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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您好,宅急送。麻煩簽收一下。”
打開門,島袋君惠看著1米多高的扁平包裹,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在快遞員的又一次催促下,慢吞吞拿出了用於簽收的姓名章。
“雨宮天,對吧?在這裡蓋章——”
“彆理他君惠姐,把他直接拽進來。”叼著牙刷的唐澤從樓梯朝下探出頭。
“誒?”島袋君惠愣了愣,仔細打量了幾眼用鴨舌帽掩住自己半張臉的快遞員。
“咦,有什麼事嗎?”抬起頭,露出一張十分平凡,讓人過目即忘的臉,茫然的快遞員摸了摸後腦勺,“我們認識?”
島袋君惠還在猶豫,掛著黑眼圈的星川輝已經幽幽從走廊的另一邊靠近過來,一把攥住快遞員的胳膊,把對方連人帶包裹扯進了門裡。
不管唐澤是發現了什麼,先控製住準沒錯。
島袋君惠慢半拍地抓住對方的手臂,和星川輝一起合力,將人拉向了會客室的方向。
“喂,這位顧客,如果是有事要交流的話,沒必要這麼……”被兩人扯住的快遞員一直被拉進房間裡,都還在用力掙紮著,一副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的不知所措樣子。
“彆裝了基德。”用梳子與亂翹的頭發搏鬥著的唐澤從另一邊走進會客室,直接叫破了對方的身份。
快遞員掙紮的動作頓時停頓住,黑羽快鬥又沉默了幾秒鐘,與唐澤對視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在詐胡,終於垮下了肩膀,把腦袋上的帽子扯開了。
“……你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這次連易容麵具都沒用,偽裝絕對完美好不好。”在頭發上捋了幾下,恢複成自己發型的黑羽快鬥很是不服氣,“你隔著那麼遠,都能看出我的身份來?”
為了不被唐澤一眼看穿,黑羽快鬥精心挑選了一身合適的衣服,用化妝品仔細修正了自己的麵部輪廓,連手上符合職業特征的小痕跡都沒忘記畫,就是想測試一下唐澤到底是怎麼能精準認出他來的。
見識過唐澤與其說是魔術,不如說是魔法的神奇力量,打死黑羽快鬥,他都不相信唐澤是憑眼睛認出來的。
現在他十分確信,唐澤這家夥是在作弊,絕對是有什麼特殊的識彆手段!
用超能力對付魔術師,這是犯規好不好,犯規!
“有什麼猜不出來的。”唐澤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你辛辛苦苦改了兩天的畫作,難道你會真的交給宅急送公司,讓他們幫你運上門嗎?”
更彆提,這份署名是喜多川祐介的畫,是藝術水平當世無雙的怪盜恥辱的槍手作品,打死黑羽快鬥,他都不可能讓它經過彆人的手。
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基德丟不起這個人。
當然了,作弊他確實是能作弊的。
有塔羅在,不論是黑羽快鬥還是克麗絲·溫亞德,這些柯學換臉大師在唐澤眼中注定無所遁形。
而且就算沒有塔羅在,擁有著經過偵探和臥底反複加強的第三隻眼,唐澤也能輕易識彆出易容者來。
——畢竟,除了化妝化到如同換臉的濃妝姑娘,正常人臉上不可能有特殊提示的紅光的,對吧?
“你管那叫改?!”被唐澤的大言不慚氣到,黑羽快鬥忍不住蹦跳起來,“那根本是我自己畫的好不好!”
“我確實提供了一份初稿,對吧,參考照片也是我拍的麼。”一點都不臉紅的唐澤接過宮野明美遞過來的盤子,用三明治的尖端指了指被淺井成實拖進房裡的畫,“你不能否認這確實是我們的共同創作,對吧?”
“如果拖後腿能算進創作的一部分,那麼你確實參與了。”黑羽快鬥翻了唐澤一眼,卻也沒拒絕他遞過來的熱巧克力。
joker這家夥動動嘴皮子的計劃,自己卻不得不出人又出力地忙乎了好幾天,喝他一杯巧克力,黑羽快鬥沒有絲毫心虛的。
唐澤這人,哪哪都沒啥品味,屬於怪盜界的恥辱,唯一值得稱道一點的就是口味和自己還蠻接近。
也就仗著有超能力在,這群人行動的時候,除了偶爾參與計劃所以提前得知動向的他,不會被其他同行看見,要不然早就被開除怪盜籍了。
“伱不得不承認,這個風格化的富士山,創意還是不錯的,對吧?”藝術水平遭到質疑的唐澤堅決不承認黑羽快鬥的觀點,“如果最後得了獎,這個獎得有我四分之一的。”
“你說的是因為你留下來的那部分顏料根本清理不乾淨,我不得不在你那糟糕的色彩基礎上重新創新,所以最後處理成濾色後的效果嗎?”黑羽快鬥嫌棄地嘖了一聲,“下次彆畫那麼厚的底稿。畫你這一幅畫比做贗品都費事。”
“你做的贗品要是能拿去參賽,我肯定直接采納了。”想起黑羽快鬥發送過來的那堆照片,唐澤好一陣搖頭。
“我練習畫畫,又不是為了參加什麼比賽的。”業務能力從來十足過硬的黑羽快鬥一臉傲氣,“隻要那些評委沒瞎,想要什麼名次都是手到擒來。”
說到這裡,黑羽快鬥忍不住又是一聲長歎。
雖然他磨練各類藝術創作能力,是為了怪盜的業務能力,但畢竟水平放在這裡,他的藝術造詣是足夠的,藝術家的驕傲,他當然也有一點。
然而,他偏偏不得不因為唐澤的請求,跑來給人當槍手,他為這段同盟關係真是付出了太多。
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熱可可,黑羽快鬥心酸地表示:“所以,欲石再給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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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好說,這個免談。”唐澤冷酷地擺了擺手,“你不是都確定了,那個東西不是潘多拉了嗎?怎麼還要那麼大量的。”
“確實不是潘多拉,起碼,不符合我打聽到的潘多拉的特點。但我發現,它好像意外的有一些特殊用途。總之,再給我一點。”黑羽快鬥指了指正在被拆封的包裹,語帶威脅,“接下來,你這個‘喜多川祐介’的後續運營,還得需要我繼續協助的。”
這是他能同意唐澤要求的原因之一。
哪怕他考慮到這個身份初學者的設定,沒有發揮全部的力量,那也是怪盜基德的畫,他就算想故意畫生疏都很難。
而如果這個身份展現出了這樣的水平,接下來總不能比現在還差勁吧?
所以,唐澤以後要拜托他的機會,還多的是呢!
“趁火打劫是吧?”
“幫你這個忙,我又沒什麼好處,還得做代筆,傳出去很掉份的好不好。”
“你就把這當作一個筆名嘛!這個身份你喜歡你也可以拿去用用的。”
“我想要當畫家我還需要你一個身份?四個,再給四個,一切好說好吧。”
“隻能兩個,多了沒有。”
“那就三個,你那兩個我為了研究磨碎得差不多了,兩個根本不頂用……”
本來還饒有興致地圍著畫作看的幾個人,表情微妙,相互看了幾眼,默默拖著畫作離開了。
這裡的氣氛有點太社會了,再聽下去快要不能直視好好的畫了。
等到走在最後的淺井成實關上走廊的門,兩個討價還價中的怪盜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嘴上的叫價,對視了一眼。
“說吧,非把我拖進門到底什麼事情?”知道唐澤認出他也沒必要把自己叫進門的黑羽快鬥,稍稍壓低了聲音,“有什麼不能ine上說的?”
“我有一點小小的,小小的想法。”唐澤捏著兩個手指,做了個在韓國會被舉報的手勢,“你還記得工藤新一吧?”
“怎麼可能不記得。我還得感謝一下他呢,他的身份應付警察,是真的好用。”黑羽快鬥一開口,就說了一句柯南聽完要炸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