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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做出決定前,先讓我確認一下……這就是他力量的‘本質’?一種能直接將心靈轉換為場景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吧……或者說,你可以先這麼理解。”
“你這身打扮又是怎麼回事,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嗯……你就當是,力量覺醒後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你,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操作的那個應用程序……算了,我還是彆問你了。”
鬆田陣平拍了拍額頭,選擇不再讓吐字越來越艱難的諸伏景光回答自己的諸多問題。
很明顯,也沒有回到這個世界多久的諸伏景光,雖然是比他了解的多一點,但未必多到哪裡去,這種超出了現實範疇的力量,想要從這個同樣一知半解的朋友嘴裡得到答案不大可能。
“你如果真的好奇這些問題的話,出去之後可以問一問彆人,團隊裡有更加了解這些的家夥。你醒來的時候也看見了,那裡有一間實驗室的。”諸伏景光不奇怪鬆田陣平的問題,應該說,好奇心,沒有這麼旺盛那反倒會令他感到陌生,“至於應用程序,我覺得不久之後你應該就能自己研究了。”
“……這是某個人賦予伱的權限嗎?”尚沒有對怪盜團完全放下戒心的鬆田陣平順勢推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站在麵前的老同學各方麵看上去都挺正常的,或者說,撇開那些奇怪的新設定,都挺正常的,鬆田陣平卻莫名有種親友被洗腦陷入傳銷或者邪教的體驗。
這簡直是對心之怪盜的相關內容深信不疑啊……
“不,不是這個意思。但關於這個的話,我確實有一些猜測。”諸伏景光後退了幾步,身上誇張的怪盜服裝立刻切換回剛才的日常裝束,“你可能是覺得,我是因為加入了怪盜團,被他們發放了這個應用之類的,我自己感覺的話,更像是因為來到了認知世界,認可了這種邏輯之後,因為自己的認知產生了變化,所以自然而然找到了‘出入口’。”
用唐澤曾經給他舉過的例子來形容的話……
假如存在這麼一隻貓,就比如柴郡貓好了,它在認知世界裡具備童話中一樣,能口吐人言和人交流的能力,等到回到現實當中,它的形象雖然變成了普通的貓咪,但曾經在認知世界裡聽見過它說話的人,會因為“知道這隻貓會說話”的認知,所以在現實中也能聽見它說人話,而落在沒有聽見的人耳中,就隻是普通的喵喵叫。
有點神奇的例子,不過確實便於理解,隻是之後諸伏景光深刻懷疑唐澤的這個例子是不是存在現實原型,忍不住盯了彆墅裡悠閒自在的暹羅貓們兩天。
“一種完全唯心的力量嗎?”鬆田陣平做了個古怪的表情,俯視著下方怪異的遊樂園,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想起一路送他們來到這附近的那個白發少年人,他總有種奇特直覺,那就是這家夥與這個世界的聯係,或許比景以為的深刻的多。
諸伏景光回以微笑,沒有多說什麼。
除了以上唐澤給他的直接說明之外,他其實還有一點隱約的直覺,但因為毫無根據,暫時隻是被他記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向任何人求證過。
他打聽過了隊裡其他人具備能力,和實際進出異世界的情況,得出了一個稍微有點荒謬的結論。
認知力量本身與唐澤也許沒有直接的關係,諸如淺井成實和島袋君惠,其實都是在接觸到怪盜團之前就已經具備了麵具使的實質力量的。
但由於缺乏直接進入認知世界的通道,他們對自己能力的邊界和實際運用沒有概念,所以並不能有效利用這股力量。
進入認知世界這件事本身,其實才是通往麵具使力量的真正門檻,也是將組織的觸角隔離在外的防線。
而這股力量的起點不是彆人,正是唐澤自己。
從第一個加入團隊的星川輝開始計算,都是唐澤先利用異世界導航將他們帶入了認知世界,然後,他們才緊接著擁有了異世界導航。
所以,這樣說的話……
“就算真的存在權限這回事,我也更願意用分享,而不是賦予,來形容我現在的感受。”諸伏景光如此回答。
鬆田陣平:“……”
觀察了一會兒諸伏景光篤定信服的神情,鬆田陣平感覺朋友被洗腦了的擔憂更加強烈了。
這到底是被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家夥灌了多少迷魂湯啊……
“你現在心存疑慮,或者還做不出決定也沒關係。”見鬆田陣平陷入了沉默,諸伏景光寬慰地笑了笑,“球賽快要結束了,不過我們還有時間。”
按照唐澤的推測,等到球賽結束後,企圖製造一場爆炸引發社會轟動的罪犯,一定會盯上今天最大的活動,也就是球賽的勝利遊行。
現在球賽還沒徹底結束,不管哪一隊獲勝,宣布活動地點和時間都還需要一陣子,可以先讓更了解真相的人向鬆田解釋清楚,再讓對方做出決定
至於更多的疑慮,隻要多接觸唐澤他們,想必誰都不會拒絕這麼一群有些怪異,但足夠可靠的隊友的。
……吧?
————
“叮鈴鈴——”
一片安靜的校園,隨著結束鈴聲的響起,慢慢重新嘈雜起來。
結束了一場考試的學生們神情各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起身活動,或者抓緊時間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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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整理好桌上的文具,就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敲在桌上的悶響。
她轉過頭看去,滿臉安詳的鈴木園子腦袋直直砸在了桌板上,看著像是走了有一會兒了。
“園子,怎麼這個表情,剛才的數學考的不順利嗎?”
“我的數學什麼時候順利過……”鈴木園子維持著腦袋撞在桌上的姿勢轉過頭,露出了完全死魚眼的表情,“我和你不一樣,可沒有自己的守護神。”
“什麼守護神?”毛利蘭愣了愣神。
“哎呀,彆人看不見,我還看不見嗎?”鈴木園子戳了戳閨蜜的背,“你剛才不是一邊念念有詞什麼,‘微積分真是算不出來’,一邊偷偷用眼角看新一空著的座位嗎?這不就是一種暗暗的祈禱。”
“你誤會了,隻是那家夥的數學確實很好而已!”小動作被後排的閨蜜儘收眼底,毛利蘭有點臉熱,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回答,“看一看那邊會有一種蒙一個答案也容易蒙對的感覺!”
而且那家夥根本沒有他們的煩惱,正在開心激動地看球賽呢!
真是的,誰家守護神能這樣生效的?!
“結果不止那個推理狂來不了……”鈴木園子的眼神朝另一側一轉,表情忍不住黯淡了一些。
她們右後方,屬於工藤新一的位置照常空置著,但今天,她們左前方的位置同樣空了下來。
唐澤也沒有來。
毛利蘭同樣看過去,臉上的表情也低沉下來。
這幾天是全國的模擬測試,按理說所有高二的學校都應該參加進來,這是考學的一個重要指標,會影響接下來一年關於升學目標的確定,也會成為一些學校招收的考量標準之一。
然而唐澤,是沒有辦法參加的。
他處在保護觀察期,雖然能自由活動和上學,與其他同齡人似乎沒什麼區彆,但他現在是被算作判刑之後的強製措施階段,處分不結束之前,他是沒有考學資格的。
而如果到了明年,他的保護觀察期還沒有結束的話,就算按照政策他能正常參加考試,也不會有什麼好大學願意接收這樣的特殊學生的。
唐澤身上的冤案和他真實的情況,所有人都很清楚,卻無法驅散盤踞在他前路上的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