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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沒有放棄嗎,我覺得不管是宮野誌保還是唐澤昭,接受證人保護計劃的可能性都不大。”不奇怪於詹姆斯的要求,朱蒂還是暗暗歎了口氣。
“他們自己或許會不願意,但是朱蒂,你也明白,他們手上的東西意義太過重大了。我們不會放棄這方麵的努力。”詹姆斯點了點頭,條理清晰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朱蒂垂下頭,不讓自己雙眼中灼灼的光芒被麵前的人發現。
就是因為太清楚那些力量的意義非凡,他們才堅持將唐澤的身份機密以及灰原哀的研究情況對總部保密。
組織裡掌握有那麼多重大的研究項目,不論是超級人工智能諾亞方舟,返老還童、容顏永駐的aptx係列藥物,以及具體效果暫時說不清,但光是衍生的藥物就在世界範圍內掀起驚濤駭浪的認知訶學……
那是能讓任何人喪失理智的珍貴寶物,被其他組織獲知,未必就比被組織掌握安全到哪去。
屆時,唐澤的多重身份反倒容易成為對他的掣肘。
作為臥底,他勢必要參與到許多不法活動中,但他隻有18歲,沒有任何背景出身,完全靠著一腔孤勇奮鬥在第一線。
到時候,如果真的計較他的非法行為,就連前兩日倒在他槍口下的卡爾瓦多斯,都會成為給他定罪的依據。
哪怕她知道,詹姆斯其實是比較值得信任的一個同僚,與組織勾連的可能性極低。
——畢竟詹姆斯那麼清楚赤井秀一、唐澤昭和宮野誌保的去向,如果他背叛,這幾個人早就該出事了。
要她直接告訴對方與這幾人有關的消息,她還是心存顧慮。
“就是因為意義太重大了,詹姆斯。我能成功參與進證人保護,是我當年年紀太小,組織基本不把視線放在我身上。但是他們不一樣。”抬起頭,朱蒂誠懇地回答,“現在的我們有自信保護好他們倆嗎?”
“他們在這個方麵存在疑慮?”聽懂她暗示的詹姆斯充分發揮上司的基本技能,很快接收到了信息。
朱蒂這句話,是在表示他們已經努力過了,隻是確實不起作用,還反過來被質疑了。
“呃,畢竟秀的暴露確實是我們的責任。”想起唐澤無情的吐槽,朱蒂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怎麼說呢,雖然赤井秀一的暴露現在回頭考慮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卡邁爾的高血壓操作包括做資料的家夥手藝不精的問題,也是切實存在的……
同樣想到了這一點的詹姆斯:“……”
好有道理,考慮到fbi目前的戰績,令人無法反駁呢……
“我們很明白那些研究的意義,他們自己隻會比我們更加清楚。”朱蒂眉宇間帶上些許凝重,“這個問題,與其交給他們,不如先捫心自問。”
“我們的力量真的能保護好他們嗎,能讓他們毫無顧慮地生活下去,繼續研究嗎?那些力量,是那麼的難以置信。想要擁有奇跡,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
城市的另一側,奇跡正在降臨當中。
隻是降臨的速度有那麼一點不儘如人意。
“這個出殼的速度有點慢啊。”索性將椅子端到了放蛋的桌子麵前,淺井成實仔細觀察後表示。
他們進門怎麼算半小時有了,也就比原來多裂開了幾厘米的樣子吧。
這個蛋殼要裂不裂的樣子,讓人很想直接上手砸開算了。
“十天半個月都沒動靜,這個進展很不錯了好吧。”打了個哈欠的灰原哀再次拒絕唐澤遞過來的咖啡,堅強地端著腳踏,站到了實驗桌麵前。
柯南千辛萬苦從貝爾摩德那裡弄來的素材剛到由博士轉交到她手中,基礎的檢測還沒做完。
雖然說柯南紮針的時候相當不客氣,留給她的素材足夠奢侈地進行許多項目,考慮到下次能那麼接近毫無防備的貝爾摩德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灰原哀使用起來還是很珍惜。
百無聊賴的星川輝發出了幾聲抗議:“我們辛苦了那麼久,不應該擁有一點特權嗎,比如說站在蛋前麵喊一聲芝麻開門什麼的……”
“那不然呢,還要給你搞點咒語念一下的嗎?這麼有儀式感,我給你寫兩句?”唐澤挑了挑眉毛。
聽見咒語兩個字突然感覺拳頭發癢的宮野明美威脅地抬了抬手。
“你們幾個彆圍在那看蛋了,這要是萬一他孵化出來光溜溜的……”島袋君惠捧著臉頰,想象了一會兒在眾人視線中突然蹦出來一個裸男,表情不禁變得古怪。
他們怪盜團身上奇怪的誤會已經很多了,還是彆讓他們辛辛苦苦孵出來的新朋友對他們有奇怪的誤解了吧。
“他要是光溜溜的,怎麼想丟人的也是他自己吧。”唐澤指正道,“人越多他越丟人。”
“唔,倒也有道理……”
“少聽他幾句鬼話啊君惠!”
就在實驗室這前所未有的熱鬨氣氛裡,被擺放在正中央的蛋,在細微的碎裂聲中,輕輕搖晃了幾下。
————
先是一片赤紅,暖洋洋的溫度包裹著全身,一種舒緩的、香甜的夢境氣味圍繞著他。
如同回到了胚胎中,浸泡在溫暖的羊水裡一般。
他蜷縮著,以一種安全而舒適的狀態,輕緩地呼吸著。
藍色,鋪天蓋地的藍色席卷而來。
溫度快速消退,屬於夜色的寒冷襲來,他仿佛被從某個深處抓緊,在讓人不安的失重感中快速上升著。
最後是一片模糊的明亮色澤,一輪圓月,在他的眼中慢慢聚焦。
花費了幾秒鐘的時間,諸伏景光才辨認出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盞過分明亮,明亮到將周圍照射得毫無陰影的燈。
手術室的、無影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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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的恍惚之後,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做了一個遮光的動作。
太刺眼了,如同直視烈日一般,過分明亮的光照在視網膜上留下了灼燒的印記。
意識逐漸回籠,周遭的聲音傳入耳中。
“有動靜了。”
“意識好像正在恢複。”
“對光反應明顯。傳感器呢,需要給他做什麼檢查嗎?”
“哎,我這裡是生物實驗室,不是醫院檢驗科……算了,我去找采血針。”
“誌保,需要調一下實驗室溫度嗎?”
“唐澤……”
聽見最後這個名字,意識尚在飄忽中的諸伏景光猛然回過神。
扶著身下手術台一般的金屬桌,諸伏景光緩慢坐起身,保持著平靜的神色看向周圍。
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他們對自己醒來之後的情況似乎也不甚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存在評估情況,伺機而動的機會……
一坐起身,比起圍繞在周圍的其他人,諸伏景光先注意到的是自己身上的裝扮。
看清自己的樣子,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一團炸開的血跡,以他胸口的插袋為圓心,印在他的襯衫上。
在乾涸的血跡中央,衣物已然破損,而本應該成為射擊目標的東西消失了。
天台,高處冷冽的疾風,急劇的心跳聲……
緊緊攥在手中的左輪冰涼的槍身,越來越近的腳步……
畫麵在腦中飛速閃回,諸伏景光默默捂住破洞的襯衫心口,再抬起頭時,目光已經重新變得冷靜而銳利。
結合他剛剛聽見的稱呼,一個令人不安的結論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不著痕跡地繃緊身上的肌肉,諸伏景光觀察起這間實驗室。
他是行動組的成員,幾乎從來沒有進入過組織的實驗室,這裡究竟是哪一間實驗室僅憑觀察無法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