出了上頭的內容,笑了起來,“你們兩個要約會了嗎?”
“啊?”高木涉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約會?我?”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我不喜歡看什麼魔術表演的。”
“不,真田先生的話,之前因為偶然的原因有了接觸,他的魔術秀風格,和大家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啦。”唐澤看著票上那張熟悉的自負臉龐,笑了起來,“真田一三先生最擅長一些效果華麗而淩厲的視覺奇觀,表演追求的,是最大限度地刺激觀眾的全部感官……說直白一些,他的表演危險係數還蠻高的。”
“對哦,你這麼說的話……”毛利蘭回憶了一會兒兩次與真田一三相遇的場景,緩緩點頭,“確實,真田先生的風格,很刺激的。”
在遊輪上表演“被槍擊中血淋淋落地的怪盜基德”,又或者,“假裝撕毀證物的紙牌魔術”,真田一三的表演風格,確實是不斷挑動觀眾情緒,多少有點驚悚的氣質的。
反正,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夢幻魔術”就是了。
“哦?危險係數高……你說的是哪種?”佐藤美和子眼前一亮,“就是那種,水箱逃生,縫隙插劍之類的?”
“比那還危險呢。”唐澤聳了聳肩,“說不定,會策劃真假難辨的‘發生凶殺案’的現場什麼的,嗯,他很喜歡這種能讓觀眾嚇得驚叫的風格。還挺適合刑警們的,就是得小心,彆被嚇得直接拿出警官證衝上台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