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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理醫生這個意外,第二天,唐澤重新和星川輝換班,自己親自去學校上學去了。
這話聽上去有些奇怪,不過事實如此。
近些天,他忙於處理常磐集團和如月峰水的事情,現在的帝丹高中又非常平靜,他的課主要都是星川輝在替他上,好些天沒到帝丹老老實實上課了。
“呼,總算可以去麵試心理委員了。這些講義背來背去的,真是好重啊。”毛利蘭拍了拍懷中被自己翻出毛邊的紙張,如釋重負地歎氣。
“小蘭你一開始不是說要了解一下心理學,看看能不能當個心理諮詢師才想當心理委員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執著了。”鈴木園子看著閨蜜手裡的文檔,不禁好奇。
毛利蘭的成績絕對不算差,而且在很多藝術之類的業餘愛好上也頗有心得,會被拉去排演學園祭的話劇,除了長相本身優勢之外,文學和藝術功底同樣是重要原因。
但她素來隨遇而安,也沒什麼必須上什麼什麼大學的考學執著,從小到大鈴木園子還沒見她在空手道之外的地方有過如此的專注。
“嗯,可能是,不知不覺習慣了吧……”毛利蘭沉思片刻,“本來我隻是臨時看看材料,想要給新來的醫生留下好的印象,結果說要來一直不來,說不來,又總有新的消息傳出來,慢慢就看到現在了……”
她說話時,還順便用眼角餘光暗暗看向柯南,同時譴責地瞄了唐澤一眼。
背著小書包的柯南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幽幽的怨氣,疑惑地看了回去,不知道毛利蘭的低氣壓從何而來。
被掃了一眼的唐澤咳嗽一聲,默默轉開視線。
毛利蘭這是回憶起自己求職的初衷了,也就是她與唐澤之間那番如果不思進取,沒有未來規劃,遲早會與工藤新一漸行漸遠的談話。
現在回頭看看,道理是沒錯的,唐澤的想法很好,沿著這條路往下走絕對會有更好的發展,可是考慮到唐澤一早就發現了柯南的真實身份,那段話夾帶私貨的內容一下子暴露出來。
漸行漸遠倒是確實可能漸行漸遠,不過是反向的,畢竟走著走著,工藤新一都走回原點,回去上小學去了……
“也是,都說養成習慣隻需要21天,我們的心理醫生遲來好幾個月了。”鈴木園子點了點頭,有些理解的樣子,“可能是我們學校很少需要就醫的原因吧,新出醫生最近都請假了。”
貝爾摩德離開之後,被全家禮送北海道的新出智明接到了能回歸正常生活的通知,還在趕回來的路上,目前帝丹的校醫由新出醫院的其他醫生代班,新出醫生本人尚在缺席中。
“咦,園子姐姐你居然沒先說他是不是帥哥,新來的醫生長得不太好嗎?”熟悉鈴木園子的柯南一下子發現了華點。
“其實還挺帥的吧。”毛利蘭想了想,中肯地評價,“雖然戴著眼鏡,總感覺看不太清長相,但肯定能算是個帥哥啦。”
柯南更加警覺了。
那就更不正常了,鈴木園子那可是看見服部平次都要上去說兩句運動係帥哥真不錯的,一般不出現原則性問題,肯定不至於讓園子直接越過長相的評價才對。
“說不上來吧,有點怪怪的。”鈴木園子皺著眉,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莫名想要疏遠的感覺,“帥,還是有點的,而且雖然三十多歲了,看上去還是很年輕的樣子。可是……”
可能是唐澤的遭遇令她對心理醫生心存防備,又或者冥冥之中,她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不應當靠近的氣息,總之,新來的心理醫生完全落在了她的守備範圍之外。
“不好說,氣場不和吧,大概。”最後,她隻好這樣總結道。
等到結束了上午的課程,陪著毛利蘭去心理諮詢室參加麵試的唐澤才理解了鈴木園子想要表達的主要意思。
太像了,像到有點誇張。
這個叫木原川的心理醫生,如果不是長相大相徑庭,一眼看過去,簡直像是死去的唐澤一川再次站在了唐澤麵前似的。
黑色的卷發,遮住雙眼的黑框眼鏡,配上不算太整齊的白大褂以及裡頭穿著的休閒裝,這副略微有點不修邊幅的形象,與還在一線工作的唐澤一川基本如出一轍。
尤其是他隨手將筆彆在胸前的口袋邊,輕輕一踩辦公椅,轉過半圈看向走進門的學生們的樣子,讓多年沒有見過父親的唐澤都情不自禁地愣了愣神。
回過神來,唐澤飛快低下頭,心裡暗暗皺眉。
怪不得昨天回去的星川輝表情會那麼微妙,欲言又止,心情很複雜的樣子。十歲參與進實驗裡充當被實驗者的星川輝,一定是見過唐澤一川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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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從事心理學相關專業,穿著打扮如此相似,甚至某些行為舉止,乃至於個人小動作都那麼相像,這個叫木原川的男人一定是認識唐澤一川,說不定還十分熟悉的。
可是唐澤一川與組織產生關聯已經十五六年了,徹底落進組織的控製當中更是八年前的事情。
木原川要是和組織沒關係,他是什麼時候認識唐澤一川的,要是和組織有關係,為什麼都沒人和庫梅爾通個氣呢?
“啊,毛利同學,鈴木同學,還有唐澤君,中午好。”匆忙把手裡的便當放在一邊,木原川站起身,露出溫和的笑容,“是昨天說的心理委員的事情對吧?其實我沒有什麼嚴格的要求的,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學校通知如此正經,毛利同學你準備的這麼認真,我都不好意思了。那現在開始麵試嗎?”
一個簡單的稱謂,輕易製造出了親疏之彆,比起新認識的毛利蘭,他一副與唐澤關係更近的樣子,讓毛利蘭都不禁疑惑地轉頭看了唐澤一眼。
唐澤抬起頭,平淡地觀察著此人的神情,心中除了警覺與困惑,甚至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怒意。
如果真的熟悉唐澤一川,這個人不應該不知道唐澤昭的病史。
在他麵前模仿唐澤一川模仿到連笑容的弧度和語氣都彆無二致,相像到了讓人作嘔的程度,唐澤實在是很難心情愉快的起來。
“可能是上一位應聘的醫生要求比較嚴格吧。”毛利蘭收起微妙的古怪感覺,正襟危坐在辦公室前,和木原川一問一答地對話了起來。
唐澤和鈴木園子坐在用來對談的沙發上等待,鈴木園子見唐澤低頭不吱聲,湊近看了看唐澤的表情,小聲說:“是不是不太喜歡這種環境?昨天看你過來的時候表情就不大對勁的樣子。”
“我昨天表現得很明顯嗎?”唐澤皺了下眉毛,克製住了再次轉向木原川的視線。
“不能說明顯吧,心不在焉肯定是有點的。”鈴木園子回憶著,歉意地表示,“你要是覺得很不舒服記得直說,之後我陪小蘭過來就好。”
心理委員有幾個候選人,除了毛利蘭這樣興趣使然的,還有個彆想要考取相關專業,所以在爭取履曆的學生,確定人選還需要幾天時間。
要是因此不得不勉強唐澤不斷進入不適的環境,那就太對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