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現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找到這個家夥,解決他?”嘴上這麼說著,安室透已經飛快拿出了第二部手機,開始在其中鍵入關鍵信息。
西多摩市雙子大樓,他記得,這個樓應該屬於常磐集團的千金常磐美緒,而她現在正在經營的公司,正是一家與前沿計算機技術有關聯的企業。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到了組織的相關數據,又是哪個大聰明突發奇想,直接用公司的服務器把東西發出去了的。
想到這,安室透不禁扼腕。
浪費啊,真是浪費,這要是將數據拿過來交給他們處理一下的話……
“那個家夥死與不死沒什麼區彆。”琴酒不欲多言,很明顯並不準備告訴波本這批數據的具體內容,“需要處理的,是那些機房的機器。”
這批數據沒什麼價值,起碼技術部是這麼告訴他的。
然而這批數據裡,負責定位和回傳消息的程序版本很舊,有可能被人反向追蹤到用於接收訊息的接收端,其價值比數據本身更高。
十分詼諧的現狀,但琴酒確實是已經習慣了。
“你說的處理,該不會是……”安室透鍵入消息的手指一頓。
“炸了吧。”琴酒平靜地表示,“現在唯一穩定在東京地區活動的負責人隻有你和庫梅爾,伱們來解決這件事。”
還能怎樣呢,傻逼同事,傻逼後勤,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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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怎麼乾嗎?”看著唐澤掛斷電話,開車的諸伏景光吐了口氣,“總覺得……”
“這不是挺好的嗎?雙贏。”唐澤將手機塞回兜裡,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總覺得,這種行為確實有點缺德了。”諸伏景光堅強地將自己的後半句話說完。
在設定上甚至沒錢坐地鐵的喜多川祐介,自然是不可能大喇喇開著車被人接送來上課的,現如今,唐澤來上下興趣班,哦不是,來參加如月峰水的教學,都是團裡的人輪流來開車接送的。
今天輪到了諸伏景光,他也沒想到,一來就要聽見這麼勁爆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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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的師徒關係是唐澤仗著厚臉皮,硬是蹭上去的,主打一個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但真的跟隨如月峰水學習,認了他做師父之後,唐澤的態度還是很正經的。
尊師重道,是唐澤始終信奉的原則之一,既然如月峰水是個合格的老師,對自己的弟子,尤其是喜多川祐介這樣有前途、值得培養的弟子傾囊相授,那麼唐澤也沒有迫害他的道理。
在關於惡徒與否的討論上,他的想法與如月峰水不謀而合。
“如果說,如月峰水的殿堂主要來自於他過分深重的創作執念,我覺得為他改心自然不是壞事。他已經在這一條路上走的太遠,陷得太深,以至於多少有點魔怔了。”唐澤總結了一下自己近日來與如月峰水接觸的感受,“為了藝術創作,捏著鼻子收了那麼多徒弟,硬是給自己找了那麼多麻煩,被迫負重前行……不得不說,是該修修心。”
“但是,你覺得這也是個合適的跳板,是吧?”對唐澤的這段評語,諸伏景光輕輕搖了搖頭。
“是啊,畢竟他其實可以算是他那圈繞著他的家夥裡最善良的家夥了。瘋魔歸瘋魔,人家也沒危害社會。”唐澤聳了聳肩,“通過他的渠道,我們能獲取更多高價值目標,他能減少煩擾,清靜的養老……反正他房子也蓋好了,願望也實現了,我這樣也算是為老師分憂,對吧?”
諸伏景光用餘光掃了一眼唐澤言之鑿鑿的樣子,在心裡為如月峰水掬一把同情淚。
如月峰水這位十分值得培養的弟子,表麵上看確實不是圖他的名氣,不是來蹭他熱度的,但是真正圖謀的東西恐怕比那更多,眼看著他就要成為日本當代藝術界的毛利小五郎,怪盜團插在相關行業的一個眼了。
回頭,他還真的要對怪盜團說謝謝,想想場麵真是十分滑稽。
“大樓呢?組織需要炸的隻是機房,其實不故意擴大破壞範圍的話,不至於毀壞整個高樓,你直接要改到徹底將之炸毀的程度……”諸伏景光想到這,不禁有些擔憂。
將近一百層的超高型建築物,如果真的因為爆炸發生傾塌或者毀壞,造成的破壞覆蓋的範圍絕不隻是大樓本身。
具體的情況可以參考被飛機創下去的某做雙子大樓,除開樓中本身正在活動的人,周邊的街區、火災的蔓延、航空機油的泄露、建材的爆燃……
它讓周邊整個區域在一瞬間陷入火場煉獄,其破壞性絕不止是一句簡單的火災可以概括的。
“沒問題。”唐澤表情輕鬆地攤了攤手,“我會請教‘專家’的。機房的位置可不矮,這種程度的高樓,想要正常維護幾乎是不可能的,炸毀了機房,這棟樓其實也就約等於癱瘓了。與其讓它像釘子那樣紮在那占地方,還不如拆光了,替市政部門排憂解難。”
“專家?”已經漸漸習慣唐澤說法風格的諸伏景光直接略過了那些怪話,挑挑眉毛,為他說的內容感到好奇,“我確實聽說有很多國家擅長利用爆炸拆毀各種建築,可以依靠起爆點的設計力學分析等等原理,精準完成爆破,不造成額外的威脅……不過,日本現在有這樣的專業人士了嗎?”
“阿笠博士其實是會一點這個的,不過我這裡說的不是他。”唐澤抱起胳膊,老神在在地笑了起來,“也對,那會兒你還死著,沒機會聽說這個消息。你知道森穀帝二嗎?”
“呃……”正在輕點刹車的諸伏景光聽見這個名字,小小嗆了一下,忍不住踩重了一點。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家夥好像是個執著於炸毀自己舊作的建築設計師,並且是被怪盜團親手拿下的吧……
哪怕是已經入獄,等待審判的階段,森穀帝二也是絕對的死硬派,是個頑固古板的老頭子。
想要得到他的配合,就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也是極有難度的。
“你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足夠專業的建議,恐怕是有點難度了。”諸伏景光委婉地提醒道,“你在審訊、或者逼供方麵,有什麼經驗技巧嗎?”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表示常規手段怕是很難得到配合了,要是唐澤真的有需求,他可以稍微搭把手。
真刑啊,你們這幫臥底……
唐澤收回看向諸伏景光的微妙視線,兩手一翻,抽出來一張很大張的紙卷。
趁著紅綠燈的功夫,諸伏景光飛快掃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看紙張上的那些線條,以及紙張的規模,這明顯是一份建築藍圖。
“怕你不知道,跟你說一下,西多摩市雙子大樓的設計師,是森穀帝二的徒弟,而且在理念上與他截然相反。”唐澤不懷好意地嘿嘿了兩聲,甩了甩手裡厚厚的紙卷,像是在揮舞什麼武器似的,“不需要任何刑訊技巧,隻要把這個東西在他麵前攤開,他不眠不休,也會幫我們做好炸彈設計工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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