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看看那幫人的動靜……”重新堅定好殺心的鯨井定雄站起身,半是威脅地說,“他們再有幾分鐘,差不多也找過來了。彆讓他們起疑。”
“……哼!”蟹江是久重重噴了一聲鼻音,看著鯨井定雄走過自己身邊,用牙根裡擠出一句,“裝模作樣的家夥……”
明明也慌的要死,裝什麼大尾巴狼啊?當了幾年有錢人,就真學了一身銅臭氣,覺得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了是吧?
給我走著瞧……
與他擦身而過的鯨井定雄,眼中同樣閃爍著凶戾的光。
自己是負責簽名的那個,而這兩個廢物,拿到的都是實體信物。
他們殺他有所顧忌,但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
“精彩,真好,撕的再響亮一點。”嘴裡塞著幾顆從餐廳順的薄荷糖的唐澤,差點在海風裡鼓起掌來,還沒忘記含混地囑咐諾亞幾句,“這段監控保留好啊,屬於精彩鏡頭了,有必要剪輯給受害者們作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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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才三,我感覺我小時候確實聽我老爸提過這號人物。”陪著毛利小五郎走在用於休閒娛樂的區域,一間間搜查的服部平次,想到這個名字,忍不住開始詢問起情報。
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身為曾經經手案件的刑警,知道的具體內情一定比道聽途說的人要多一些,他想認真打聽一下這個人的情況。
既然“古川大”事實上就是“葉才三”,那麼這封把自己從大阪專程邀請過來的信有什麼目的嗎?
挑釁?戲耍?罪犯想要給正義的偵探出出難題?
又或者,更陰暗一些的,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大阪警察頭子,出於想要報複警察的目的,把自己騙上來殺什麼的……
“葉才三,過去是個很出名的家夥,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不是他唯一犯下的搶劫案。”毛利小五郎回憶著與之相關的信息,鄭重道,“他是一個搶劫慣犯,為了完成周密的計劃,會設計出精妙的作案手法,甚至會一遍遍訓練同伴,提高他們的效率,有時候出警的警察還沒抵達,他們就已經揚長而去了……”
“是一個長期的搶劫團夥?”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
“不,葉才三是經常根據情況更換夥伴的獨行俠,這些情報,都是某些案件中他落網的同夥供出來的。他始終沒有被逮住過,所以就開始稱呼他為‘影子計劃師’。”毛利小五郎對這幫子酷愛給人起外號,連犯人都不放過的媒體什麼好感,提到的時候不禁翻了翻眼皮,“他過去的特征是犯案時隻劫財,不傷人,隻除了,二十年前的那次。”
想到因為曾經的追捕翻閱過的案宗,毛利小五郎吐了口氣:“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當中,他們殺害了一名銀行的職員,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葉才三就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活動過了。”
“啊,這麼說,我有印象了。”拉開又一扇門,服部平次閃身進去,檢查了一圈可能藏人的櫥櫃和幕簾,將所有門大大敞開,一邊翻找一邊說,“不過,我老爸說他應該早就死了啊?聽說在某處海灘,發現了他留有彈孔和血跡的上衣。”
這麼謹慎的人,是不會輕易把帶有自己生物證據的東西遺失的,必定是出了什麼狀況。
隻是服部平藏的想法,服部平次也覺得很合理。
和很多慌亂之中破綻百出的罪犯不同,這是一個計劃縝密,注重效率的劫匪,要是他這麼容易就能被找到把柄,也不能活躍那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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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沒有死。”一道堅定的聲音響起,“那上衣是用來製造死亡假象,擺脫追捕的圈套。他不是會輕易死去的小角色。”
服部平次回過頭,看見表情堅毅的鮫崎島治就站在門外。
“鮫崎警視,你不是檢查樓下區域去了嗎?”毛利小五郎咦了一聲。
“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痕跡。我拜托那個棕發的小子守在必經的出入口,留意可能的動向,就過來找你們了。”吐了口氣,鮫崎島治苦笑了一聲,“我也知道沒什麼機會了,不,應該說,兩年前就已經離職了的我,早就失去了抓他們的資格。”
“……彆那麼悲觀,鮫崎警視。葉才三,說不定真的已經死了呢?”出於安慰的想法,也出於想要說明自己的分析思路,服部平次這樣說著,“我不認為像這樣高調的慣犯,會真的放棄做劫匪,安於已經獲得的財富,做個遵紀守法的普通人。會留下血衣,他必然是出了一些狀況的。”
“確實,那件衣服經過了好幾天的海水衝刷,依舊血跡斑斑,我覺得這種出血量,他應該活不下去的。”毛利小五郎也讚同,寬慰地說,“放寬心,鮫崎警視。劫匪們因為分贓不均之類的問題而內訌的情況,不在少數。”
“確實。”從對麵的房間一溜煙跑出來的柯南,煞有介事地點頭,“而且他既然一直是主犯,想必拿到的贓款也是最大份額的。他總是更換同夥,沒有形成穩定的利益鏈條,說不定就在20年前的那次搶劫中,和當時的同夥發生了衝突。”
“有道理。所以,違法犯罪,還是有固定的團隊比較好。”
聽見突然加入對話的另一個聲音,服部平次有些驚嚇地轉過頭。
就看見唐澤捏著什麼東西,站在樓梯過來的方麵,慢慢朝他們走過來。
“嚇我一跳……”正產生自己屬於可能被打擊報複的警察家屬的擔憂中,服部平次有點神經緊張,看清是唐澤,才重新放下心來,“不是,你那是什麼奇怪的感悟啊喂!”
“難道不是嗎?”唐澤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如果精挑細選,組一支精兵強將的隊伍,一直打磨他們的技巧,那不就免去了很多安全問題?”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磨合不好的話,或許會產生一些意見分歧,但是隻要大家立場一致,利益相符,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嗎。
把自己當教官,把隊員當徒弟,慢慢這關係不就建立起來了嗎?
真的,效果不錯,親測有效,推薦大家都試一試。
“犯罪分子,怎麼可能相互信任嗎……”服部平次翻了下眼睛,對唐澤的調侃不以為意。
“你怎麼跑上來了?”鮫崎島治皺眉問道。
“我在甲板上,發現了這個。”唐澤將手裡捏著的東西遞到他們麵前,“一張舊版萬円鈔,用刀子釘在甲板上的。外頭有東西燒起來了,感覺是瞭望塔上的旗幟,你們出去看看吧。”
鮫崎島治一下提高了警覺,接過唐澤手裡的紙張,就見中間確實存在一個刀痕的鈔票上,用非常誇張粗放的平直線條寫著——
「海神波塞冬賜我生命
我影子已然複活」
一下子意識到情況有變的鮫崎島治,當機立斷道:“走,帶我們去發現的地方看看!”
唐澤沒有異議,快步領著他們走上樓梯,走到視野開闊的頂部,指了指依舊插在原位的小刀。
瞭望台的高處,船隻的旗幟果然被點燃了,滾滾濃煙朝著萬裡無雲的靜謐夜色升騰,似一道劃破星空的疤痕。
“轟隆——”
就在他們幾個人觀察著情況的時候,船尾的方向,一聲劇烈的爆燃聲響徹,更為猛烈的光焰短暫地映亮了半艘船身。
“什麼情況!這次又是什麼!”
“船尾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快步走到欄杆邊俯視下去,服部平次眉頭緊鎖,“恐怕出大問題了。”
不好的預感還是應驗了,果然出狀況了。
跟在他們身邊的唐澤也扶著邊沿,看著下方的烈焰,心生感慨。
誰說不是呢?
他剛剛還在說三個憨批的問題,結果你看看鯨井定雄,還有高手!
你說這人啊,想不開的時候,是真的想不開,好不容易刑事訴訟期熬過去,又把民事訴訟期熬過去,然後就在時效過期的當晚,就立刻搞波大的,給自己來一波續杯。
這就是職業罪犯嗎?身上沒點案底,身家清白一秒鐘,都渾身難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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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古川大和葉才三的順序問題,古川大轉一下就是才三葉,就是說姓氏後置的寫法那種【比劃】反正原作是這麼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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