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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毛利小五郎閉上眼睛,將手裡準備好的招式不管不顧伸了出去,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查看劃拳的結果。
“贏、贏了?”他看看自己的手,又抬起頭,看看站在對麵的喜多川祐介,有些不敢置信。
方才,與帶著胡茬一臉冷漠的岩井宗久像忍者搓招一樣對搓了快十分鐘的喜多川祐介,就這麼輕而易舉輸給他了?
“恭喜。”達成目的的唐澤朝他平淡地點了點頭,沒有留戀地轉過身,站到了赤井秀一的身邊去。
他參加劃拳主要的目的是拿如月峰水的奢侈品手表爆常磐美緒金幣,對跑車什麼的,唐澤興趣不大。
怪盜團不缺車子,更彆提這輛即將葬在爆炸中的犧牲品。讓毛利小五郎高興高興沒什麼不好的。
“毛利學長,恭喜。”見左突右衝不斷急轉彎的事態總算結束,常磐美緒用力鼓掌的動作當中不乏解脫的味道,“最終的優勝者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讓他來說幾句話吧……”
“啊,這下終於不用再租車了。不過,沒有車位停車又要變成新的煩惱了。”
“哈哈哈……”
常磐美緒和來賓們很捧場地笑著,站在他們身後的幾人也在禮貌性地鼓掌。
唐澤與赤井秀一對視一眼,小聲交談起來。
“你這個身份做的不算紮實啊,唐澤。不打算作為長期使用的假身份?”還叼著棒棒糖棍的赤井秀一從嘴角擠出一句。
不意外於他能發現自己的身份,唐澤輕聲回答:“我還不夠分身乏術嗎?臨時需要用的身份,又何必花費那麼多的精力。你又在偷偷盯著二丁目了?”
灰原哀居住的阿笠博士宅,隨著江戶川柯南的出現空置下來的工藤宅,加上住了一堆身份驚世駭俗怪盜的雨宮宅……
二丁目都快成情報組織兵家必爭之地了,不管是作為fbi的小組組長,還是作為他們的親人,暫時沒有了貝爾摩德作為阻礙的赤井秀一,趁著朱蒂不在日本的空隙來關注這條街並不令人意外。
正常情況下,怪盜團成員們都不走正門或者乾脆不走現實世界出入據點,有特權能敲開門的隻有江戶川柯南之類的少數人,以至於麻瓜比如貝爾摩德,估計到現在都以為22號還是基本空置的。
喜多川祐介在那附近出沒之後引起了赤井秀一的注意,算是正常情況,唐澤倒也沒藏著掖著,上次因為襲擊案跑去街頭賣藝畫畫確實是高調了一點。
就知道唐澤不可能安分呆在家裡的赤井秀一聽見耳熟的聲線,忍不住輕輕搖頭。
他原本還不太確信喜多川祐介到底是不是唐澤的又一層畫皮,直到看見這家夥今晚的動線與安室透莫名其妙地交叉重合了多次。
現在的波本在行動時能信任的人不多,而唐澤本人偏偏缺席了今晚的宴會,他一尋思,才在剛才大膽地開口試探,結果不出所料。
“不是我想要盯著那裡。你們都呆在那邊,組織又莫名其妙在那附近活動起來了,我不得不關注。”
“放心,那是我故意為之的。再給我一周時間,我保證組織不會有人再去那邊試探,一定安全。”唐澤很自信地笑了笑。
有諾亞方舟在的怪盜團據點,不是隨便誰都能突破的,要是真的想要襲擊,來多少人,落進他們手裡都是一個有來無回。
赤井秀一揚了揚眉頭,沒有質疑唐澤的自信,話鋒一轉,隨口閒聊一般看向了電梯方向:“那家夥落進波本手裡,還有存活的希望嗎?”
“大概沒有了吧,琴酒的槍,當然不是吃素的。”唐澤朝b棟的方向瞥去,調侃道,“雖然能調動的人手很有限,你對組織的動向倒是關注的很及時啊,秀一哥。”
唐澤今晚送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又急匆匆地走認知世界趕到如月峰水家,與他一同來到大樓,本來是沒精力多餘關注塔羅們的動向的,隻是考慮到貝爾摩德殺回來了,他出於保險,打開第三隻眼掃了下會場。
這一看,就看見了很刺眼的皇帝牌。
可惜愛爾蘭已經撤了,否則組織的威士忌組可能會在雙塔大樓來一場史詩級的同台競技,真的,組織真開個年會來的都沒這麼全乎。
朱蒂回美國去了,卡邁爾似乎也在忙彆的事,赤井秀一幾乎是孤身一人在行動,在沒有唐澤提前通氣的前提下,還能緊咬住琴酒的後腳跟,你們柯學宿敵是懂雷達的。
“我倒希望自己的嗅覺真有這麼敏銳。”眯起眼睛,赤井秀一繃直了嘴角,“但我是追蹤著其他東西找來這裡的。”
情緒有些失控的常磐美緒給宴會加入了很多無關人士,為他混進來大大降低了難度,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來了晚宴,準備近距離調查,確定情況。
“其他東西?”從原佳明那邊察覺到一絲跡象的唐澤挑了下眉。
“嗯。是國際刑警那邊的消息。”赤井秀一垂了下眼瞼,一絲陰霾從眼中劃過,“一個他們參與布置的重大項目,合作的部分技術開發卻疑似發生了泄露。我跟蹤信號,找到了這邊……”
卻發現了琴酒和安室透先後到來的蹤跡。
項目還沒成功開啟,就已經被內鬼侵蝕得千瘡百孔……這就是組織的觸須從陰影中探出,糾纏住這個世界之後的現狀。
“毀掉這裡是正確的決定。已經被腐蝕到潰爛的地方,推倒重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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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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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著粗氣的諸伏景光擦去汗水,臉上不僅沒有分毫疲態,一雙貓一樣的眼睛在昏暗的天色下甚至閃爍起了興奮的光芒。
高空的夜風不斷吹拂而來,撲在他的麵頰,卻沒有讓他臉上的熱度消退分毫。
這種站在第一線戰鬥的感覺,正在不斷喚醒他的記憶,用手裡的槍贏得先機的感覺令他的狀態無與倫比的好。
三年在組織中的經曆,沒有動搖他的本質,但經過了那樣洗禮的他自然也不再是剛畢業時初出茅廬,畏首畏尾的新兵了。
“下一個由諾亞那邊解決。”宮野明美以一種不算科學的方法,踩在天台光滑的玻璃幕牆上,腳上危險的高跟鞋像是吸在了根本無法站立的平麵上一般。
站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中,整棟窗明幾淨的大樓燈火通明,在黑夜裡如同燈塔一般,於是隱沒在黑暗中的他們,自然更不顯眼了。
她的裙擺飛揚,麵具下金色的雙眼也閃爍著貓科動物的銳利鋒芒。
“唐澤做好打算了,我們真正的目標,你應該明白的,諸伏先生。”
“……啊,我當然明白。”握著手裡的槍,諸伏景光扯了下帽兜,“真希望,能見到那家夥驚慌失措的樣子。”
“那還不簡單?”衣服顏色很顯眼,於是一直藏在影子當中的星川輝嗤笑了一聲,“隻要摘掉帽子,讓他們看見你的臉就行了。”
諸伏景光的死而複生對於降穀零來說是奇跡的話,那對組織而言無疑是鬼故事。
“不好說。”聽唐澤轉述過琴酒那讓人無言以對的工藤新一是誰的問題,淺井成實很認真地表示,“指不定那個臉盲狙擊手,已經忘記你長啥樣了。他不是說,自己不記得死人嗎?”
就算諸伏景光一度得到過代號,就算諸伏景光甚至在琴酒的行動組裡也乾過活,但,誰知道呢,萬一琴酒真就那麼遵從人設,是個定期自我格式化廢棄數據的仿生人,那這不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嗎?
“……那還真的是個問題。”莫名其妙被說服了的星川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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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哥……”伏特加看了眼郵箱,小聲提醒道,“波本把目標的房間號發過來了。”
“彆吵。”琴酒從瞄準鏡前挪開了視線,煩躁地嘖了一聲。
會場裡的人委實不少,他盯了快一個小時,也沒發現任何類似雪莉的目標,現在又被同事催著乾活,心情自然十分不愉。
“那個,既然那女人現在和心之怪盜團的人混在一起,我記得,那個白發的小子也是會易容的……”伏特加不敢說的太直白,隻能委婉地勸說,“她肯定不會傻到什麼偽裝都不做,就直接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