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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重重關門聲打斷了正在交談的唐澤和鈴木園子,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
“怎麼了小蘭,哪裡不舒服嗎?”鈴木園子關切地站起身,靠近閨蜜。
毛利蘭一直垂著頭,看不清麵色,這讓她不禁有些擔心。
被她乾燥溫暖的掌心一碰,毛利蘭仿佛猛然驚醒,一下抬起了頭,正巧對上了唐澤的視線。
本能地閃躲了一下,毛利蘭語氣難以自控的帶上了慌亂:“沒、沒事,可能是被冷水衝的……”
回想到方才看見的東西,她咬了下嘴唇,又看了看伏倒在桌上的朱蒂,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照片,又為什麼會被貼在朱蒂老師家的洗手間裡?
這裡是朱蒂老師的單身公寓,這一點,在他們提出到她家辦送彆派對的時候就經過了確認,也就是說,貼在鏡子後方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都屬於朱蒂老師。
她這是在做什麼,收集與唐澤有關的消息嗎,那寫在自己照片以及柯南照片上的字跡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尤其是,關於明智吾郎……
視線再次交彙,唐澤略微思考了一下毛利蘭的誤解方向,選擇彎了彎眼睛,露出了溫和親切的笑容。
一口氣看見那麼多信息量巨大的東西,毛利蘭cpu大概已經過載了,不管他表露出什麼情緒,她都隻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
果然,接收到他笑意的毛利蘭微微弓起了腰背,表露出了明顯的防禦姿態。
冷靜,你要冷靜一點,新一都說了,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在得到結論之前,不能表現出誇張的異樣。
於是毛利蘭很快又調整好了表情,站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安撫起鈴木園子:“真的沒事啦,我找點熱飲喝一下……”
毛利蘭努力控製住目光,不多看唐澤一眼,以免引發對方的疑問,但心中仍在惴惴不安。
沒記錯的話,唐澤對明智吾郎的態度一直是十分信任的,當唐澤出現狀況的時候,隻要需要他的協助,明智都是第一時間趕來。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被拍攝下那樣的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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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新一,有什麼突發情況麼?”
看見掛斷電話的柯南臉色十足凝重,阿笠博士追問道。
柯南轉頭看一眼戴著口罩,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正欲開口說明,動作又猛地一頓。
不行,博士家正在被組織成員監聽著,這些話不能現在詢問。
“沒事,小蘭說學校的英語老師要離職了,說我都沒機會上她的課,很可惜什麼的。”
嘴上如此說明,柯南無聲按動手機的屏幕,在備忘錄中鍵入內容,遞給坐在對麵的灰原哀看。
灰原哀低頭,就見黑底白字的手機上顯示著一行內容。
【你知道明智吾郎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唐澤的嗎?】
唔,這個問題挺有意思的。
灰原哀思考片刻,想到監聽那頭的貝爾摩德,整理了一會兒思緒。
在貝爾摩德的視野裡,她知道雪莉是為什麼叛逃的嗎?
“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工藤?”她在口罩下悶悶地說著話,也在自己的手機裡開始打字。
【為什麼這麼問?明智吾郎有什麼問題嗎?】
“剛才說到,有人正在調查毛利大叔,或者說,調查我這件事。”見灰原哀很快理解了自己的用意,柯南同樣開始了分心兩用。
打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說話時那麼平和,眉頭深鎖,壓出一個川字。
關於唐澤和明智吾郎,他之前不是沒有產生過疑慮。
從唐澤口中,他明確得知明智吾郎是已經確認與組織勾結,最後被滅口的政客吞口重彥的私生子。
在唐澤到達東京沒多久後,明智吾郎從美國抵達日本,開始了他在東京的名偵探之旅。
隻考慮各項技能以及智力,明智吾郎這個偵探做得還不錯。在大眾麵前的知名度或許靠臉能做到,但能獲取到警方一定程度的信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於是在調查與唐澤家族有關的案件卷宗時,他順便拜托過目前正在美國的工藤優作收集與之相關的信息。
奇怪的是,如此高調行事的明智吾郎,在美期間居然似乎分外低調,找不到一點與之相關的新聞或者消息。
這與明智吾郎如今的狀態相去甚遠。要麼他在美國有不得不低調的理由,要麼……他現在的表現,就是一種假象。
在排查皮斯科一案時,明智也進入過他的懷疑視野,之所以最終沒有將之列入嫌疑人行列,主要原因是唐澤的力保。
但那是衝田總司帶來消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已經能確認,唐澤的記憶存在貓膩。
那麼能否懷疑,他對明智吾郎莫名其妙的抗拒與信任並存的狀態,或許也是類似情況的後遺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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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看見了一張奇怪的照片,心神不寧,給我打了電話。
為什麼朱蒂老師那裡,會有明智吾郎掐著滿臉是血的唐澤脖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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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叼著煙,貝爾摩德坐在電子設備的環繞當中,側耳傾聽耳機裡傳來的對話聲。
兩道清脆的,屬於孩子的童聲,語氣卻鄭重低沉,談話內容萬分嚴肅。
“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經不安全了,灰原,你應該考慮離開米花町。”
“我想過這麼做,工藤,但是我做不到,我不可能離開這裡。”
“為什麼這麼說?灰原,我理解你離開組織的時候試圖找到我,因為我們兩個可能是世界上僅存的服用了那種藥物還幸存的家夥。但事到如今,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你或許應當考慮彆的出路。”
“抱歉工藤,真的很抱歉。”
“你堅持不離開這裡嗎?”
“嗯。”
“是,因為唐澤?我之前聽他提到過,你和他似乎是遠房親戚。”
“……”
監聽器的那頭陷入了沉默,這一邊,貝爾摩德發出嗤笑聲,拿起手邊空了的易拉罐,將之慢慢捏緊。
柔軟的金屬在細弱的悲鳴中,慢慢聚成一團。
她真想勸oguy彆說了,那個頑固又幼稚的女人有一套自我的天真想法,不會被他人的言語輕易動搖。
在組織裡的時候就是這樣。
接受了她父母那份惡毒的恐怖研究,卻又做出那副無辜的姿態;從小生在組織裡,注定要與黑暗相伴終身,卻還做著一些親情、自由的美夢。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展露出自己的天賦,考慮到她父母研究的重要性,組織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善終。
如果她坦然接受了成為惡魔的命運,做個真正冷血的劊子手,那麼她到現在也還會是組織裡的紅人,她的姐姐更不會因為存在二心而步上唐澤夫婦的後塵。
這就是雪莉,這就是宮野誌保,這就是那一家子,永遠製造苦難,卻又能將自己撇的那麼請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