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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嫌疑人是男性吧?”坐在車裡的駕駛座上,佐藤美和子趁著等紅燈功夫,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吉田步美。
“確定。我和他撞到一起的時候,聽見他嗷了一嗓子,絕對是個男人!”情緒鎮定許多的吉田步美肯定地點頭。
“原來你聽見他說話了啊,嗯,不過,隻是一聲叫喊的話,作用可能不大。或者,你們誰正好錄了音?”想到這群十分神奇的小學生,佐藤美和子期待地看向了後排。
“那倒沒有,步美身上沒有錄音設備。”身上確實帶著錄音筆的柯南解釋道,“步美一個人先撞上的它,我們是隨後聽見了被刺傷的女性和步美的尖叫才趕過來的。”
“有點可惜……”就是試著摟一把草的佐藤美和子也沒抱太大期待,“不過優先注意個人安全是正確的決定。”
“最好是有錄音啊……”吉田步美嘀咕了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膝蓋,若有所思。
回頭和博士提議一下,看能不能給偵探徽章加一點錄音功能好了?
並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語又在催生什麼黑科技的佐藤美和子一打方向盤,轉到了靠近二丁目的路口,刹住了車。
“已經有其他警員在現場負責隔離居民了,你們不用擔心……”出言寬慰著孩子們的佐藤美和子看著前方左三層右三層的人,說話的語速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止了。
警察拉警戒帶或者用人力搭建隔離會引來圍觀屬於正常情況,但是,這個人數未免也太……
難道,前麵出現了什麼意外狀況嗎?
佐藤美和子蹙眉,簡單交代了其他警員兩句,暫時撇下身後的孩子,加快腳步擠進了包圍圈當中。
……然後她就看見,路口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兩個身高基本一致的男人各自占據了長椅的一側,藍發的高中生麵前架著一塊畫板,手裡夾著一塊塗抹了許多色彩的調色盤,旁若無人地揮動著手裡的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樣子。
另一邊,則是一個拉著帽兜,懷中抱著一把樂器的男人,正在一邊彈奏一邊哼唱著什麼。
兩個人背對著彼此,仿佛根本沒發現身後的另一個似的,但手裡的畫架和靠在一邊的樂器盒卻組成了非常奇妙的一組鏡像。
如果不是彈琴的家夥樂器盒好好地收起靠在椅子邊,麵對這簡直像是什麼另辟蹊徑的賣藝手法的組合,周圍的圍觀群眾應該已經開始往空樂器盒裡投錢了。
負責警戒的警員們守在巷口,沒脾氣地看著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以及越聚越多的人。
哪怕不靠近案發現場,太多人圍在這裡不肯疏散,對偵查同樣不是好事……
最起碼他們這次警告周圍人群,要他們停止對現場的拍攝時,就遇到了好幾個梗著脖子非說自己是在拍街頭藝人的家夥,不得不拿出更加強硬的口吻。
見到主動走近的佐藤美和子,幾個人像是遇到救星了似的,連忙將她迎了進來。
“佐藤警官,現在應該怎麼辦?”
“周圍粗略計算已經圍了超過三十人了,怎麼辦,還要繼續統計到場情況嗎?”
由於這起案件的分析當中提到了,犯人可能重返犯罪現場的可能i選哪個,在封鎖現場的時候,對到達周圍的人群進行簡單的記錄是這次搜查一課的新要求。
佐藤美和子揉了下腦袋,頭疼地看著那邊我行我素的兩個家夥。
真是的,怎麼老是會遇到這種奇怪的家夥呢?
“喜多川君。”佐藤美和子隻好先從自己認識的那個下手,“你怎麼坐在這裡畫畫……”
“我提前到了,所以找點事消磨時間。”埋首在手中畫作的喜多川祐介頭都沒抬。
佐藤美和子吸了口氣。
柯南通知喜多川祐介,是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因為涉及到對案件現場的調查,除了幾個目擊者小學生,警方還需要問詢被刺傷的當事人,還要安排外勤人員和車輛,坐地鐵來的喜多川祐介會比他們到的快並不奇怪。
但是到底為什麼來協助現場調查,要帶全套畫具來“消磨時間”啊……
“所以,喜多川哥哥你是帶著這些東西一起坐地鐵來的嗎?”已經擠進人群的小學生替佐藤美和子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啊。”喜多川祐介點頭。
“有必要帶這麼多嗎……”柯南站到他身邊,無語地打量他齊全的裝備。
雖然說,美術生時常需要在外寫生,有一整套的外出裝備不難理解,但是正常人誰接到小學生的求助請求,第一反應是整理一下裝備出來寫生啊?
喜多川祐介一臉的理所當然,似乎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問的樣子:“嗯?怎麼了,你們不是說吉田小姐還沒想起來細節嗎?那你們應該去開始調查啊,我做什麼也都不影響。哦,之後要是想起來了,正好我也能用工具把肖像畫完成。”
“用這個嗎?”佐藤美和子指了指他麵前已經畫出了一個雛形的畫板,滿臉無言。
正常畫肖像,需要用上這麼複雜的繪畫工具嗎?
喜多川祐介不明所以地瞄她一眼,把手中的畫筆擱在調色盤上,一彎腰,從旁邊的袋子裡抽出了一本速寫本和鉛筆。
“所以,你帶畫架來……”感覺溝通十分費勁的佐藤美和子拍了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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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時間啊。”喜多川祐介鄭重地重複,“隻有勤加練習,繪畫技巧才會有所進步。”
“攜帶這麼沉重的東西坐地鐵,伱都不覺得累的嗎?”佐藤美和子實在是難以理解。
“不算很重,我平時都是背著它們步行去寫生的。難得有機會坐地鐵,自然更是要試試。”喜多川祐介欣然頷首,仿佛她說的是什麼誇讚之詞似的。
她真是多餘和這個家夥說話……
拿喜多川祐介沒辦法的佐藤美和子歎氣,轉頭看向了另一邊臉都沒有露出來的男人:“那,這位先生?”
“怎麼了?”男人繼續撥弦,隻是停止了嘴裡的哼唱,“有什麼事嗎警官?”
他的聲音低沉且有些沙啞,像是很久沒說話一般,略帶含混,佐藤美和子花費了一點功夫才理解了對方在說什麼詞。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要進行與命案有關的調查……”佐藤美和子嘗試著用溫和的口氣與他對話。
怎麼說呢,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看見他能與喜多川祐介這種腦子哪裡搭錯線的孩子保持高度的同步率,她已經產生了某種不妙的預感了。
“哦。怎麼,我是嫌犯?”男人帽兜下的腦袋輕輕轉了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預感成真,但一點也不為自己的預言家屬性感到高興的佐藤美和子換了一邊腦袋拍。
“是說你們的警戒線?我並沒有進入你們劃定的範圍,這也違規嗎?”男人八風不動地彈奏,手上的節奏沒有分毫紊亂。
“當然不算。”佐藤美和子在自己抑製不住爆發前,深深吸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好吧,那能麻煩您告知一下您的姓名嗎?”
這年頭,東京的警察真是太難乾了,工作繁重,收入不高,還總要被迫與各式各樣腦子不對勁的家夥接觸……
這次,男人總算稍微停下了幾秒演奏,似乎是在斟酌她的這句問題。
不過,幾秒後,他就重新按動弦,彈撥出了一串流暢的音階,仿佛剛剛的停頓隻是曲譜恰到好處的留白似的。
“我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嗎?”男人的語氣非常閒適。
“……您當然可以不回答。”在心裡背誦了兩遍現場調查規章,佐藤美和子才勉強保持住了語氣的平靜。
“好,那麼我拒絕回答。”男人向她點了點頭,從語氣和用詞上看,好像還有點禮貌似的。
……東京的這幫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