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joker又是怎麼提前準備好和酒店提供的撲克卡背完全一致的自製紙牌的呢?
————
“你還真的跟過來了。”坐在露台的邊角,柯南小聲說,“而且就住在這家酒店裡。”
“偵探君,是你自己要我跟你們一起來的,怎麼,現在覺得我是個麻煩?”一牆之隔的房間內,唐澤換了個坐姿,藏住自己戴耳機的那邊耳朵。
“喂喂,幫我恢複原樣一下什麼的,那是開個玩笑……”柯南抓了下頭發,無奈表示,“沒發生緊急情況,我變回去乾什麼。”
變大變小這種事情,雖然joker的協助能幫助他規避解藥造成的抗藥性,但該疼還是得疼的。
哪怕利用的是本質不科學的認知手段對他們兩個人的狀態進行了調換(起碼joker是這麼解釋的),他們都等於是要完成兩次a藥的反應,其效果是一樣的。
之前在米花中央大樓,當joker給的20分鐘加時卡到期,兩個大男人當著灰原哀這個小蘿莉的麵痛得在地上一起卷蝦米的場景,還是挺尷尬的。
“你是開玩笑的,我可沒開玩笑。我確實打算測試幾次。”唐澤瞥一眼靠在自己身邊,抱著手機看郵件的妹妹,“這種現象和反應,對你們正在進行的解藥研製工作或許有所幫助。反正宮野小姐現在是知情人,有她看著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嘶……”從牙縫吸氣,柯南回想起那種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裂的劇痛,在初夏的夜風裡打了個寒戰。
那種痛苦,如非必要他真不想多體驗幾回了。
“那個,今天的死者,哦不是,今天你們的目標,是因為撞上了我們,才會被你們發現嗎?”柯南強行轉移話題,繞回了自己一開始的問題上。
“差不多吧。碓冰小姐不是個令人愉快的同僚,和她共事,想必體驗不會太好吧。”唐澤隨意地回答著,“不過,我想你的問題應該不止這個。”
轉回頭望向坐了數個案件相關人的房間,柯南短暫地陷入沉默。
麵對秘密很多,而且不喜歡向他解釋,隻願意在他開口之後予以驗證的怪盜,有些話似乎沒必要彎彎繞繞地開口。
“你們,在我們周圍有其他關係人,是嗎?”柯南的視線從房內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抿了抿嘴。
他沒機會見證怪盜團給其他人發預告函的方法,但是從喜多川祐介的事情上他能夠確認,怪盜團的“魔法”,是不包括直接將預告函瞬移到對方身上這一項的。
縱觀怪盜團行跡可考的案件,預告函似乎總喜歡以出人意料的方法,出現在目標毫無防備的時刻,給予對方精神和情緒上的衝擊。
——擊潰對方的精神,引發對方最強烈的反彈,這大概才怪盜團發送預告目的之一,他猜。
在真的走進房間之前,佐久法史會不會參與牌局是無法預料的,能做出放撲克牌這種決定,說明joker一定觀察到了他們的行動。
並且,在房間裡存在“共犯”。
“你的反應有點慢了哦。”唐澤歪了下頭,在灰原哀“你又在裝杯哦阿唐”的無語注視下,堅強地說完了謎語,“在給出準確的人選之前,我是不會回答的。繼續加油吧,偵探君。”
這話倒不是唐澤故弄玄虛,主要是仔細盤算一下,他確實沒有捂得特彆緊。
joker和唐澤行蹤的強關聯,宮野明美和宮野誌保與他的關係,唐澤夫婦在組織中的地位,唐澤遭遇到的迫害……
甚至是他執著購買的豆袋沙發和養的貓,其實都是他身份的明證。
第(2/3)頁
第(3/3)頁
也不是說唐澤自己意識不到這些破綻,主要是權衡了一下生活家裝和馬甲設定孰輕孰重,他果斷認為,為了欺騙偵探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實屬不值得。
至於柯南會意識不到他馬甲之間的關聯,還真是燈下黑的緣故。
唐澤和柯南,實在是太熟悉了,立場又完全相同,相互很有默契,熟悉到柯南都不會覺得唐澤有什麼瞞著他搞小動作的必要。
說完這句話,唐澤眼疾手快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也不是他喜歡說完謎語就掛電話,主要是滿臉難以置信的山村操走回了房間當中,再不掛電話,對方的聲音傳進麥克風,就該穿幫了。
雖然沒有執著捂馬甲的想法,洋蔥人的尊嚴還是要維護的。
“佐久法史先生已經醒過來了。”在滿屋人的注視下,壓力山大的山村操撓了撓臉,艱難地表示,“他確實沒有任何不適情況,並且主動向警方表明了自己的犯罪意圖,正在接受批評教育……呃,反正,總之,你們,可以離開了。”
————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山村警官的想法。說實話,哪怕看過那麼多次,每次看見那種駭人的狀態,我還是本能會感到驚悚。”毛利蘭拉著柯南和灰原哀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不禁對山村操心生同情。
畢竟是沒有經曆過怪盜團洗禮的警署,看山村警官那個樣子,一定非常懷疑人生吧。
“他應該更信任名偵探一點。”毛利小五郎不客氣地叉著腰,“不懂的時候,權威說的話應該尊重。彆的事情不提,心之怪盜團的問題上,我絕對是有發言權的。”
真正具備發言權,手表裡還裝著定位器的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每當聽見毛利小五郎如此誇誇其談,他都很難忍住想要吐槽的心。
要不是身份問題還得繼續隱瞞下去,他真希望joker出個官方聲明,解釋一下他們的盯梢對象到底是誰。
“今天早點休息吧。”在房門前站定,毛利蘭伸手揉了一把柯南的頭發,“有這種突發情況,拖到太晚了,你和唐澤也困了吧。誒,說起來,唐澤呢?”
在知曉了身份之後,出來旅遊還讓柯南睡一張床,顯然不太合適。
正巧唐澤帶著妹妹一起過來,就簡單調換了一下房間,灰原哀跟著毛利蘭住他們的套房,唐澤帶著柯南,住在他們樓上。
現在到了各回各家的時候,孤零零的柯南就有點顯眼了。
“他去找便利店買東西去了。”眨了眨眼睛,灰原哀主動開口回答說,“好像是說想順便透透氣。”
“這小子,這麼晚了一個人出去都不打聲招呼……”
“便利店就在樓下的商店街,也挺安全的吧?被陌生的警察扣押詢問,對唐澤來說或許也有壓力,他大概是想放鬆一下。”
“唔,你這麼說的話……”
“好了柯南,房卡帶著嗎?你先上樓去吧,如果唐澤很晚還沒回來,可以打客房電話叫我們。”
被毛利蘭牽著手的灰原哀目送柯南朝電梯走去的背影,插在衣兜裡的手按鍵盤的速度飛快。
【你注意回去的時間,鬨到太晚的話,當心偵探們出來大張旗鼓地找你。】
【放心,給我兩個小時,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撬不開的嘴。】
【你這句話,聽得我更不放心了。】
【我才不需要用暴力手段達成目標呢。太看不起我了吧哀醬~】
或許是被唐澤末尾突然的昵稱加波浪號給膩住了,灰原哀沒有再回郵件。
確認妹妹已經沒有了其他問題,唐澤收起手機,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邁步走進了前方的店裡。
店內,抓著啤酒杯的山村操正坐在吧台前,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走近一些,能聽見類似“偵探”、“看不起人”、“莫名其妙的怪盜”之類的單詞。
看樣子,今晚遭遇的滑鐵盧帶給他的打擊和世界觀衝擊都不小。
唐澤穿過店門,穿過坐著淺井成實和島袋君惠的卡座,與坐在吧台另一頭的星川輝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與山村操隔著一個座位的位置上落座。
其實,佐久法史在他們經曆過的各類改心對象當中,肯定不算很過分的類型,他的殺念並不強盛,甚至連理由都稱不上難以理解。
會遭受他們的廢人化威脅,根本原因,還是唐澤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是來找山村操的,總要有一個報警,並接觸警察的理由。
“一紮生啤,謝謝。”唐澤抬起手,在看菜單之前,先報出了酒水。
聽見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山村操轉過頭,看見唐澤,微微一呆:“你是,跟著毛利先生那個……等一下,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吧。”
就算不認識他,單看唐澤那張比實際年齡更顯小的臉,尋常人都不會覺得他到了能飲酒的歲數的。
雖然業務能力差勁,山村操作為警察的使命感還是很強烈的。
“我確實還沒成年。”唐澤轉過頭,朝他微笑了一下,“所以這是請你的,警官先生。”
酒桌,許多時候都是打探信息最方便的地方,唐澤很清楚這一點。
遺憾的是,現在的他嚴格戒酒,是沒有過去那種和人拚酒一整晚,第二天稱兄道弟無話不談的機會了。
但是誰說不喝酒就不能在酒桌上打聽消息了?不能夠啊。
(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