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地段和麵積,加上這種景色的加成,這棟彆墅耗費巨資,幾乎傾儘他積累的財富,甚至還背上了不少相關貸款,所以如月峰水雖然並不貪圖享樂,但依舊很在意收入情況,收下的徒弟更是非富即貴,頗有點買賣自己名頭的意思。
如月峰水居然也會收家境普通的學生,這個孩子是有什麼過人的天賦嗎?
“嗯,其實我還不能算如月老師的弟子。”接收到森穀帝二探究的神情,扯虎皮的唐澤眼也不眨地胡扯著,“我因為一些意外,結識了老師,他認為我在日本畫方麵有一定的天賦,但基本功還需要磨練,隻是暫且讓我跟隨旁聽,可以向他指教,但不能自稱他的弟子。”
森穀帝二恍然。
懂了,有一定的天賦,但錢沒給夠。
天賦不錯,所以如月峰水願意指點一下對方的畫作,但錢沒給夠,所以不配用他的名頭出去活動。
很快對麵前的年輕人做出了評估,森穀帝二有些憐憫地看了他幾眼。
那個陰陽頭說的內容,有一點非常正確,那就是請他的人都會花費不少的錢,換言之,森穀帝二就算在同行當中,也是收費最高的那一類,完全不差錢。
“如月老師很欣賞您關於西多摩市的設計概念。”唐澤禮貌地點了點頭,一套套的胡話脫口而出,“您很少為了一味強調地標屬性,搭建嘩眾取寵的超高層建築,老師很欣賞您的這種理念,並認為如果西多摩市換一位設計師,很難做到這一點了。”
“如月先生是和我有一樣堅持的藝術家。”森穀帝二深以為然地點頭。
可不是一樣堅持嗎,你們兩個發病的理由都差不多,都是強迫症大爆發,隻是爆發的風格不太一樣罷了。
唐澤這樣腹誹著,麵不改色地點頭稱是。
喜多川祐介這重無中生有的身份,像這樣扯虎皮,其實是有點暴露的風險的。
但唐澤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加上這麼一層buff。
一來,麵對森穀帝二這種勢利眼,完全沒有身份背景是很難得到足夠的尊重的,有如月峰水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靠山在,可以拉高對方的心理預期;
二來,唐澤根本不怕穿幫。
如月峰水65歲,森穀帝二47歲,一個是純粹的傳統畫家,一個是專注於公共建築設計的建築師,考慮到年齡以及領域,兩個人的人際關係都很難發生重疊,幾乎無法相互取證。
再加上這麼一層記名弟子的模糊說法,穿幫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所以唐澤接過森穀帝二拿來的邀請函的時候,臉上連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這是我在家宅舉辦的小型沙龍,喜多川君,到時候會有很多業內名流來參加。藝術一途不容閉門造車,與什麼樣的圈層交流,很有可能決定你能走到的高度,把握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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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穀帝二帶著些同情,又帶著一些優越地看著這個誠惶誠恐道謝的年輕人,自覺自己的言外之意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也覺得自己遞出的這份邀請,足夠還今天幫忙解圍的人情了。
對這個年紀,有一些天賦的年輕人來說,他的沙龍絕對稱得上一步登天的機會。
隻要能認識一些樂於在藝術方麵投入捐贈的富豪,那些名門為了保持格調和人脈,都會有很多與藝術相關的基金和組織,包括私人的藝術收藏,能得到一兩個人的青眼,總不至於混到連如月峰水的正式弟子都夠不上的程度。
再不濟……
微妙地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年輕人沒什麼血色的臉,森穀帝二心想。
靠著這個長相,勾搭幾個喜歡落魄畫家的夫人小姐,也是一個出路不是?
————
“藝術沙龍?沒意思,為什麼非要叫我去。”
打開邀請函,隻稍微看了幾眼,毛利小五郎就興趣缺缺地將它扔在了桌上。
他當年也試過,跟著妃英理去一些交響音樂會什麼的,試圖多認識一些人脈,但一個半小時的音樂會結束,他的感想是座椅很舒服,睡的確實很香。
“本來對方是邀請了新一的,但是新一這不是沒時間去嗎?阿笠博士就把它交給我了。”毛利蘭拿著手機,查著關於森穀帝二的資料,興致勃勃地說,“這可是位有名的藝術家呢,他的沙龍一定會有很多名人吧?明星藝人啊,富商豪門啊,各界名流都會有一些的……”
“唔……”毛利小五郎的態度猶豫起來,重新拿起那封寄給工藤新一的邀請函,仔細打量。
彆的不說,多認識幾個有錢人,對委托的收入提升確實是有幫助的……
實際的被邀請人,沒辦法參加的工藤新一本人,收回了投向父女倆的眼神,繼續扒著事務所的窗戶,看著樓下的街道。
他確實不認識什麼森穀帝二,以防萬一,他還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再次確認了他們真不熟這個事實。
天知道為什麼會給他這個高中生偵探專門發邀請函……
也許是想邀請他爸,但是打聽到工藤夫婦常年不在國內吧。
哎,連催更的編輯跟著全球亂飛,都堵不住他愛自由的爸媽,想要靠邀請函抓捕成功,那真是癡心妄想。
他漫無目的地琢磨著,視線注意到樓下的人,眼前一亮。
他在這裡看了半天,就是想要堵住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郵件也不回的唐澤。
小蘭早上的那通電話,讓他一下子回憶起了不少關於那個男人的細節,他現在有很多問題需要找唐澤溝通。
“唐澤哥哥回來了,我下去找他看書——”拉長了聲音喊了一句,他毫不猶豫地下樓去了。
“什麼找他看書啊,我看你是想跟著他出去吃東西……天還冷呢,你們兩個少吃點冰淇淋!”看著柯南敏捷的背影,毛利小五郎抬高聲音囑咐了一句。
毛利蘭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看著柯南消失在樓梯間的背影,抿了抿嘴,沉默地重新低下頭。
滿以為她也會說幾句家長台詞的毛利小五郎,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沉默的女兒:“小蘭,你都不多說兩句嗎?唐澤也是的,整天跟一個小學生到處瘋玩,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毛利蘭理了一下鬢邊的頭發,放空了幾秒鐘,慢慢吐出了一口氣。
“……那畢竟是唐澤嘛。”毛利蘭重新拿起手機,盯著上頭白底黑字的網頁新聞,輕聲說,“對唐澤,我應該放心,對吧?”
是這樣的吧,柯南,還有唐澤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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