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也不是說不能給你展示機會,但是吧,他感覺這個案子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最早接觸時,唐澤給他的印象是遭受命運的重大打擊,舉目無親的孩子。
而在降穀零還沒有發現唐澤更深層的真實身份時,他是察覺過唐澤在行事上與這種謹慎的偽裝者狀態不相符的部分的,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唐澤很愛作死。
“對哦,喜多川哥哥也是……”吉田步美興奮起來,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警察,又飛快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可是,讓他們都穿上雨衣觀察一下,說不定就可以準確認出誰是犯人了。”步美很不甘心,“好不容易鎖定到三個人的,就這麼把他放走了,又出現受害者怎麼辦?”
在這呆得越久,唐澤越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一股說不出的寒涼始終在往脖子裡竄,吹得他後背都起雞皮疙瘩了。
有什麼不好的狀況發生了嗎?
“沒什麼。”唐澤收回手,默默看著自己食指尖被預告函的銳利紙邊割破的細小傷口,一臉沉重地歎氣,“被割了一下。”
他就坐在降穀零的對麵,看著臉色多少帶點扭曲的發小嘴唇無聲地蠕動著。
“有是有的。是說步美小朋友希望從單麵鏡觀察嫌疑人嗎?”高木涉理解得很快。
看見了,三個人的名字都看見了!一清二楚!
接下來呢,接下來呢,是不是應該準備發預告函了!
“不,你不能直接露麵。”灰原哀搖頭,“如果他們三個中真的存在犯人,你能抓出他就算了,萬一證據不足或者無法分辨,他們都被釋放了怎麼辦?”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正在協調警署停車位的高木涉經過,不解地看了看這幾個突然大喊的孩子。
他曾經的死亡是既定事實,不管對於哪一邊來說,他都已經是不存在的人。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誤會或者意外可以粉飾的事情,因為死亡,從來都不是一個瞬間。
“沒問題,交給我吧!”吉田步美捏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我不僅看見了他,我還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呢!”
在某些模糊的瞬間,在他因為唐澤的冒險而不滿,得到唐澤鄭重承諾自己不會有事的時刻,他有過隱約的猜測,等到確認了唐澤還有joker這層身份的掩飾,甚至更加確定了。
不得不說,現在回想唐澤那副坦然的任你選擇的態度,更像是一種為表自己沒有壞心,故作大度的姿態。
“不會吧,我們都看見他兩回的,肯定能逮住他的。”小島元太摸了摸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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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現在,看著坐在他對麵,活蹦亂跳還有功夫來給自己玩踩鋼絲的諸伏景光,降穀零終於產生了明悟。
柯南拍了拍額頭,有種完蛋了的感覺。
這怎麼比嗎!邏輯推理的速度再快,還能快過你們唯心主義的魔法師嗎?伱這根本是作弊!
“怎麼,你要來比比速度嗎?”嘴裡又塞上零食的唐澤聞言含糊地問,“我是不介意啦。”
沒有了原本的車鑰匙,僅憑步美袖子上的幾個黑點和線條,是不太可能比中嫌疑人的,雖然是同一輛車的鑰匙,考慮到這是舊款的老車,磨損程度一定很不相同。
預告函是要拿出去交給嫌疑人的,如果上頭沾上了唐澤的血,被有心人發現的話,很容易成為對方的破綻。
唐澤俯視了一會兒氣鼓鼓抱起胳膊,扭開了臉的柯南,在內心表示同情。
由於深知唐澤家庭悲劇的內幕,這個時候的降穀零對遭受無妄之災的唐澤是十分同情的。
一個謹慎的、演技仿佛是被動技能的家夥,麵對各種危險,卻幾乎每次都選擇那種兵行險著的路線,甚至不惜臉接大招,貨真價實失憶數日……
三句話就被降穀零看穿了真實情況的諸伏景光有些歉疚,明明出門前,他都答應好了唐澤,不會泄露任何與死者蘇生的能力有關的事情的。
“我明白了。”清晰地在諸伏景光臉上看出這種猶疑,降穀零深深吸了口氣。
緊張不已的灰原哀仔細觀察了一下唐澤的手指,然後直接變成了半月眼。
“嗯……”諸伏景光動作停滯片刻,不太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倒不是說割下指頭會怎麼樣,以唐澤的能力,他手被剁下來了指不定都能再長出來,主要問題是他不能隨便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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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正準備冷靜地提供幾個安全方案,嗦了一路棒棒糖的唐澤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知道!”興奮不已的三個小學生大聲應答。
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嬌貴起來了,嚇人一跳。
唐澤前世的人設確實是捏造出來的,但為了符合當時臥底的狀態,他是真的花費過很長時間練習手上的工夫,所以才能偶爾從基德這個魔術天才身上討到一點好。
“嗯?怎麼了,喜多川哥哥?”興奮不已地接過唐澤遞過來的預告函,吉田步美見喜多川祐介突然表情僵硬了一瞬間,關切地小聲詢問。
現在嘛……現在他覺得,要是怪盜團禮貌性地問他們一句有沒有興趣當怪盜,怕是得高興到像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似的……
也不是說他沒有表情,隻是他的表情反應永遠出現在大家預料不到的時候,所以多數時間,他反應都是淡淡的,偶爾會低眉垂眼,深沉幾秒鐘,但深沉的理由很可能是肚子餓了、在想剩下的錢買什麼東西才能再撐一周這類無厘頭話題……
“準備去和人算賬。”檢查完裝滿子彈的手槍,降穀零將它默默塞在腰側的隱藏槍袋當中,“你彆管了。接下來呢,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不用替他解釋。”降穀零幽幽地打斷諸伏景光的硬扯,“我早就該明白的,那家夥絕對在這種特殊方麵有後手。”
這個方麵,他不是沒有過疑惑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唐澤個人性格和做事風格與他那些天馬行空的激進做法的矛盾。
而如果他是這麼安於現狀,畏懼抗爭命運的人,從一開始,他就不會成為警察。
“好像是呢,我瞄到一眼,看著像是影印件的樣子。”圓穀光彥回答。
“嗯?”幾個爭執中的孩子齊齊看了過來。
作為兩個處境危險的臥底曾經共用的秘密安全屋,這裡理所當然是不缺乏槍械的,考慮到可能發生的入侵情況,幾乎遍布了整個屋子,降穀零從哪裡抽出武器都不奇怪。
“所以呢,這代表了什麼?”沒好氣地環抱起雙臂,灰原哀翻了下眼皮。
“血光之災,不吉利啊。”唐澤歎了口氣,默默看向門外仿佛展示車輛的車模似的,在自己的車邊站定的三個嫌疑人,“搞快點吧,我感覺再拖下去有點不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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