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柯南,這個哥哥好會畫畫的!”見到是他,步美興高采烈地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指了指喜多川祐介手裡的本子,“這就是我們見到的那個大胡子叔叔,他畫的簡直和我說的一模一樣!”
柯南愣了愣,趕緊湊近去看。
就見隨手拿了一本筆記本,一支圓珠筆的喜多川祐介,在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手上的速寫人物畫,一個戴著墨鏡貝雷帽,穿著大衣的大胡子中年人,自他的筆尖被描繪而出。
和柯南通過眼鏡的放大看見的那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差彆。
喜多川祐介還有這種技術?柯南不由刮目相看。
犯罪模擬畫像可不是聽上去那麼簡單的工作,更彆提口述特征的還是幾個語言表達能力有限的小學生,想要準確地把握住身高、衣著特點、裝扮細節,是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準確的把握能力的。
換句話說,沒經過專業的培訓,能把彆人口述的形象繪製到這個完成度,足夠說一句天賦驚人了。
“好厲害……”不摻水分地誇讚了一句,總算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點美術生素養的柯南有些驚訝,“可惜,這樣還是很難抓住人。”
“是啊,對方應該是故意遮蓋住了所有特點的。”喜多川祐介點頭肯定著,慢慢畫完了男人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才放下了筆,“看樣子,指紋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了。”
“就算有指紋,也已經被炸光了吧。”柯南想起同歸於儘的遙控器和飛機,不覺得現場還能剩下什麼痕跡。
將手裡的本子還給幾個小學生,看著他們高舉起畫像,興致勃勃地朝著剛出來的辦公室衝了回去,喜多川祐介聳了聳肩:“你不是說這個犯人是在針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嗎?其實排查這個方向會更快一點吧。”
“這個嘛……”柯南尬笑了兩聲,摸了摸腦袋,沒好意思說話。
如果將被他逮捕的犯人和凶手,以及他們的親屬,都視為自己得罪過的人,那他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雖然他正式開始做偵探也就是高中之後的事情,但他能一路辦案做到被媒體誇張地稱讚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總是有原因的。
也是因為年歲尚短,有幸被他送進去的犯人們,彆說刑滿釋放的了,真被判了死刑的,都還沒幾個被執行的呢。
但是這些犯人大多數也有自己的親朋好友,考慮到他們中超過半數,自己就是因為親朋好友的恩怨才選擇了犯罪,報複的循環會不會算到他這個偵探頭上,還真不好說……
“哦,得罪太多人了是吧?”喜多川祐介恍然地點了點頭,“那可以找他本人過來做一下排除吧,就是那種什麼,嗯,罪犯側寫什麼的。”
“你是說電視電影裡那種,根據犯罪行為猜測犯人有什麼基本特征的吧?那種的話,咳,新一哥哥他不太會的啦,他是推理派的。”撓了撓臉頰,柯南順著他的思路思考了片刻。
要是說這種犯罪行為側寫的話,他倒是也認識略懂的人。
他的印象裡,父母是心理學者的唐澤,還有,從美國回來的明智吾郎,應該都會一點……
對哦,他們兩個好像關係還挺不錯的呢,雖然明智吾郎給他的印象不算好吧。
咦?他為什麼會突然把這兩個人聯係起來?
沒管突然陷入沉思的柯南在琢磨什麼,喜多川祐介拿起警員拿來哄小孩的小餅乾,毫不臉紅地直接拆開吃了起來,隨口說了一句:“也沒有那麼難推斷吧?他既然擅長推理,肯定也擅長做這個。就比如說,這個犯人應該挺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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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結論?”沒繞明白這是怎麼聯係起來的柯南愣了愣。
“就比如這隻貓。”喜多川祐介反手掏了一下,把躲進了他帽子裡的貓腦袋提了起來,“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感覺它的品種挺好的,身上也很乾淨,應該不是隨手抓的。那同樣是想要引起路人注意,他不隨便抓一隻流浪貓,而是選擇買了一隻貓,說明他平時不缺錢。”
“你是指,他會花錢去解決一些本不需要花錢的問題。”聽明白了的柯南思考了一會兒,點頭認可了這個邏輯。
“還有那個飛機模型,很貴的,是我隻會去模型店裡蹭著畫的東西。”喜多川祐介咬碎了嘴裡的餅乾,又拿起一塊。
“嗯,這倒是,但其實他犯罪過程裡最昂貴的,是那兩個炸彈。”柯南指出。
兩起案件花費個幾萬円,而且是在明明有更便宜的選擇的前提下,這個犯人確實不可能是生活拮據的人。
但整個案件最難搞到的部分,還是那兩塊炸彈。
“對啊,所以他偷了火藥。”喜多川祐介吃餅乾的速度很快,眼看第四塊就下了肚,“但說不定也是他雇人偷的,或者有人偷出來他買走了的。”
這就和柯南先期關於這批炸藥的推理不謀而合了,柯南摸了摸下巴,緩緩點頭。
他得罪過的有錢人,嗯,確實是個有用的篩選條件,可是加上這一條,人數依然非常多呢……
“再比如,這個人應該是從事藝術行業的。”見他點了頭,喜多川祐介又補充說。
這個猜測就有點深了。
柯南不免發出了疑問:“咦?為什麼這麼想?”
前麵一個推理還算容易理解,後麵這個就不太搞得懂了。
是因為喜多川祐介自己就是個腦子不大對頭的畫家,所以存在某種奇怪的“同類的共鳴”嗎?
“你不覺得很幽默嗎,他的這兩個案子。”喜多川祐介用一種“你在明知故問”的眼神,奇怪地看了回去。
“……幽默?”柯南看他的眼神越發奇怪起來。
幽默?如果不是他們及時阻止,就以模型飛機上的那個炸彈當量,現場死傷人數說不定會有兩位數。
這可是很嚴重的危機和案件。
而且說到底,誰會覺得炸彈犯幽默啊?
知道喜多川祐介有點神經病但沒想到他這麼神經病的柯南還是大為驚奇。
“對啊,你沒注意到那個飛機模型的型號嗎?b-29轟炸機。”喜多川祐介用沾著餅乾屑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爆開的手勢,“你也知道,它是用來乾嘛的。”
這可是讓廣島和長崎瞬間滿地熟人的那款轟炸機型號,用它來懸掛炸彈,這個事,對吧,就有種說不出的怪誕的幽默在裡頭。
細想一下還怪地獄的。
“貓咪這件事也是。他甚至精心給包裹做了設計和裝飾,確保它能引起人的關注,你再想想那句話,‘還請將它帶走’,對吧?”喜多川祐介聳了聳肩,做了個你自己意會的表情,“這種創作欲望,我覺得做其他行業的,未必會有這種閒心。”
就算你說的沒錯,犯人真的是這麼想的,能理解到這一層的你,本身也是足夠離譜了吧?
怪不得你要說對方是從事藝術行業的呢,你們畫畫的都這樣?
柯南大為不解地看了他一會兒,用很緩慢的速度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懂了,犯人是個和這個家夥一樣神經病的藝術家,和他唯一的區彆是比較有錢。
果然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叮鈴鈴——”
又是一連串的鈴聲響起,在和阿笠博士談話,一直留意著他這邊的目暮警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快步接近了過來。
“是犯人的來電?”看柯南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表情沉重的樣子,目暮警部問道。
柯南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一言不發地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總不能又一次拿起變聲器開始說話,還好這種情況下,讓警察來與他對話也是較為合理的發展。
“稍微有點難度的挑戰,但對你來說隻是餐前小菜,不是嗎?”電話對麵,經由變聲器被扭曲得音色怪異的聲音,幾乎是在接通的一瞬間就響了起來,“我看見你走進警局了,這就是正式宣戰的信號了對吧?那麼就來正式較量一下吧。我在東都環狀線,已經安裝了5枚炸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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