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忍不住卡了一下殼,灰原哀偷眼看向拄著狙擊槍,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唐澤,勉強點頭,“大、大概是吧……”
總往彆人身上甩鍋,難得背了一次鍋的唐澤:“……”
“可是、這麼說來,那張照片既然是朱蒂老師調查到的結果,那唐澤說的自己在那兩個月遭受了虐待,就是明智君乾的?!”自覺已經將全部邏輯都連上了的毛利蘭控製不住音量了,“那張照片是這麼一回事嗎?!”
可惡,那為什麼唐澤他還反複表示明智吾郎是自己的朋友……
莫非是在霸淩和虐待當中產生了什麼斯德哥爾摩?
天哪,怎麼這樣……怪不得唐澤堅持說到東京之前,他都沒有其他朋友……
“這、這個嗎……”朱蒂斜了一眼沒事乾嚇小孩子玩的唐澤,“嗯,我們也還在調查。你可以適當對明智吾郎抱有警惕。”
明智吾郎這個身份和他們的交集也不多,和這個身份保持距離,確實能有效減少組織放在這些孩子們身上的視線……吧?
害,唐澤自己玩的把戲,後果他自己承擔就是了。
自導自演了整出戲的唐澤非常淡定。
確實是到了這麼個劇情階段了,再接下來,貝爾摩德差不多該發現他劇本的後半段了。
希望她對ange的關注真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多吧,要不然後麵的戲沒人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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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載的第一例試管嬰兒誕生於1978年,而貝爾摩德的真實年齡遠大於此……這麼說,你或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大概能明白。她是boss製造出來的類似試管嬰兒的人工受精產物?當時的技術很不成熟吧,彆說活到現在,能夠成活都是一種奇跡。”
“是,她的壽命本就應當極其短暫。這就是那個人的目的。”
“讓他們為了活下去,不顧一切,不擇手段?”
“對,反正都是無用的殘次品,能替他測試藥物就足夠了。我們猜測,那個人可能有某種生育上的缺陷,或者因為身體原因,壓根無法自然繁衍。到了貝爾摩德這裡,就更是如此了,她根本不可能具備生育能力。”
“一個純粹為了實驗而存在的,人形小白鼠麼,聽上去真是可悲。”
“並且被動過太多手腳,她是被製造出來的提線木偶。所以組織的人會那麼信任她,boss會那麼縱容她。她根本不具備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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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你做了多麼出格的舉動,反正隻需要一個輕飄飄的命令,你就會又一次變成溫馴的羊羔。”結束了回憶的唐澤簡單總結道,“你連做夢的能力都沒有。”
合上眼睛,因為疼痛與疲憊而忍不住感到困倦的貝爾摩德隻是勾了勾嘴角。
當然沒有做夢的能力,她連入眠都極為困難。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太久太久,久遠到了根本回憶不起來是從何開始的程度。
這其中有多少是那種藥物的副作用,有多少是她先天不足的基因在這具牢籠般的身體中抗議,她根本無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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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知道,如果那些禁忌的研究不曾開始,毫無結果,如她這樣可悲的生命根本不會存在。
她是那麼憎恨他們,那麼憎恨這一切,連帶著,當然也憎恨誕生於此的她自己。
憎恨這份痛苦,憎恨這份不自由。
當風箏被放飛到天空裡,看見自由的飛鳥,隻會怨恨他們為什麼要讓一個人造物產生飛翔的錯覺呢?
可惜,風箏是不會做夢的。
“隨便找個路邊把我丟下吧,將我的手機和oguy設備上的存儲內容帶走銷毀。替我去做夢吧,我想,睡個好覺。”
今天晚上的片刻喘息,就當是一次小憩,一個安寧的角落。
靠在座椅上,貝爾摩德的意識再次開始模糊。
給我一場安眠吧。
成為刺破我心臟的銀色子彈,讓我閉上雙眼,再也無需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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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那是誰。”將車停在橋邊的琴酒眉眼很冷淡,“沒聽說過。”
“就是,以前大哥用組織的新藥毒死的那個小鬼,好像是個偵探……”藏在角落的伏特加小聲對電話那頭說。
“已經殺掉的人的臉和名字,我是從來不會去記的。”給自己點上煙,琴酒平淡地回答,“然後呢,你要說什麼,你該不會說已經死的人又找上門來了吧?你是去參加萬聖節舞會,不是真的去當鬼,伏特加。”
“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偷眼看向門的方向,想起剛剛見到的黑色皮膚的少年偵探,伏特加猶豫起來。
“你怎麼又化妝成工藤的樣子。”鈴木園子大大歎氣,“第二次了吧?”
虧她還覺得這個運動型帥哥長得很有味道呢,整天打扮成推理狂的樣子,說話的語氣都那麼像,讓人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好不好?
“抱歉抱歉,這不是正好收到邀請了嗎,我就琢磨著上次被拆穿的那麼快,這次我要好好做下準備。怎麼樣,騙住你們了吧?”服部平次笑嘻嘻地開著玩笑,“結果都這樣了他還不出來,該不會真的像傳言裡說的那樣死掉了吧。”
“小蘭今天如果來了,肯定會把你的手真的踢掉的。”被服部平次用伸縮機關表演了一下可插拔手掌的毛利小五郎沒好氣地表示。
彆說的好像他有什麼特殊的扮演愛好似的好不好?
沒辦法啊,工藤、唐澤一起找他來幫忙,說是為了完成計劃,而且船上很可能存在組織的其他成員,比如那個囂張地在信上偷偷簽名的庫梅爾什麼的……
哪怕是現在,誰又能斷言船上沒有組織的成員呢?
“易容或者化妝的話,嗯,如果沒見過本人,是不是也很難做得一模一樣?”伏特加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問了一句。
那不然要怎麼說呢,看見工藤新一冒頭,他大吃一驚,等到好不容易找到隱蔽的位置撥通電話,對方頭套一摘,宣布是假的。
那他還能咋辦嗎,給大哥的電話都打出去了……
“彆問蠢問題。唐澤昭沒死嗎?庫梅爾隻看了他的照片,易容已經完美無瑕了。”琴酒冷哼一聲,不想接著聽下去了。
這個嘛……大哥你非要說的話,第一次見庫梅爾,他自己都和照片上有點微妙的不同啊。
不敢直言說出大哥可能是臉盲的伏特加為難地撓了下臉,撓了一手顏料。
他化妝的僵屍形象為了做到儘可能的逼真,在臉上加了兩處孔洞,現在突然摸到,還怪惡心的。
“行了,既然貝爾摩德在船上製造了命案,警察估計很快就到了。你抓緊時間下船,彆被發現端倪。你身上的定位器要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了。”懶得與對方接著廢話的琴酒徑直掛斷的電話。
竟然連代號都被組織之外的普通人聽去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組織對貝爾摩德這次的行動的有所不滿。
這個女人總算能滾遠一點了,哪怕是暫時的。
“……這位先生?”
電話剛被掛斷,不等伏特加鬆氣,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嚇得他猛地一回頭。
戴著骷髏麵具的酒保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前,蒼白的麵具做得十分逼真,麵具的眼部甚至微微發著熒光,讓伏特加打了個寒戰。
“您還好嗎?需要什麼幫助嗎?船馬上回港,按照警方要求,我們要開始疏散客人進行姓名登記了。”嚇人歸嚇人,酒保的說話聲彬彬有禮,似乎真的是在提醒他的樣子。
十足標準的服務口氣,看來沒聽見什麼,伏特加鬆了口氣。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出去。”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
目送伏特加腳步匆匆地離開船艙,骷髏麵具酒保等到他走遠,才按了下胸口的對講機。
安室透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了出來。
“嗯,伏特加身上攜帶了定位器,今晚碰不了運氣了。先收隊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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