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個的?
唐澤若有所覺,扭頭看了一眼走在側前方的柯南。
被毛利蘭牽著的他也正單手拿著自己的手機,小短手按的飛快,正在不停鍵入著什麼。
隱約察覺到他可能在乾什麼的唐澤:“……”
眼疾手快的,他在第一時間給自己手機調成了震動。
果不其然,幾十秒之後,joker的郵箱就收到了小學生姍姍來遲的告知信。
【很抱歉遲了一步才通知你,總而言之,我和毛利大叔他們現在正坐在即將開往小笠原的船上。
因為是福利旅行,本來想著好像沒必要和你說,但是剛剛我發現,船上好像有三個偵探,一個前警視……】
好家夥,學會搶答了。
唐澤感歎了一聲偵探的奇怪成長,切換好賬號,開始鍵入回信。
一大一小兩個男生都有誌一同地繼續按手機,見自己的抱怨被無視,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歎息著:“現在的孩子喲,真不會體諒人……鮫崎警視還等著叫我去喝酒呢……”
————
“請坐,我給自己點了餐前酒,擔心你不喜歡,就沒有叫你的那份。”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魚尾裙,貝爾摩德優雅地在安室透拉開的座椅上落座,掃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雪莉酒,彎起了深紅的唇。
這個家夥今天,來者不善。
雖然在赴宴的時候就知道,但這杯刺眼的酒讓她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那就給我一杯葡萄酒吧。”無視掉波本微笑著的柔和臉龐,她對著侍立在旁的服務生點了點頭,挺起胸膛,端莊地坐好。
這是一場硬仗,她必須拿出慎重的姿態,儘己所能地保護好需要守護的東西。
轉到桌子的另一邊,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安室透伸手撥弄了一下花瓶當中做好了造型的月季,嘴角噙著笑意。
今晚的他大可以拿出勝利者的姿態,用更加從容的態度進行這場對話。
隨著波本的“本性”進一步暴露,他有了更多借口去采取進攻性的策略,稍顯激進地進行很多事,他關於擴張勢力的野心可以成為很多行動的最佳掩護,而不會引人起疑。
多麼讓人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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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推著餐盤,將頭盤放在兩人麵前,躬身行禮之後,又安靜地離開了。
目送著推車從柔軟的地毯上無聲地滾過,貝爾摩德吸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勾住高腳杯,將它舉在手中輕輕搖晃,開口說:“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並不影響什麼。你也很清楚,這些事是我的秘密,也是他們的秘密。你不會有機會將它宣之於眾的。”
“是,我自然明白。”安室透整理著麵前的餐巾,用餐盤壓住它的邊角,慢條斯理地將位置調節的不偏不倚,說話的語氣十分悠然,“但是有些事,哪怕是傳言,也無法接受,對吧?”
畢竟,如此驚人的事實,他剛調查出結果的時候也十分難以想象。
坐在他對麵的女人,金發綠眼,美豔動人,是最符合大眾審美的標準金發女郎。媒體也時常會誇讚她的美貌,認為她在影視行業的成功是天賜的條件所帶來的必然。
誰能想象的到,她居然甚至不是自然孕育出來的人類呢?
波本知道的確實不少。
從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當中領略到對方暗含的戲謔,貝爾摩德閉了閉眼。
她真正身份所帶來的最大問題,恰恰就是它事關組織的太多機密,光是知道了這一點,就很可能引發許多問題,甚至從中,推斷出組織的許多目的……
而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很多東西。”將酒杯在唇邊靠了靠,貝爾摩德垂下眼眸,“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有些秘密,一旦開口將它說出來,它的魔力也就消失了。”
“嗯,不過這確實讓我想通了很多東西。”拿起刀叉,安室透沒有看著對麵的人,隻是專注地開始處理麵前的食物,“比如為什麼,組織會對你許多事如此縱容,又為什麼,你會格外專注於雪莉,還有庫梅爾的情況……”
聽見庫梅爾從他口中吐出,貝爾摩德抿了抿嘴,唇邊的弧度短暫地繃直了。
“因為,你和他同病相憐。”
這句話被安室透輕飄飄地扔了出來,落在貝爾摩德耳中,卻是那麼擲地有聲。
“怪不得,朗姆要專門警告我,不能對庫梅爾下手,不能讓他產生真正的損傷……你還在翹首企盼,一年以後,庫梅爾結束扮演的任務,替你去接受一些,將你從痛苦中拯救出來,不是嗎?”安室透放下餐刀,笑容的弧度拉的很大,將怒氣成功掩蓋在了誇大的得意當中。
唐澤告訴他的消息,關於琴酒和庫拉索的能力都很可能是組織實驗所賦予的消息,對,也不對。
因為比起琴酒,貝爾摩德的存在本身,就是實驗的開端了。
由於貝爾摩德在組織當中的特殊地位,關於她或許是某位高層的女兒或者妻子的傳言,組織中早就存在,認為她是“那位大人”的女兒的人,也不再少數。
她擁有的特權,早已超過了她能力所能覆蓋的範圍,會有此猜測,並不讓人意外。
然而,當他通過對組織實驗機構的調查,配合莎朗·溫亞德以及克裡絲·溫亞德的生平,加上許多資料和其他消息,推測出真相之後——
貝爾摩德,很可能並不是boss真正的女兒,而是在很多年以前,被人為製造出來的,擁有boss血脈的“人造人”。
如果隻是單純的試管嬰兒,如果能簡單的重複和實現,他不覺得,以組織掌握的資源和財富,不會製造更多像貝爾摩德這樣的例子出來。
所以,他隻能認為,要麼貝爾摩德是特殊的,她的誕生過程就已經經曆過許多特殊手段的處理,令她的存在意義格外不同,要麼,這種血脈是特殊的,貝爾摩德能存在本身,就是某種無法再現的特例。
想明白這一點,對比唐澤為庫梅爾做好的身份,他終於慢慢推理出了其中的關隘,再代入到許多跡象當中,終於從側麵勾勒出了可能的細節。
組織需要特殊的實驗對象,需要一個琴酒也好,庫拉索也好,都無法達到要求的實驗對象。
在過去,這個對象或許是貝爾摩德,但是唐澤出現了,所以庫梅爾出現了……
想到過去的幾個月當中,唐澤時不時會被以一些理由要走血樣的情況,安室透的眼神冷厲了下來。
組織一直是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犯罪集團,他自然清楚。
然而當他發現這種態度的本質,是一種對生命本身的漠視與玩弄,更有可能將他想要庇護的人囊括其中的時候,他依舊憤怒難抑。
他們到底,把這個世界當成什麼?
“……很有洞察力嘛。過去,他們都說,波本是個滴水不漏,大膽卻縝密的家夥。名不虛傳啊,‘偵探’。”停頓了幾秒鐘,重新露出了笑容,貝爾摩德向他舉了舉杯,虛偽地稱讚了起來。
他說的這些,與真實情況雖稍有出入,但確實相去不遠。
“你說的這些,對組織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對我個人而言……正如你說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所在。你並不能真的傷害我,那是在與組織為敵。”伸手將肩頭柔順的金發捋平,重又鎮定下來的貝爾摩德笑了起來,“你要如何用這些威脅我呢,波本?”
“我不喜歡用威脅這個手法。我是情報販子,我更喜歡把這些叫做‘生意’。”安室透笑了兩聲,拿出來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庫梅爾對你而言,也一樣意義非凡,不是嗎?他是唯一能將你救出苦海的‘替死鬼’,是解開你枷鎖的鑰匙……他現在是我的下屬,我與他朝夕相處,隨時,隨時都能,讓他走上絕路,或者發現這一切……你覺得呢?”
“當”的一聲脆響。
貝爾摩德手中的酒杯落回了桌麵上,撞上了擱在餐巾邊的銀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音,如同脆弱之物碎裂的聲音。
從她手中滑下的酒杯幸運的沒有潑灑,隻是杯中的酒液劇烈搖晃著,滴落在象牙色的桌布上,像落下的血跡,也像滴落的淚水。
她的嘴角再一次繃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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