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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個網站上,填寫了你的願望?”想到之前聽遠山和葉提過的內容,柯南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之前提到這個網站的時候,顯然是沒有人把這種網絡許願之類的當真的。
……畢竟,與一直活躍在新聞版頭,存在感強烈的心之怪盜團相比,這個網站也沒有傳出過什麼,有的人依靠許願,真的實現了什麼理想,完成了什麼願望的風聲。
可如果,之所以沒有這種風聲存在,是因為成功實現了願望的那群人,因為種種的原因,無法將這些事宣之於眾呢?
表情平和的磯上海藏低下頭,看了一眼這個孩子,也沒有抗拒說出實情,一五一十解釋道:“是的,我依照他們的說法,等到了午夜12點,然後就見到了那些人說的頁麵,想想試試也無妨,就把我想要川端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想法寫了上去。”
“然後,你就收到了那瓶東西?”顧慮到警察和毛利小五郎還在附近,唐澤選擇了一個代稱。
“……是的。”磯上海藏吐了一口氣,還是點頭承認了下來。
柯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具體如何收到的,快遞包裹嗎?”
“我不知道,就在我寫了願望之後沒兩天,它就被放在了我的門前。裝在一個普通的瓦楞紙箱裡,沒有貼任何單據,隻是隨箱有一張說明裡頭是什麼東西的紙條……”
磯上海藏說到這裡,不安地更換了一下站立的重心。
事到如今,在已經放棄了犯罪的現在,要回過頭一步步剖白自己是如何做出來這種選擇,詳細描述這中間經曆,還是讓他感到了坐立難安。
看著站在麵前的兩個孩子,他在片刻的猶豫後,歎了一口氣。
算了,就當作這是犯錯的代價吧。
“我擔心這是什麼惡作劇,或者有人寄錯了地址,拿回去放了幾天,一直沒有人來認領。結果沒幾天,川端公布新一部女主演的人選時,假惺惺地拿出利華在劇組裡的一些照片,對著鏡頭大談特談緬懷和惋惜……”
磯上海藏說到這裡,閉上了嘴,腮側跳動的血管和鼓出來的肌肉,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平靜。
哪怕是現在,回憶起那個場景,那種克製不住的惡意,就又一次會向上翻湧。
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調節,他直接略過了布置的部分,直接說到了結果:“總之,沒過兩天,我取了一點瓶子裡的樣本,委托給朋友去實驗室鑒定了一下,在確認是氰化物之後,我就做出了要殺死川端的計劃。”
唐澤鎮定地聽完了他的心路曆程,默默與柯南對視了一眼。
從他的講述當中,似乎許願之後收到了足量毒物這件事,並沒有對他後續的舉動做出什麼決定性的影響,好像不能把他殺人這件事,與那個網站進行強硬的聯係。
但事情往往並不是非此即彼這麼簡單,人也往往不是依照嚴謹的邏輯行事的。
利器在手,殺心自起,微量就足以致死的氰化物,是一個很強烈的暗示,就像一個黑洞一般,將周圍的情緒向著它的方向不斷吸引,壓縮,最後凝聚成唯一的可能。
已經產生了戾氣的磯上海藏,確實就是在這種力量的推動下,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對兩個人的想法並不知情的磯上海藏,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緩緩鬆了一口氣,微笑了起來。
“真的說出口之後,突然感覺輕鬆多了。”磯上海藏拍了拍腦門,朗笑了一聲,“結果,我在最後居然被另一個網站所救……真是有意思,命運,居然也會如此首尾呼應。”
“……如果這一段拍成電影的話,我想我會看的。”唐澤看著他感慨萬分的表情,突然說了一句。
磯上海藏定定看了他幾秒鐘。
在洗手間裡發生的所有對話,隻有在場的他們兩個人知道。
這個叫唐澤的年輕人,明顯不隻是他自己所提到的那樣,隻是去了另一個網站,發了一個貼那麼簡單。
那個說話的狀態,加上遊刃有餘,有條不紊的動作……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伱。”在沉默之後,磯上海藏笑了笑,隻是表示,“不過,要是我心血來潮,真的將這段拍成電影的話,不介意我稍加杜撰吧?”
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暗語的唐澤,笑著歪了歪頭,蓬鬆的發絲柔順地垂落下來,像是那些鋒利的攻擊性,隻是磯上海藏的錯覺似的。
“反正,那也隻是一場私人談話,aswish,導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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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所知的第三個在場的家夥,此刻正藏在診所拉起了簾子的病床上,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臉頰,輕輕“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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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的關門聲傳來,半分鐘之後,床周圍的藍色窗簾就被來人一把拉開了。
“如果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擅自來打擾我的任務……你知道我的風格的,愛爾蘭。”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金發女郎眉頭深鎖,看著靠在床上的家夥,臉色很是陰沉。
她現在全部的精力都要花費在雪莉的問題上,窮追不舍的fbi,老謀深算的波本,已經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任何其他同事了。
哪一邊的都不行。
“彆這麼不近人情,我確實有事相求。”愛爾蘭揉了一下可能被抓出了淤青的肩,打量了一會兒貝爾摩德的臉,不由感到了微妙的掃興,“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偽裝身份,沒必要特意卸了易容來見我吧?”
貝爾摩德是個很難對付的難纏家夥,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與她發生任何矛盾。
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必須先確認有哪些人是盟友,哪些人注定站在對立麵,貝爾摩德作為最能代表組織高層的代言者,他不得不來冒這個險。
“既然你知道我在做什麼,那你就更應該明白,現在來接觸我這個假身份,會給我造成麻煩。我可不想讓人看見新出智明和一個形跡可疑的外國人有接觸。”貝爾摩德勾了勾嘴唇,雙眼卻依舊陰鷙,“說說看吧,我不保證會幫你。”
如果隻是一些簡單的要求,不影響她的行動,看在對方在同僚中多少算容易掌握溝通的那一波,她會考慮適當地協助的。
——前提是彆來妨礙她的任務。
現如今,她一邊要找到能帶走雪莉的空隙,一邊還要想辦法阻止fbi們對她的騷擾,更重要的是,得隱瞞住組織雪莉現在的真正狀態,她需要收拾和注意的細節已經夠多了,不想為自己增加新的麻煩。
“我需要一個假身份,我的臉暴露了。”愛爾蘭摸了摸顴骨上微微腫起來的傷口,“你隻需要幫我這一件事就夠了。”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臉上細但很深的傷口,又瞄了一眼他領口露出來的一點青紫色,終於真正地笑了起來。
“……愛爾蘭,我想我不需要警告你第二次了。”光看這個打鬥的風格,她都大概猜出來發生了什麼,遂意味深長地說,“你該不會以為,勸你離庫梅爾遠一點,是怕你傷到他吧?”
在來到米花町之前,她是翻閱過庫梅爾的資料,也看過一些琴酒親自把關過的視頻內容的。
如果被庫梅爾並不健壯的體型,以及他的年輕所迷惑,對他的戰鬥力有所誤判的話,後果大概就是她麵前這個倒黴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