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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區看台,有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好誇張,為什麼會有人穿著鬥篷來看球。”
“……也許是有什麼特殊打扮的需求吧。”柯南無言片刻,抓緊時間詢問重點,“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確認過他沒有特殊情況,就拍照發送郵件給我。”
走在他身邊的灰原哀拿出傳來新消息的手機,看見發件人的時候沉默了幾秒鐘。
在柯南注意到自己的異狀之前,灰原哀手速很快地切進聯係人,先將對方的名字從星川輝更換成了唐澤,沒有打擾正在通過偵探徽章與另外幾個孩子交流的柯南,而是像他亮了亮屏幕。
雖然不知道唐澤突然和人換位又乾嘛去了,但總之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及時掩飾住這個事實。
柯南抬起眼,看見灰原哀出示的郵件上簡潔明了地否決掉了東麵看台鎖定在教練席以及球員出入口的幾個機位,還有一行“18號門的出口處,綁匪要求的贖金地點”,點頭示意自己看見了。
“我這邊也有發現,有一個戴著耳機、帽子和墨鏡的家夥,穿的非常厚實,一直在看手表!”小島元太興奮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先彆激動,是坐在前排的嗎,還是怎麼樣的?”柯南進一步詢問。
“站在出口旁邊,好像在找人的樣子。”
站立於某一個地點完全不挪動嗎,那比起槍手,可能更接近觀察手才會去做的事情。
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柯南謹慎地要求道:“你先靠近一點看看。”
應了一聲的小島元太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隨後他失望的聲音傳了出來:“什麼嗎,是高木警官。”
柯南不太奇怪的挑挑眉毛。
果然,警察安排的便衣組也已經混入了人群當中,同樣在試圖遮掩行跡,不引起犯人的懷疑。
通訊中排除了一個選項後,三個孩子都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看樣子,麵對潛在的槍手,隻能靠自己三人的少偵三人組嘴上說沒有問題,內心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你這家夥,上次把穿雨衣的高木警官認成凶手的也是你吧……”
“對啊元太,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啊你?”
“他、他就是挺可疑的嘛……”
三個人插科打諢間,柯南利用眼鏡的放大悄咪咪掃了眼前方攝影師的監視窗,衝灰原哀搖了搖頭,穿過人聲鼎沸的人群,走向下一個點位。
“可以利用機械設備旋轉,但這個攝影機的高度是鎖定的,拍不到第一排的看台。”柯南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嗯,7號機位排除了。”灰原哀將結果同步給星川輝那邊,給他發送了這一信息過去。
“距離中場休息還剩十二分鐘的時間了。”柯南自己也確認過手表時間,小聲說,“你們三個還有十二分鐘時間確認可疑人選,抓緊一點時間。”
“好!”徽章裡傳來三個人的轟然應諾聲,嘰嘰喳喳的頻道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們也要抓緊了,目前最有可能的機位還剩4個。”柯南拽著灰原哀的胳膊,穿過正因為一記精彩的長傳發出猛烈驚呼的觀眾,偷偷踮起腳尖,開始留意前方攝影師的情況,“其實我覺得,槍手那邊可能會更安全一點。”
“有何高見?”
“綁架了足足五萬多人,隻討要5000多萬円的贖金,如此不痛不癢的勒索,看這夥人的行事風格,非常不合情理。”柯南努力確認過攝影師拍攝的畫麵同樣停留在球場範圍,而且機位被固定得足夠穩定,搖了搖頭,“他們其實很清楚,電視台方麵無論如何都是會聯係警方的,否則這麼多人的生命安全電視台無法對其負責。”
隻拿著一把手槍,仗著隨機殺人的威懾力進行的有恃無恐的襲擊,想要保持威脅的成功,其實也並不困難。
這個“中場休息時間交換贖金”的內容,比起說是球隊的中場休息,倒不如說是犯人的中場休息。
隻需要拿起贖金,然後確保另一名仍在場地裡的歹徒同樣可能持槍,那麼警方絕對不敢隨意處理前去取贖金的人,怕是要放任對方揚長而去。
所以,現在的“槍手”那邊,他很可能已經把自己的手槍移交或者銷毀了,步美他們麵對的才是不太可能持槍的那一個。
“……我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那種心情了,灰原。”不知道由此聯想到什麼的柯南突然感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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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心情?從歹徒手中爭分奪秒,絞儘腦汁試圖救援某個人的心情嗎?”灰原哀歪了歪頭,餘光掃向了離他們五六米遠的機位。
依照她對星川輝的印象,最可疑的那個,一定是會寫在最開頭的。
所以,這個13號機位……
“差不多吧。”柯南歎氣,“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遭遇緊急情況,但想想人質居然是整個體育場的觀眾和球員們,還是有點壓力的。”
他想起的,是先前和下班了的搜查一課眾人們聚在一塊吃飯的時候,佐藤美和子口中描述的他們那位犧牲了的前同事。
由於犯人充滿惡意的設計,這位拆彈能力優秀的警官不得不坐在離地麵十數米的高空中,等待爆炸的來臨。
他明明具備著拆彈的技術和能力,更彆提麵前的這顆來自於他仔細研究了四年,結構背的滾瓜爛熟的炸彈犯之手,這是他準備已久想要為犧牲的好友討一個公道的最好機會。
這簡直是完全的羞辱和嘲弄,當時的他,心情應當比現在的自己更加複雜吧。
“13號機位就在那裡……”很清楚柯南在感歎什麼的灰原哀,想起了自己又被霸占了一塊的實驗室,適時的出聲提醒,轉移話題。
柯南依言看向了前方的幾位,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攝影師居然不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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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柯南想起的對象,像是感應到了自己正在被人惦記一樣,眉頭皺起,緊閉的雙眼眼瞼和睫毛不斷顫抖著,似乎急於醒來的樣子。
“他這樣,沒有問題嗎?”站在實驗台邊,俯視著麵前四仰八叉躺在那的黑發男人,沉默了半晌的諸伏景光突然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