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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裡停著一輛軍綠色的皮卡,貝爾摩德掃了兩眼,很快就將它和琴酒提到過的那輛防彈皮卡聯係起來,頗感好笑。
不論是波本還是庫梅爾,兩個人的社會麵身份都不太適合開這種車輛出行,她當時就猜測,他們要這輛車子就是想要膈應琴酒一下,現在看著這輛被隨意拋在這的車,還真被她說中了。
波本身上威士忌的屬性日益明顯,庫梅爾也話裡話外暗示著自己的異心,這對上司和下屬,雖然矛盾尖銳,但意外的有點合拍……琴酒,說不定真的看人很準。
哭笑不得地挪開視線,貝爾摩德穿過車庫,無視了內側疑似放著熱武器的小維修間,走進了彆墅內部。
這棟建築與工藤宅的結構類似,隻是沒有了工藤優作誇張的巨型圖書館妨礙結構,整體呈現回字形,四麵的走廊連接各個房間,建築的正中心是個精致的小中庭。
現在進入其中,房子內部屬於典型的法式裝修風格,前任主人顯然更喜歡歐式建築的設計,從略顯陳舊的家具來判斷,買下它的新任房主沒有做什麼修改,空氣中淡淡的灰塵與黴味更是在不斷暗示來人,這裡依然空置。
這些都是庫梅爾用以迷惑窺探者的假象,貝爾摩德自不會信以為真。
她穿上提前準備好的鞋套,再次確認過自己穿在身上的屏蔽用服裝,然後樓上樓下飛快轉了一圈。
如她預料的那般,一無所獲。
但反正她也不是為了找到什麼東西,轉這一圈,隻是想要對照房屋的藍圖,找出可能的隱藏位置。
庫梅爾這小子自然不可能把秘密放在那麼淺顯的位置,但如果安全屋設置在樓上,在內部建築結構上一定會暴露出破綻。
一圈看下來,貝爾摩德將目光重新投向一層。
既然這裡和隔壁的工藤宅結構類似,那麼,這裡也肯定存在地下室。
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入口,它肯定是被庫梅爾隱藏起來了。
今天的重頭戲,大概就在那裡了吧。
確定好前進方向,貝爾摩德從懷裡拿出了掃描信號和電路的設備,準備排查一層可能的位置。
一個耗費了那麼大量的水電,又被嚴密防護控製住的隱藏房間,一定缺少不了電路吧。
諾亞的監控室內。
“她在找什麼東西嗎?”諸伏景光看著這位從沒見過麵的老同事在房間裡來回轉悠,轉過頭,困惑地看向身側的隊友們。
貝爾摩德磨磨蹭蹭進門,又磨磨蹭蹭找東西,和空氣鬥智鬥勇了足夠長的時間,現在不止是其他人,就連出去晃了一圈的星川輝都回來了,正坐在靠近門的位置,等待在合適的時機現身。
“他們神秘主義者是這樣的。”一個半酒廠員工星川輝並不感到意外,“關於這個問題,eader和我們有一個長期打賭項目,你有興趣也可以參加。”
“打什麼賭?”聽見神秘主義者就隱約有了猜測的諸伏景光謹慎地詢問。
感覺接下來肯定要聽到一些奇怪的討論了。
“關於貝爾摩德、降穀警官、小偵探柯南等人翻進這個諾亞布置的空間,誰會花費最長的搜查時間的問題。”宮野明美噗嗤笑了,明顯也是參與者之一。
諸伏景光順著她的這個問題思考了一下,竟然真的一時被問住了。
他再次看向已經開始沿著牆壁尋找電路的貝爾摩德,忍不住問:“所以,這個房子真的沒有設置任何機關嗎?”
“沒有。”站在桌前的諾亞轉過身,以設計者的角度回答,“我製作的時候問過eader,要不要增設一些布置,但是他表示不用。”
“‘反正什麼謎題都不布置,他們自己都能和自己玩的很開心,浪費那個算力乾嘛。’”星川輝複述了一遍唐澤的原話,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屏幕上的貝爾摩德。
謹慎行事,心情始終緊繃的貝爾摩德卻是依然沉浸在緊張的解謎氛圍當中。
首先被排除的是外圈的房間,餐廳與會客室的結構極為簡單易見,不像是有機關暗門的樣子。
內圈的房間,她懷疑中庭,植被和小型的庭院建築是機關的很好掩飾,但考慮到這樣做需要耗費的功夫,她又排除了這一猜想。
庫梅爾獲得明智吾郎的身份剛十幾天,赤井秀一就在與琴酒合作的任務中暴露叛逃。
波本第二天離開東京,庫梅爾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去替換掉唐澤昭,審問出資料去向的任務。
這是一個突發狀況,除非赤井秀一事先與庫梅爾通過氣,否則留給他的反應時間肯定非常短暫,他的動作將十分倉促,不可能設置需要耗費時間打造的通道。
隻有可能是在原本的結構上稍加改變……
這樣想著,貝爾摩德仔細檢查過兩個房間的電路,最終,停在了衣帽間的衣櫃前。
前任房主死於凶殺,個人物品早就在結案後被警方和家屬清空,這間衣帽間裡隻剩下了許多紙箱包裝的雜物,揚起的灰塵讓隻有一盞燈的房內灰蒙蒙的。
光看表麵的情況,這裡很久沒有人踏足過了,但貝爾摩德看了看鋪設在地麵上的灰色地毯,大步走了進去。
不像鋪地板的房間,這裡的腳印痕跡會更不明顯,沒有專業的勘察設備輔助判斷,一眼看上去就非常符合依然無人使用的狀態。
所以這裡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貝爾摩德一一拉開了衣帽間內所有的衣櫃門。
滑軌造成的摩擦聲不斷響起,這種看不清門後的情況,隨時可能暴露在某個監控當中的不安感令她的心情更緊張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當中,貝爾摩德終於在一個衣櫃後,找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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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入式的保險箱,就像許多酒店中會設置的那樣,出現在這裡毫不突兀,卻讓貝爾摩德伸出去的手更加小心了。
密碼,密碼……密碼會是什麼呢……
五位數的密碼,她隻有一次機會。
凝視著前方的數字九鍵,貝爾摩德思考了片刻,試探著按了下去。
假如,她是說假如,庫梅爾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出於某種不明原因,沒有殺死唐澤昭的話,是什麼改變了他的主意呢?
唐澤昭,以及唐澤一川為自己的核心發明起的名字……
這個孩子在被槍擊的最後時刻,用微弱的聲音說出來的話,世界上隻有庫梅爾聽見了的話……
種種想法在腦中盤旋,貝爾摩德慎重地按動了下去。
akira——25472——
“滴——”
微弱的電子音響起,鎖孔上綠色的指示燈亮了亮。
貝爾摩德抿了抿嘴,慢慢拉開了這扇小小的保險櫃門。
櫃子裡同樣什麼都沒有,但一個明顯是開關的撥杆,靜靜鑲嵌在保險櫃的後方。
“她竟然真的猜中了?”島袋君惠驚訝地掩住嘴,“這個密碼,說難好像也不難,但她能猜出來……”
這麼說的時候,她的目光看向了星川輝。
假如庫梅爾真的是星川輝本人的話,這個密碼設置的還挺合理的。
唐澤的名字是父母起的,星川輝的名字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不過巧合一般的,雖然二人的名字漢字不同,但寫下來都是akira。
是貝爾摩德真的發現了什麼問題,還說這也是唐澤試探的一部分?
麵對幾個人好奇的眼神,諾亞聳了聳肩:“其實沒區彆。她就算按五個1,或者五個0,門一樣會打開的。”
這是唐澤的意思,他說,謎語人在想什麼隻有謎語人能搞明白,與其試圖預判貝爾摩德,還不如直接啊對對對。
所以其實這個密碼箱根本沒有設置確切的通關密碼,任何人來按任意五個數,門都會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