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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喂喂,你這個設想是真的很奇怪啊,這家夥哪裡能讓你聯想到這個詞語的。”星川輝對唐澤頭兩次的嘗試表示不讚同。
“國會議事堂的話,被一個政客視為自己駛向新海域的船,還是能解釋得通的。”淺井成實嘗試著在自己的界麵上鍵入了一行“金庫”,搖了搖頭,“居然不是這種淺顯的意象啊。”
“一般來說,政客這種東西,不管自己是不是人渣,總歸是有些自命不凡的。國會議事堂嘛,多少會被包裝一下他的政治理念。”唐澤說到這卡殼了一下,忍不住瞟了眼星川輝。
從這個角度來說,和組織有染的吞口重彥能將國會議事堂視作夜總會,指不定是因為自認為傍上了大樹,接下來的仕途注定一帆風順,直接快進到墮落階段去了。
人失去了上進心,還真是可怕啊。
“行了,我知道我父親特彆離譜了。”在唐澤開始說他的地獄玩笑之前,星川輝預判性地打斷施法,“從你給出的信息,隻能推測他在利用選舉斂財,既然不是銀行或者金庫,難不成還會是什麼搖錢樹之類的地方?”
“沒有反應。”宮野明美搖搖頭,“我記得他的宣傳口號似乎一直是與穩定治安、修正社會風氣有關的,競選期間提出的政治理想很多都與加強警務建設,或者加強司法程序有關……”
“聽起來沒什麼問題?東京的犯罪率居高不下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加入怪盜團之後完全是在連軸轉工作的淺井成實由衷感歎。
雖說家鄉在島嶼上,他畢竟也是在東京上學就醫,後來又被養父母一家撫養長大,在東京生活的時間遠超月影島。怎麼過去就沒覺得這裡是如此危險的城市呢?
不過,想到藏身暗中數十年的組織,淺井成實也要承認,或許世界的背麵存在著許多超乎尋常想象的陰暗吧,才會給了他這麼多年東京還挺宜居安寧的錯覺。
“翻譯一下,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他準備高度乾涉警政係統,試圖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影響……”因為沒有app被排擠一樣湊不過去,在外圈沉默良久的諸伏景光近乎反射性地開口分析道,“雖然現在的警界司法界也談不上多好,許多錯綜複雜的利益鏈使得各個機構內部山頭林立,不同的職能分工交錯又分離,矛盾始終尖銳……但我相信,這家夥的介入不會讓他們好起來的。”
“意外得自我認知明確啊。”唐澤挑起眉毛,對諸伏景光的想法予以高度讚揚。
作為一個在法律上不能存在軍隊的國家,暴力部門與職權機構的關係是非常曖昧的,應該說,哪怕是在這個世界,日本公安也一樣沒什麼好名聲。
還是那句話,唐澤信任的始終是具體的人,而不是某一種身份,雖然他的op現在各國警察含量都在上漲,接觸到的搜查一課警員們也都是不錯的人,這也不代表他從此就會信任所有警察了。
他身上的冤罪還結結實實背著呢,哪怕是服部平藏由內而外的發力,都還沒能徹底抓住陰影的尾巴呢。
“我想做警察,隻是我認為做警察才能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才能減少像我過去遭遇過的悲劇。可不是對這個職業有什麼狂熱的迷信。”麵對唐澤的揶揄,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我的某個同學,甚至是父親因為被警察冤枉人生發生了轉折,才會來當警察的。”
“真厲害啊,是個充滿社會責任感的好警察。”唐澤突然感慨道,“雖然你臥底當得也很不錯,但是看不見你用職業組的速度按部就班爬上去,站到更高的位置上,給警界注入一些新的變化,真是一種遺憾。”
“不必這樣吹捧我,你太誇張了。”聽見了這一連串夾著敬語的讚美,諸伏景光哭笑不得,說的太誇張了,被他們聽見,要被拿出來損好幾年的程度,“我想要做警察的理由很簡單,zero也是。至於其他的想法,那是真的成為了警察,為自己的事業奮鬥數年之後,慢慢產生的而已。”
這倒是說的沒錯。
對此深有感悟的唐澤緩緩點了點頭。
確實,對這個職業的認可,對自己事業的熱愛,那都是隨著對這個職業的了解漸深,慢慢培養出來的。
甚至於說,現在帶著易容站在這裡的諸伏景光本人,本身就是降穀零一步步產生信念與自我認同的因素之一……不論是他本身,還是他的死亡。
覺得諸伏景光確實想得開,腦子也確實好使的唐澤欣然把發言機會交了過去:“那既然如此,你給個地點好了。你覺得,結合倍賞周平的口號,他會把國會議事堂看成什麼東西?”
“到底為什麼要探究這個……”不是很明白的諸伏景光吐槽歸吐槽,看周圍一圈人正經嚴肅的表情,還是接過了唐澤的手機,衝著上頭展示的資料,認真斟酌起來。
和諧安寧,還居民一個安靜的城市……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似乎很喜歡強調與“聲量”有關的內容呢。莫非,這也是與他的某些理念高度相關的嗎?
嗯,也就是說,一個需要保持和諧,保持安靜,但是充滿了政治風險與權力鬥爭的地方啊……
“……叢林?”國文課從小成績不錯的諸伏景光很快給這個場景找到了一個恰當的比喻。
【地點已鎖定。】
平直的女聲從揚聲器中傳出,不等諸伏景光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周圍隱約傳來人聲的商業街突然一靜。
一瞬間安靜下來的環境讓人隱約有些不安,他警覺地抬起頭。
然後愕然地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一群人毫無征兆地突然換了裝,身上日常的打扮全都已經變成了風格張揚的怪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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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毫無變化的紅色馬甲和西裝,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唐澤挑起眉毛,讚許地豎起了拇指。
“這不是很有當怪盜的天賦嗎?”
“伱是說,聰明而且聯想能力強叫當怪盜的天賦?”淺井成實熟練地挽起袖口,將背後的弓箭取下,拿在手上。
“不,我的意思是,當怪盜就是要會說比喻,當謎語人。這裡距離國會議事堂還有一段路,諾亞,拜托你了。”
“好,都交給我吧!”
慢了所有人兩拍的諸伏景光,等到他們已經抬腿開始向巷外走去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現在似乎就到了怪盜們所謂的工作時間了,忙不迭從身後的琴盒裡抽出槍跟了上去。
一走出巷口,泛著詭異光澤的天空,以及站在街邊,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的機器人小男孩讓他手抖了抖,要不是多年的狙擊手經驗讓他控製肌肉的能力一流,手裡的大槍都要直接掉地上了。
“我就說還是該買房車的。”星川輝衝著麵前的加長車歎氣,“以後人再多一點,轎車裡走出來一支足球隊,也太奇怪了。”
“房車裡走出來一支足球隊就很合理嗎?”唐澤翻了下眼皮。
“起碼視覺上好接受一點吧……”
匆匆追上來的諸伏景光看他們都開始往車裡鑽了,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等、等下,沒人給我解釋一下嗎?”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吧。”唐澤搖頭,幽幽歎了口氣,“打關打太慢,來不及悔改他就要變成彆人的戰績了。”
以他對偵探的了解,這位倍賞周平能安生等到他們發去預告函,還得多虧仿佛固有屬性一樣冥冥中的三選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