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的聲音?”
看見是技術部的通訊,正因為雙子塔的機房問題對他們頗為不滿的琴酒,一聽見對方的訊息,立刻坐直了起來。
“對,可能是公共電話的原因,聲音稍有失真,但組織的內網是需要多重生物訊息解鎖的,她的聲紋一直在數據庫裡……”
琴酒沒興趣繼續聽他們詳細解釋原理,隻是等伏特加從便利店買水回來,就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將電腦拿出來,接受來自技術部的音頻解析文件。
由於這次雙子塔發生的信息泄露問題,技術部被上頭好好申飭了一番,深知自己在為犯罪組織服務的技術部不敢怠慢,最近正在非常勤奮地檢查監聽西多摩市附近的通訊消息。
失去了諾亞方舟的組織在數據庫管理等方麵遭受了嚴重打擊,但計算機技術依然是與認知訶學結合最深的一個技術方向,組織在程序員方麵的儲備始終在增加,諸如江原時男那樣被庫梅爾打包上交的程序員還在不斷增殖,論技術實力,他們不犯病的時候,依舊具備足夠前沿的技術能力。
結果,一下子就有了意外之喜。
“喂,姐姐嗎?……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某個人太過分的話,要記得抗議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一個人在外麵也不會有問題的……”
經過電波的傳遞格外失真的音質當中,那獨特的,帶著一些冷調的柔和聲線傳出,不需要什麼技術鑒定,琴酒一耳朵就確定了這段音頻的主人。
“雪莉,這回,是真的被我抓住尾巴了……”琴酒將嘴裡的煙蒂咬扁,露出了滿是嗜血殺意的笑容。
上次發現雪莉的痕跡,最終卻被證明是怪盜團那些家夥的伎倆,針對joker的抓捕也宣告失敗,最後隻能氣急敗壞地處決掉老眼昏花的皮斯科,這件事給琴酒造成的挫敗一直揮之不去。
topkier雖然並不是任務百分百完成的意思,但如此嚴重的信息錯判,動用了四個代號成員,最後的戰果隻是拋棄了一個老東西,這種事對他來說依舊是極大的侮辱。
“她現在,不是和那幫子怪盜團的人混在一塊嗎?這通電話,聽起來也哪裡不太對……”伏特加滿臉古怪地看著屏幕上播放完畢的音頻,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雪莉的這個口吻,說得就好像她姐姐宮野明美還活著,她隻是一個出來旅遊、需要給親人打電話保平安的小女孩似的。
這個某個人,也讓人非常在意……
但是宮野明美是確實死亡了的,就死在他們麵前,不僅是他們親眼所見,包括伏特加,都上手檢查過她的生命體征,這是做不得假的事情。
伏特加稍微思忖了幾秒鐘,很快就放棄了思考,一臉空白地看向琴酒。
“應該是怪盜團的那些人不允許她隨意聯絡外界,但是她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給死去的姐姐說說話吧。”琴酒滿臉殘忍地咧嘴一笑,“畢竟,她所有親人都已經不在世了,而她就是這種軟弱的家夥。”
他並不奇怪雪莉的用詞,畢竟如果是在對天國的宮野明美說話,那她可說話的對象實在是太多了。
不僅是宮野一家,包括宮野艾蓮娜的姐姐,唐澤一家人,也已經儘數零落,成為了組織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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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已經從組織手中奪走了諾亞方舟的心之怪盜團是不可能產生讓雪莉的訊息流落到外界的紕漏的,但雪莉就是這麼一個情緒化的家夥,她突發奇想,跑去用公用電話給天國的姐姐打電話什麼的,並不出乎琴酒對她的預料。
就好像當初,發現了唐澤一家全部死去的事實,又得知了宮野明美的死訊,失去理智的雪莉甚至對他都張牙舞爪起來,完全不顧兩方毫無平衡可言的實力差距。
她要是真的足夠冷靜,少一些感性細胞,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繼續做實驗,然後在研發過程中給組織埋雷,那他才要真的誇她一句有想法。
所以琴酒有時候也是明白貝爾摩德為何對雪莉如此厭惡的。
“感性的、軟弱的女人,接受了組織這麼多年的培養,卻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似的。”想起了什麼的琴酒冷笑了一聲,“唐澤一川儘己所能想要培養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個不頂用廢物,我真是想看看這家夥知道這件事的表情。”
伏特加推了推墨鏡,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處理起手裡的文件。
當大哥提到唐澤一川的時候,最好是假裝自己聾了,否則引起了琴酒大哥的不滿,接下來可能真的會聾了。
“需要通知波本他們嗎?既然他們正在規劃銷毀雙子塔的痕跡,那雪莉的話……”伏特加沉默了一分鐘,若無其事地詢問起接下來的計劃。
“沒那個必要。我自己去。”情緒重新平靜下來的琴酒又點了根煙,搖了搖頭。
“誒?”伏特加愣了愣,很快理解過來大哥的想法。
準確一點說,琴酒不是不信任波本和庫梅爾,他是不信任所有人。
有些事情不是親力親為,琴酒就會永遠繃著懷疑的心思,這是他在組織當中穩穩走到今天的行事之道。
“雪莉不可能單獨行事的。既然她要出現在那裡,那就有機會找到更多怪盜團的痕跡。這件事,彆讓庫梅爾知道。”
吐出一口煙,琴酒冷淡地給出了結論。
波本那邊還好說,得到了晉升資格的他已經獲得了最基礎的防護,然而庫梅爾並沒有。
如此一個強力的特殊人才,如果被怪盜團發現了蹤跡,組織損失的,或許不隻是一些情報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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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唐澤,此時恐怕是沒什麼心情感謝琴酒的體貼了。
畢竟,他正在被另一個版本的琴酒無情針對當中。
“哎呀——”
“客人,你小心一點。”眼疾手快地扶住眼看就要一個大馬趴下去的唐澤,認知鬆田陣平無奈地扶了扶頭頂寶藍色的帽子,“伱是哪裡得罪了他嗎?我看他平時雖然不說話,但是也不會這麼折騰人。”
“誰知道呢,八字犯衝吧。”唐澤看著一身白衣的清潔工琴酒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拖著巨大的拖把走遠了,忍氣吞聲地重新拿好問卷,“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結果,不止是景老爺,連我都要被查戶口嗎?”認知鬆田陣平眨了眨金色的雙眼,無奈地歎氣。
“我都來消費這麼多次了,有點特權不行嗎?”唐澤拿著問卷的手還是很穩定。
“但是,你上次恨不得連人家穿什麼內褲的顏色都問,這種事情……”認知鬆田陣平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非要回答不可嗎?保留一點彆人的隱私……”
“……我來吧。”唐澤正待要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一隻手從旁伸過來,接過了唐澤的問卷,站到了認知鬆田陣平的麵前。
“前輩,這個……”唐澤看了看諸伏景光神情複雜的側臉,又眺望了一下還站在櫃台裡,有些走神的認知諸伏景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不論是誰,哪怕是降穀零他自己,來到這個殿堂,看見那些代表了太多犧牲和血淚的東西,恐怕也很難保持得住心情吧。
“沒關係,我來吧。”諸伏景光堅定地搖頭,主動舉起了題板,“你不回答的話,我就直接替你填了哦?反正,就算拿出去說也……”
“彆彆彆!彆瞎寫,喂,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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