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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裡有關毛利偵探以前搜查過的案件記錄,全都不見了嗎?!”
“噓、噓——”縮了縮脖子,柯南忙不迭豎起一根手指,左右看了看,壓低了一點聲音,“彆這麼大聲啊。”
阿笠博士這裡不至於有什麼竊聽裝置,但是這個話題讓灰原聽見也不太好。
灰原給他的印象,就是很標準的悲觀主義者,因為直麵過組織帶來的壓力,聽見相關話題就會忍不住退縮。
被她聽見了有人已經在米花町開始調查的話,說不定又得擔心得請長假,不敢上學了。
“所以,你覺得把那些調查記錄偷走的,是那些家夥?”阿笠博士偷偷瞄了一眼柯南身後的樓梯,不是很確定地壓低了聲音。
“是存在這種風險的,不是嗎?”柯南吸了一口氣,“在我服藥之後,我也變回去過,而且,嗯……總之,組織認為我死亡,是灰原當時擅自篡改了關於我的調查資料,現在她叛逃,他們會不會對這份資料起疑,是不可控的事情。”
“可要是他們已經把你和毛利偵探聯係在一起了,那情況就非常危險了。”阿笠博士擔憂地皺著眉,“你銷聲匿跡,和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登場,就是前後腳的事情,一旦對此心存疑慮,很難不產生一些聯想。”
“喂喂,這個主意還是伱出的來著呢……”柯南額角青筋跳了一下,“現在來說可疑,是不是也太遲了一點?”
一道聲音就在這個時候,突兀地插進了兩個人的對話裡。
“哦,所以說,出了這個餿主意的人,居然是阿笠博士你啊……”
柯南愣了愣,回過頭一看,就見穿著拖鞋一身輕便衣服的服部平次,從二樓的方向走下來了。
“服部,你怎麼在這裡?!”
“不隻是我在哦……”服部平次挑了下眉,往側麵讓了一步。
頭發很難得的編了個發型的灰原哀,也踩著自己的拖鞋走了下來,造型挺括的米色裙裝和毛茸茸的小外套,讓她看上去有種和平日形象不符的柔軟和清爽。
柯南暗道了一聲糟糕,他最不想告知突發狀況的人,看這個樣子顯然是知道了。
然而還沒完。
隨著她走下旋轉的扶梯,她另一手牽著的人也露出了身形。
“怎麼連唐澤都在這裡,你們……”柯南抬起手指著他們幾個,目瞪口呆。
“巧合,完全是巧合……”阿笠博士拍了拍光禿禿的腦袋頂,尬笑了兩聲,“服部君是過來借住的,唐澤的話,好像是小哀叫來的。”
“……有些事想要找他一下而已。”灰原哀扭過頭,小聲說著。
她的表情似有嫌棄,然而隨著她轉過頭,柯南清楚地看見了她被精心編好的公主頭,以及微微漲紅的耳朵。
唐澤抬了抬手,衝著這個昨晚剛被自己左手賣右手的倒黴蛋友好地打了一個招呼:“我來看看誌保,之前出去的時候給她買了幾件衣服……這不是巧了嗎?當場逮捕到了一個想要自作主張的家夥。”
昨天被拷問完,唐澤沒有回咖啡館,而是跑回據點睡了一晚上。
完成了整場行動都沒能和隊友打照麵的唐澤,感覺還是有必要收拾一下首尾,交代好後續要求,順便吃點好點慰藉一下被黑暗料理摧殘的味蕾。
對此,唐澤隻能表示,一個做飯很好的人,想把東西做難吃的時候,角度也會十分刁鑽,安室透的兩碗湯,喝的唐澤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感覺自己在掉血。
而且……
怎麼說呢,雖然說酒灼確實隻含有少量的酒精,還是度數不高的米酒,但還是讓唐澤控製不住地回想起了一些,糟糕雜亂的記憶,搞得他非常不想一個人待著,也不想一個人入睡。
早上一起床,清楚知道這條街上擠滿了他的塔羅,唐澤又怎麼可能閒的住呢?
“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多小心自己吧,工藤。”灰原哀走進客廳,腳步輕快地走向廚房的方向,“我可不像你,會頻繁出現在媒體鏡頭當中。”
聽見這個消息,她確實應該畏懼且憂慮,確實應該悲觀地預測,自己離暴露不遠。但是……
踮起腳夠黃油的時候,她飛快地瞥了一眼步伐穩定,姿態閒適的唐澤。
她還有自己的家人,願意站在她身前,為她抵擋住全部風雨的人那麼多,她確實高枕無憂不是嗎?
而且,怪盜團唯一的科研協助者,也可以算作怪盜團的成員,對吧?
“不過,就算認為是你躲在毛利偵探身後出謀劃策,會真的認為你變成了小孩子的,也是少數吧?”阿笠博士尷尬了兩秒鐘,清了清嗓子,勉強安慰了一句,忍了忍,還是小聲補充,“這個主意,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吧?”
“柯南出現在他們家的時間,就是工藤服藥失蹤的當天……這一點,調查出工藤新一人際網的有心人應該是可以發現的。”服部平次在沙發上坐下,而來了不止一次的唐澤,早就很自然地給自己找好了座位,“給這個主意前,你應該考慮一下,工藤是不是一個適合演小孩子的人。”
“是啊,他的推理熱情就像噴嚏,憋都憋不住。”唐澤表示讚同。
貨真價實打了一晚上噴嚏的柯南,聽見這個比喻,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轉移話題:“我想說的是,這件事還是挺奇怪的。不是說有人調查資料,而是說,他們又把東西原封不動送回了警視廳這件事。”
“呃,如果依舊調查完畢,沒有了利用價值,這樣操作也是有可能的吧?”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鏡,接過了灰原哀遞過來的吐司,想了想說。
“不可能的吧,如果真的是誰這樣,直接把東西銷毀不就是了?完整送回去反而更容易讓人疑心。”柯南搖了搖頭,果斷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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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說,這是對方故意設計出來,用來試探那個大叔的信號咯?”也分到了一份吐司的服部平次歪了歪頭,“畢竟,他是和警方關係很好的偵探嘛,發生這種事,他是肯定會知情的。”
“試探我的可能性更大吧。更有甚者,說不定乾脆是拿來引我行動的圈套。”柯南滄桑地歎了一口氣,“毛利大叔根本不當回事,信誓旦旦說是某些高級警官違規操作在找他茬,小蘭都比他更重視這件事。”
聽見關鍵詞的唐澤,接過吐司的手頓了頓。
“怎麼了?不想吃黃油的嗎?”對他的口味已經有所了解的灰原哀沒什麼意外的,順滑地換了一隻手,遞給他了另一份吐司,“這份是草莓果醬的。”
“哦,好,謝謝。”回過神的唐澤隻好接過妹妹好心的口味定製。
露出果不其然表情的灰原哀搖了搖頭。
連吃吐司都不吃鹹口的,唐澤整天這麼瘋狂攝入糖分,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說,這就是他體質變化帶來的後遺症?
大意了,一直沒給他做過常規血液檢查,要不然先用血糖試紙試一下吧……
不知道他的專業醫療團隊又有了新想法的唐澤,隻是默默咬著甜滋滋的麵包,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聯想。
貝爾摩德根本不需要調查,她很明顯早就已經識破了柯南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專門去警視廳竊取資料。
雖然東京的警察部門都快成公共廁所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是這麼大費周章的“試探”,並不像是貝爾摩德的手筆。
想起昨晚大搞餐桌拷問的安室透,唐澤的思緒短暫飄忽了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該不會,這是某個公安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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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降穀零正用一種十分嚴肅,甚至略顯陰霾的表情,盯著桌上的文件。
這是風見裕也所不太熟悉的,他的表情狀態——也許上司在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就是這副十足危險的惡人顏吧,他猜。
不確定此時的降穀零是拿不定主意,還是在思考一些更個人的事情,風見裕也主動開口詢問道:“真的要叫停針對星川輝的調查嗎?他經常會替唐澤行動,行蹤其實沒那麼隱蔽。”
降穀零撫摸了一下這份空白封麵的文檔,閉了閉眼。
“唐澤是早就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求意見,降穀零突然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