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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喜多川,站在他老師身邊的樣子,看起來還挺正經的嘛……”毛利小五郎斜眼看著柯南手上報紙的配圖,語氣不是很爽。
他還沒忘記這個家夥要小蘭去當裸模的事呢,對這家夥是暫時給不出好評價了。
“挺好的,他這樣總算能換個地方住了。”柯南撇撇嘴,將那頁報紙折好放下,正露出麵容沉穩鎮定的如月峰水帶著喜多川祐介站在展覽館前的合照。
有事沒事走幾個小時路跑去市內各處畫畫什麼的,再這麼走下去,他怕喜多川祐介沒成為藝術家,先參加鐵人三項去了。
“怎麼,他獲得了大獎,他的老師還會為他提供住所?那這個畫家人還挺好的。”不感興趣的視線從小老頭子臉上掃過去的毛利小五郎聞言,總算分出注意力看了看照片裡須發灰白,穿著一身亞麻色和服的老人。
“大概是吧,畢竟他老師本來房子就很大。這個事鬨上過新聞的,因為對富士山的熱愛,耗費畢生積蓄搭建了視野更好的住宅,方便自己時時刻刻能正看見富士山,繼續自己的藝術創作。”
而且總呆在學校宿舍接受管理,也不方便出去當心之怪盜吧?想象一下,要是怪盜基德需要住學校宿舍,抓住他,隻需要一次宿舍違禁品檢查什麼的……
“你們的甜品。”端著托盤的安室透走近,看也沒看地將杯子直接壓在了報紙上,正巧蓋住了照片中喜多川祐介的臉。
最近幾天,他不太想看見這張臉。
哪怕臉皮下頭是熟悉的發小也不行。
一看見這張臉,安室透會情不自禁回想起某些令人牙根發癢的記憶,眼前報紙上的頭版頭條自動換成了《震驚!黑衣組織代號成員深夜潛入高校校園,居然是為了做這種事……》。
這不是安室透無端聯想,這是知道了他如何完成身份的偽裝工作之後,唐澤發給他的郵件。
那天發起火果然還是揍輕了,再有這種機會,得讓景替他按住唐澤,多來幾拳。
這麼想著,安室透往唐澤桌上放咖啡的時候,幾乎是把玻璃杯砸在對方麵前的。
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計劃接下來殿堂攻略的唐澤猛地驚醒,正對上了被迫加班多日,黑眼圈重到膚色完全蓋不住的安室透的臉。
好吧,多少帶點私仇,加班加瘋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唐澤施施然將咖啡湊到嘴邊喝了兩口,再次梳理起如月峰水的殿堂情況。
將畢生的藝術追求與富士山緊緊綁定的如月峰水,擁有著非常強大的執念,這份執念能驅使他圍繞富士山去規劃人生、設想未來,能讓他為了失去的美景痛下殺手,殺死一幫富商政客,自然也賦予了他極強的殿堂控製力。
如月峰水的住所是某個半山腰上的獨棟彆墅,這是他殿堂的位置,也是整個殿堂的起點。
換句話說,由於在如月峰水執著的概念當中,這棟房屋是他與富士山建立連接的重要節點,所以自然成為了通往他殿堂當中形形色色的富士山的起點。
這才是唐澤非要重新啟用喜多川祐介的身份,不惜動用基德的藝術創作能力也要硬與如月峰水建立師徒關係的原因。
為了能打動這個頑固的小老頭,唐澤幾經考量,選擇了這場美術大賞作為突破口,使用富士山作為題材完成創作,終於如願以償,把這個貸款的學生身份坐實了。
現在,喜多川祐介成了個比明智吾郎這個不需要上學的身份更自由的存在。
在學校看來,獲得了大師認可的喜多川祐介儼然是如月峰水的關門弟子,繪畫這種職業,傳統的學徒模式屢見不鮮,他直接搬去如月峰水那邊長居是很正常的情況。
在如月峰水這邊,他基本是稀裡糊塗,半推半就地多了個學生,但既然對方創作理念與自己較為相合,又是個已經得到了獎項認可的藝術創作者,那多他一個也不虧,得到和他的其他學生一樣,可以自由使用他住所當中視野最好,能直接目視富士山的畫室同樣非常正常。
所以,如果順著他的身份向下核實,家境貧寒、已搬離學校、醉心創作所以和同學都不熟等等便簽,都是可以一一得到印證的,唐澤完全沒在怕什麼露餡不露餡的事情。
接下來就該考慮怎麼處理如月峰水的殿堂,以及怎麼合情合理地跟著對方去雙子塔的揭幕儀式看樂子了……
“所以,毛利先生現在是比較悠閒的狀態?”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各自端起甜品和小食,榎本梓後知後覺地恍然說,“呃,那我有一件委托能麻煩您一下嗎?不過,委托名偵探乾這種小事情的話……”
“咦?小梓小姐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閒的都已經開始帶著孩子跑樓下吃冰的毛利小五郎精神一振,“是與人身安全有關的事情嗎?跟蹤者、闖空門?還是說,男朋友變心了?”
倒不是毛利小五郎喜歡編排人,主要是會找上私家偵探的年輕女孩們遭遇的狀況不外乎這幾種,有些甚至會把以上要素全部雜糅起來,對他而言這種條件反射基本是慣性了。
“怎麼會?那肯定沒有。”榎本梓連忙擺手,“是在店裡發現了失物,但我等了兩天都沒人來找,所以希望您能幫忙找一下那個失主。”
“啊,找人啊……”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麵上不顯,手已經重新摸上了裝冰飲的杯子。
這就屬於較為無聊的委托了,連點年輕人的樂子都看不見。
“就是這個。”榎本梓在圍裙的口袋中摸索,很快找到了一部手機,遞給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疑惑地按了下電源鍵,驚訝地發現手機根本沒設置鎖屏密碼,直接就能進入界麵當中。
“手機啊?裝飾倒是挺特彆的。不過,既然手機有電,電話卡也在,失主如果真的想要找它,撥打一下電話就是了。”簡單查看情況,毛利小五郎這下終於感覺到一點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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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手機,除非撿到手機的人心懷不軌,或者手機就是被人偷盜,直接關機,否則這應該是最容易處理的遺失,實在找不見,拿去給警察檢查一下電話卡,想找人沒什麼難的。
這種情況,一般而言,怕是這位失主離開咖啡館就出了什麼事吧……
“確實有人撥打過這個電話,而且打了三次……”榎本梓為難起來,“都是我接到的,可是依然找不到失主是誰。”
“哦?”
“第一次打電話過來,對麵的人說,‘對不起打錯了’,之後就掛斷了。然而沒過幾分鐘,又打了一通過來,說‘咦,真奇怪,剛剛有鈴聲響嗎?’沒等我說話,電話就又一次掛斷了。”
榎本梓托著下巴,苦惱地皺眉。
“哦,這應該是失主用朋友的電話往自己手機上打,試圖靠鈴聲找到手機吧?隻是他沒發現手機丟在了咖啡廳裡,根本不在身邊,自然找不到。”毛利小五郎很快給出了一種推斷。
“不,打電話的這個人不像是失主。因為第三次打過來的時候,對方的口氣完全變化了。”
說到這裡,榎本梓不安地搓動兩下雙手。
“‘喂喂!你是不是那家夥的女人?讓他來聽電話啊!我要弄死他!’就是,像這樣咆哮起來了。”
回想起那種深重的惡意,榎本梓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戰。
撿到遺失的手機,好心接聽電話,以為能將失物歸還機主,卻接到了莫名其妙讓人不安的電話什麼的,這太像是接下來要發生事故的奇怪展開了。
“我有點害怕,沒敢回答就把電話掛了,然後關機了。第二天,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又把手機重新打開,但從那之後一整天都沒再有電話打過來了……”
柯南與毛利小五郎相互對視,總算提起了一些興趣。
最起碼,這次聽上去手機的主人確實惹上了麻煩,是比簡單的找貓找狗找小三有點意思的。
同樣警覺起來的,還有安室透和唐澤。
本來正在有一搭沒一搭擦著吧台的安室透已經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聽到這裡,他主動開口詢問:“你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呢,榎本小姐。這要是萬一真惹上麻煩了可怎麼辦。我現在多少也算是個私家偵探了吧,怎麼還專門找毛利偵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