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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女主角,什麼,我、我嘛!”
一臉驚訝地指著自己,毛利蘭難以置信地說著。
關於自己在抽獎方麵一向十分好運的事情,要說她完全沒有自覺那不至於,但似乎就是因為這些獎品耗費了太多運氣,在此之外的事情上,她從來不是特彆幸運的那個。
真的會有什麼偶然的好運落在自己頭上嗎?她不確定。
“是的,這位小姐,你非常適合這個角色!”開口邀請幾個人來吃飯的川端四朗不遺餘力地推薦著,“有你參與的話,這部電影一定會非常賣座,你也會躋身明星行列……當然,前提是伱同意我們的邀請。”
他說著說著,開始配上了激動的肢體動作,試圖增加話語的說服力。
“做藝人雖然辛苦,但可是個很好的出路,而且哪怕沒有因為這部電影一炮而紅,你也可以認識很多名人,我們的電影甚至有職業棒球選手、足球球員以及f1賽車手客串。此外,光是拍電影的時候,你都可以去美國、英國、意大利等地旅行……”
川端四朗說得臉色通紅,口沫橫飛,那個暢想未來,很具備感染力的樣子,就算沒有額外的信息量輔助,唐澤都能一眼認出他的職業。
——鐵定是製片人,老資本家了,畫餅有一套的。
事實上,用膝蓋想想都能明白,就算能真的加入劇組,這種待遇也不可能落在一個純新人頭上的。
有這個錢,他多忽悠幾個明星來客串不好嗎,真拿來拍電影多浪費啊?
“聽上去很不錯啊,小蘭。”因為參與了一些電視節目,稍微接觸到了演藝圈的毛利小五郎有些心動,“嘗試一下倒是也不錯。”
“對啊小蘭姐姐,不當明星,參與一部大製作的電影,感覺也很厲害!”注意到了毛利蘭的動搖之色,柯南也出聲鼓勵道。
雖然他出生的時候,他媽媽都已經息影了,他其實並不算特彆了解演員的工作狀態,但如果小蘭有這個機會而且想試試看的話,他可以拜托媽媽照顧一下她,也不用擔心遭遇新人可能經曆的排擠。
“是嗎?”毛利蘭搓了搓雙手,抿起嘴猶豫起來。
“不過,小姑娘,如果你確定要演戲的話,可是要有心理準備的哦。”端起桌上的熱茶,副導演伊東基傳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了一句,“做演員嗎,那就得配合劇組的安排,可是會有一些‘犧牲’的哦。”
“就比如說,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製片人,為了賺錢,甚至會違背原著的精神,在劇本中加入毫無意義的戀愛橋段……”長相就帶著些刻薄傲氣的北浦東吾,開口也沒有令人失望,一張嘴就是一句嘲諷。
長著大胡子的導演磯上海藏一直低著頭,轉著桌上青色的瓷杯,沒有對川端四朗的激情演說給出什麼反應,直到聽見這句話,才發出了一聲嗤笑。
“北浦先生,您說的應該不是我吧?”額頭青筋跳了一下的川端四朗瞥了一眼驚訝的幾位客人,忍了忍,咬牙說道。
身為協調著整個劇組進度的製片,他當然有一套很能騙投資的商業運作方法。
製造輿論,增加戀愛情節,再適當地配合上一些男女主演的緋聞運作什麼的,聽上去就是很有商業前景的鏈條,加上本來就具備話題度的前作,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幫子導演編劇什麼的,在這裡跟他談什麼創作的靈魂,什麼原著的精神,真好笑,一幫子搞商業片的,假清高個屁呢。
要不是顧慮到桌上還有陌生人,這個時期就傳出主創不和的傳聞不利於投資,他都懶得敷衍這幾個家夥。
“誰知道呢。”北浦東吾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轉過了頭,“反正不是我這個原著作者的想法。”
“戀愛情節啊……”剛剛還十分動心的毛利小五郎,一下子猶豫了,“這樣的話,要不還是算了。”
他可不是那種聽說能賺錢,就放任女兒在大熒幕上和陌生男人親密接觸的父親,小蘭也不是那種類型的那孩子。
“嗯,倒也是……”毛利蘭偏了偏頭,也有點退縮,“我、我還在上高中呢。”
“如果聽說有戀愛情節就退縮,你要不還是趁早拒絕吧。”磯上海藏推了推眼鏡,潑起了冷水,“電影不是那麼輕鬆的活,劇組就像一台巨大的機器,一旦開始運作那可不是想停就能停的。而且,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會在拍攝途中受傷、甚至命喪黃泉……”
“喂喂,彆嚇唬人家啊你們,這可是位即將踏入演藝圈的新星呢!”川端四朗擺了擺手,不讓這群人繼續往下拆台了。
“我,我真的還沒有考慮好……”毛利蘭忙不迭擺手,這下是真的有些打退堂鼓了。
雖然聽說過演藝圈的事情很複雜之類的傳言,但看著屏幕上光鮮亮麗的藝人偶像,少男少女總難免還是會心生幻想,她也不例外。
不過,光是看著這四個中年人,她就感受到了這幫主創的不好相處。
果然,演藝圈不是那麼好進的呢……
揮手之間,她一不小心將服務生斟滿的茶杯撞了下去,滾熱的茶湯潑灑到了川端四朗的腿上。
“好、好燙!”川端四朗捂住襠,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
“啊,抱歉抱歉,您沒事吧!”毛利蘭看著他牛仔褲上洇濕的位置,猶豫片刻,放棄了拿起桌上的餐巾替他擦拭的打算,轉過頭去拿掉在地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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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個杯子看上去做工不錯,打破了恐怕要賠不少錢呢,還是撿這個吧。
“嘶——”
看著川端四朗的動作,桌上的其餘所有人都忍不住麵色扭曲了一瞬間,反射性地夾緊了腿,並且心有餘悸地瞟著熱氣嫋嫋的茶水,不敢說話。
七八十度的茶水,潑在那種地方的話……
“沒、沒關係……”川端四朗臉都變形了,還是勉強抬起手,堅強地擺了擺,“我、我去洗手間,擦一下子就是了……”
他扶著椅背,堅強地站起了身,步履蹣跚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磯上海藏看了眼他走過去的方向,皺了皺眉。
這裡的洗手間並不是隻有一個隔間,川端四朗也未必就會正好發現他的東西。
不過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也不好說……
“我也去一趟洗手間。”推開椅子站起身,磯上海藏作勢擦了擦自己也被茶水潑到了一些的袖口,“各位先點餐好了,不用客氣。”
他對中餐什麼的沒有興趣,說到底,跑來這種昂貴還未必吃的慣的地方吃飯,也還是川端四朗的主意。
這種為了錢,為了“排場”,可以忽略一切,毫無下限的混蛋,卻總會是活的更好的那個,這個圈子就是如此市儈。
又怎麼能指望他們這些滿身銅臭的老東西,能拍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藝術作品呢?
連他也是,一些自命清高的臭毛病罷了……
麵帶著微妙的譏嘲和悲哀,他朝著川端四朗的方向走去。
“……這個導演,哪裡怪怪的。”打量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另外兩個劇組主創臉上的神態,柯南摸了摸脖子,感到了一些說不上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