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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馬上中止遊行,立刻疏散現場所有觀眾!”
高木涉的車輛距離遊行的人群有十幾米的距離,然而爆炸的威力既然足夠將車子整個掀起,自然足夠驚動遊行的群眾和車隊。
原本跟在人群的外圍一直往前走的柯南等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飛快朝著路口的方向靠近過去了。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是炸彈!”柯南十分確定地斷言,“佐藤警官他們提到的那個傳真,應該是與三年前的爆炸案有關的。好像有一輛車子被整個炸飛起來了。”
“那不是高木警官的車嗎?”隔著濃煙的阻礙,圓穀光彥判斷了一下大致方位,回憶起了之前看見高木涉出現的時候,“高木警官沒事嗎?!”
“不好說,我剛才隔著擁擠的人群看見有一個人靠近車子了……”柯南的眉頭擰的很緊。
在他的帶領下,幾個人趁著警察還沒來拉警戒帶的功夫,越過了護欄朝著爆炸地點跑了過去。
隻有灰原哀,稍微落後了兩步,跑的時候伸手拽了拽步伐看似急切,其實閒庭信步的唐澤的褲管。
“我剛才好像看見某個人比高木警官更早過去了。沒問題嗎?”她小小聲地詢問。
小碎步前進的唐澤沒有回答,隻是衝她笑了笑。
當然沒問題,不就是看見疑似鬆田陣平的家夥嗎?在爆炸案徹底結束之前,這份“幻覺”很快就會變成群體性的。
隻要大家都見鬼了,也就約等於都沒見鬼!
“高木警官呢,他沒事嗎?!”看見站在警車邊的白鳥任三郎,柯南連忙開口詢問。
“他剛才走進車子,準備把車開走的時候車子突然爆炸了。”白鳥任三郎注視著正在燃燒中的車,冷靜地回答,“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一命嗚呼吧。”
“啊?難道他……”
“所以說,是通常。”白鳥任三郎斜過眼睛,看向扶著鐵質的郵箱站起來的高木涉,“運氣真不錯啊,你這家夥。”
“喂喂,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你彆說的好像很可惜似的啊!”高木涉擦了一把臉上被席卷的煙塵弄出的黑灰,“要被人誤會警局的工作氛圍了。”
“被誤會大家關係不好,也比誤會警察腦子出問題要強一些吧。”白鳥任三郎翻了下眼皮,臉上滿是無語,“你還不如直接說你運氣好呢。什麼叫一個像是鬆田陣平的男人把你拉回來了,幸虧佐藤還沒來,要不然她不得給你來一下?”
在今天這個日子裡,鬆田陣平的名字殺傷力是截然不同的。
不提佐藤美和子,聽高木涉說出這麼沒溜的話,白鳥自己都很想給這家夥一拳。
這位隻在搜查一課就職了7天的警官,為他惋惜傷痛的又何止是佐藤美和子一個人,隻是與他做了7天搭檔的佐藤尤為受打擊罷了。
“我、我又沒說謊……”高木涉拍了一下手邊的郵箱,表情同樣無奈。
他真的是被一個黑色卷發、戴墨鏡的男人扯回來的啊!
他又沒見過鬆田陣平,上哪裡去編造一個這樣的謊言拿人開涮啊……
兩個人說話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街道的另一側飛快靠近,等他們注意到的時候,人已經衝到了側翻的車輛邊,直接伸手,試圖開啟不斷冒煙的車門。
“糟了,她還沒發現你躲過去了……”白鳥任三郎顧不上沒溜的同事,忙不迭過去阻攔。
車輛已經發生了側翻且伴隨明火,隨時有可能發生二次爆燃,靠的這麼近是非常危險的。
用儘全身力量試圖扒開車門的佐藤美和子此刻腦中一片轟鳴,現實的呼喊,與某個遙遠時刻的聲音相互交織,根本無法將她的神智喚回。
“算了,佐藤!彆過去!”
“已經來不及了!”
“太危險了,抓緊時間撤離!”
可是,可是……
“可是他還在裡麵啊——!”佐藤美和子抓緊了車門變形的邊緣,發出了一聲怒吼。
明明就在十幾分鐘之前,她還注視著活生生的他從自己麵前經過,隻是十幾分鐘而已……
“美和子!”雙手從腋下架住了她的宮本由美同樣大喊一聲,用力把她從車輛邊拉開了,“你醒一醒,伱在乾什麼?!”
“我要救他出來啊……”看著車門越來越遠,佐藤美和子恍惚地說了一句,想要掙脫身後的拉扯。
“高木他沒事啊!”宮本由美連忙提醒,“他沒在車裡!你快後退,這裡要交給消防隊了。”
怔忪的佐藤美和子被宮本由美拉開了幾步,才終於看見了站在身後,滿臉無措的高木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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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哎呀,你的手都燙傷了。”宮本由美拉起她死死攥在變形的車門上,已經有些血跡的手,“怎麼這麼衝動!我去給你找點水……”
佐藤美和子閉了閉眼,才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腳下搖晃。
“她想要救的,應該是那位鬆田警官吧。”已經聽說過案件始末的柯南目睹了這一切,不由感慨,“那件事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打擊啊。”
眼睜睜目睹著有好感的同僚死在自己眼前這種事,哪怕稍微想象一下……
柯南環視了一圈身邊的朋友們。
這一看,他就看見了表情與周圍人完全不同,有些微妙的陰沉的唐澤。
“唐澤,怎麼是這個表情?”感覺唐澤表情不是很對勁的柯南立刻將注意力轉了過來,“哪裡不舒服嗎?”
他是聽唐澤描述過自己是如何與人發生衝突之後被誣陷為故意傷人,最後鋃鐺入獄的——雖然這段經曆現在看來存在貓膩,但唐澤當時是這麼猜測自己與對方的衝突原因的。
“可能是我長得有點凶吧。”唐澤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哈?你確定?”險些把果汁裡的果凍嗆進氣管的柯南瞪大了眼睛,“你?有點凶?”
這家夥明明年齡比自己還大半年,但臉長得能做他弟弟,換身衣服能騙人是國中生,整個臉的輪廓都很圓潤,完全是還沒發育開的青少年狀態,唐澤對自己的長相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你現在覺得我不凶是因為我一直在努力調整表情。吃一塹長一智嘛。”唐澤說著,就收起了嘴角一直不停的笑意,低下了腦袋,調整了看人的角度。
隨後柯南震驚地發現,唐澤說的居然是真的。
他的相貌確實俊俏,笑起來微微彎著眼睛的樣子也很親切,但當他像這樣低一點頭,從劉海的邊緣朝上看去的時候,圓潤的弧度被藏住了,露出了一圈的眼白更是讓他淺色的眼睛像是在銳利地瞪視一樣,整張臉帶上了一種淩厲的攻擊性。
按照唐澤的說法,為了不再引起誤會,隻要他還能想起來調節麵部肌肉,他就會始終保持笑容。
……所以露出這種陰沉表情的時候,那就代表問題很大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柯南立刻放下了對警察故事的關注,拽著唐澤朝後麵退了幾步。
“他應該是回憶起一些不好的事了。”灰原哀發現他們倆的動作,走近了幾步,主動拉起了唐澤的手。
與此同時,她湊近了柯南耳邊,用微弱的聲音說:“……唐澤有和你說過嗎?他在京都的家被組織整個燒掉了。他可能不太能受得了這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