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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犯人犯案的動機就隻是因為‘太無聊了’而已嗎?”小島元太不滿地切了一聲,“好過分好惡心的家夥哦。”
想到福地直和走進審訊室時那個十分平淡的無所謂表情,他就心生不滿,並且對心之怪盜的所作所為十分支持。
“我聽說,之前有受害者因為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送到醫院之後一直在搶救……”吉田步美同樣十分不忿,捏緊了拳頭,“就隻是為了尋開心而已嗎?”
“差不多吧。世界上的壞人五花八門,小偵探們,想要直麵罪犯,還需要更多的勇氣和努力哦。”佐藤美和子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衝這幾個孩子溫和地微笑著。
不論這些孩子想要當偵探是因為覺得電視上的名偵探們很帥,還是受到了其他人追捧偵探的氣氛影響,要是能讓這些孩子提早知道世界的黑暗麵,做好對抗這些事的準備,對未來的世界總歸是個好事吧。
這麼想著,她抬起頭,微笑著看向最早熟的兩個小學生,卻看見他們兩人正在一邊說著悄悄話。
“真的做不到嗎?”柯南不太死心地再次追問,“可是我明明……”
“認知訶學確實有許多超出常規的部分,但它不是無中生有的魔法。”灰原哀沒好氣地再次否定道,“我說過了,那是屬於心靈的力量,雖然確實很不可思議,但那說到底依然是某種被放大化的心理學,諸如催眠、精神壓迫之類的。預言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啊!”
而且,從那個家夥的反應來看,她甚至能猜測出大概是誰去臨時解決了這個犯人。
雖然沒有與怪盜團真正的一起行動過,但是她稍微從唐澤那裡聽到過一些怪盜們力量的大致形態,以及認知世界應該真實存在的事實。
這種會讓人精神狀態變得很癲狂的能力,配合上犯人什麼火焰啊海水啊的形容,很大概率是淺井成實與島袋君惠這兩位來自島嶼的怪盜聯手打造的效果。
不得不說,配合上當時忽明忽暗的燈光,如果放進恐怖片裡,還挺有氛圍的。
“你也看見了啊,喜多川祐介的畫,還有他剛剛在審訊室裡讓幾個孩子貼預告函的位置……”不是很服氣的柯南小聲反駁。
如果說畫的事情還可能真的是誤打誤撞,心之怪盜探聽他人情報的力量超乎想象,也勉強能解釋喜多川祐介的繪畫,但要是連嫌疑人出現的位置都能精準看見,完全是未卜先知的水準了。
“畫的事情,可能確實用上了特殊力量吧。但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更像是魔術手法。”灰原哀冷靜地分析道,“如果他完全沒有動手腳的話,為什麼要貼三個框,直接標出犯人的位置就是了。”
柯南托著下巴,反複思考先前的那一幕,也讚同起了她的說法。
如果不是另有安排,比如在黏貼預告函的時候提前做了布置,那麼預告函掉落之前閃爍的燈光就沒有太多必要了。
“確實像是魔術師會做的事情。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利用先入為主的想法什麼的……”柯南說到這,忍不住卡殼了一下。
照這個說法的話,那麼之前展示畫以及故弄玄虛的部分都是那一幕的鋪墊,所以喜多川祐介的觀眾不是隻有柯南他自己嗎?
這是圖什麼,耍他一個人玩嗎?
而且,這種屬於魔術師的設計風格,莫名其妙有點眼熟,讓柯南升起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那起與魔術師有關的凶殺案,以及同時在其中現身的基德和joker了。
難不成……
“柯南君,在想什麼呢?”呼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佐藤美和子好奇地彎下腰,靠近這個聰明得不像是個小學生的孩子。
腦子裡全都是怪盜們飛來飛去的影子,柯南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這又不是上市公司,哪裡有這樣合並技術聯合開發的……”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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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抬起手握住門把,遲疑片刻,又放下手,遠遠眺望一會兒外頭安靜的巷道,又再次抬起手……
他已經像這樣抬起放下,放下抬起好幾回了,多少有些坐立難安。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米花警署之後,零毫不猶豫地直接將車開到了後門的方向,然後靜靜盯著沒什麼人進出的後門,一副準備守株待兔的樣子。
“呃,他如果從正麵出去了的話,你在這裡等著也沒什麼用吧。”大概知道零是在堵唐澤的諸伏景光提醒道。
“放心,他會從這邊出來的。”降穀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的鎖,蓄勢待發,似乎隨時都可以衝出去逮人。
諸伏景光不是很確定地看了看這扇安靜的後門,遲疑地挪開了放在手機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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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現在還在使用假身份活動,哪怕從正門大搖大擺走出去,零也未必認得出來。
所以,就算不通知,或許也沒事……吧?
兩分鐘後,諸伏景光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澤悄咪咪推開門,小心翼翼,像是上課溜號逃學的學生似的,從後門踮著腳溜了出來。
並沒有做易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警局裡突然變回自己的身份的。
等待多時的降穀零如同猛虎出閘,隻留下了一句“彆隨便出來,當心被看見”,就甩上了車門,追了上去。
而一扭頭看見了白色馬自達的唐澤,也真的像是個逃學被班主任逮個正著的學生似的,朝著相反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這兩個人,一個敢猜,一個還真敢照著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誇降穀零聰明,還是該誇唐澤接的準。
該說他們兩個人了解彼此,還是該說他們配合無間呢?
哪怕知道零會這麼做,很大概率是發現了唐澤居然擁有能複活彆人的力量,真的被打上幾槍,怕是也沒什麼大礙,但諸伏景光望著降穀零一邊追一邊飛速從側腰抽出手槍的樣子,仍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就算是朋友,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比如他和零這樣的……呃,好吧,在知道對方不會有事的情況下,可能真的也會這樣做。
隱約捕捉到幾聲悶悶槍響的諸伏景光在後座上又糾結了一會兒,又等了十幾分鐘。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直接離開車子去查看的時候,兩個人影從小巷的另一邊又靠近過來了。
諸伏景光扭過頭,仔細看了看他們兩個的情況,忍不住為唐澤暗暗捏了一把汗。
零,這是完全沒留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啊。
警察局的後門通往一處居民區的側巷,勉強能供兩輛車並行,而與它相連的巷子,基本都是擁擠的公寓樓之間擠壓出的小路,走一個人就幾乎沒有其他空間了。
降穀零的車停在巷子的這一頭,而現在,逃竄中的唐澤被降穀零從巷子的那一頭逼進了巷口,和直接跑進了死胡同也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