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被困人員是搜查一課的一名刑警,以及一名一年級小學生。按照警視廳傳遞的信息,炸彈的水銀開關已被啟動,成年男性的體重隨時可能導致炸彈觸發。”
“不止如此,更重要的是,犯人正在通過竊聽器材隨時監聽現場情況,我們現在就算有把握懸吊一名救援人員下去,犯人大概也不能接受……”
“那現在怎麼辦,扔一套說明書和工具下去,接下來聽天由命嗎?”
“不管怎麼說,要把附近幾公裡的居民儘可能疏散走……”
佐藤美和子坐在敞開的警車中,看著幾名爆炸物處理組的警員與負責協調的刑警們爭執不休,握著手中的水杯,沉默不語。
“佐藤,你沒問題嗎?”和電視台方麵溝通完協調問題的白鳥任三郎看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走過來關切,“高木的話,雖然暫時聯係不上,但他目前應該還好。”
就是不知道還能好多久了……
畢竟按照聯係終止前的說法,炸彈的倒計時隻剩下一個多小時了。
回過神的佐藤美和子勉強看了他一眼,扯出了一絲笑意,腦中卻還在回想著不久前聽到的聲音。
那道聲音,她應該不會聽錯的……
可是,按照那些孩子們篤定的說法,追著高木涉和柯南下去了的人應該是心之怪盜團,這一點,捕捉到相應畫麵的電視台方麵同樣在做出猜測。
她知道,怪盜joker有類似基德那樣,以假亂真的變裝和變身能力。
會不會,是他們為了擾亂犯人的心神,故意在用鬆田的聲音說話呢?
想到這裡,佐藤美和子又很快搖頭否定。
不,三年前的犯人確實在炸彈上留下了訊息,但他又沒接觸過鬆田本人,頂多是在摩天輪附近見過鬆田陣平的樣子。會被這道聲線打得方寸大亂的,隻有曾與鬆田陣平共事過的警察。
怪盜要是真的這麼做,擾亂的到底是哪邊的心神啊……
她在這裡點頭搖頭,心事重重卻又無法告訴彆人自己的猜想,落在白鳥眼中,就是一副過去的傷痛與現在的困境交雜之下的糾結樣子,不禁暗暗歎息。
他早上還在心中感慨,活人爭不過死人,如果埋不過這個心結,他和高木除非誰殉職一波,否則是不能真正走進佐藤美和子內心,現在這詛咒一般的感歎就應驗了。
很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佐藤美和子的噩夢,白鳥任三郎儘力安慰道:“彆太擔心了,他們在電梯裡,暫時無法恢複通訊可能是信號的問題。爆炸物處理組方麵正在安排穿防爆服的工作人員上去瞭望台,從電梯門下放工具和通訊裝置,再等等吧,佐藤。”
“……嗯。”不知道哪個關鍵詞喚回神智,佐藤美和子抬起頭,默默仰望著紅白二色的東都鐵塔。
她雙手交握在玻璃杯上,暗暗祈禱。
不論情況如何,不論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之怪盜趕到了的話,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的吧?
拜托,彆讓高木涉、柯南和真相,再次被陰謀埋葬……
————
“阿嚏……”高木涉打了個噴嚏,很快醒過神,重新恢複站姿,不敢動彈。
雖然柯南在天花板上爬來爬去好半天了,但誰知道水銀開關的敏感度究竟如何呢,他不敢造成絲毫震動。
“彆那麼緊張啊,新來的。”他的頭頂上,那道低沉的男聲響起,“放心吧,雖然水銀杆確實很靈敏,但是這個炸彈的設計者用的尺寸一直都偏大,稍微走兩步的話沒那麼容易被觸發。”
“呃……可是剛剛柯南還說……”吐出口氣的高木涉愣了愣,先是提出了疑問,想到頭頂上那人可能的身份,又把後麵的話咽下了肚。
要是這個人,真的是“鬆田陣平”的話,那麼親曆了三年前爆炸現場的人,肯定是比第一次接觸這個炸彈結構的小學生要更具備說服力的。
“不用擔心,警察先生。”另一個更年輕的,應該就是怪盜joker的聲音接過了話頭,“你要知道,三年前和它一個型號的炸彈可是被安放在離地數十米的摩天輪上的。摩天輪的搖晃都不會觸發它,你稍微走幾步沒什麼事的。”
這一點,也是唐澤之前就感覺有點無語的。
摩天輪的車廂,本來就不是固定在軌道上的,而是通過頂部結構懸掛起來的,風稍微大一點,都會在轉動中晃來晃去。
在這種地方用傾側開關,這個叫本橋洋司的家夥,三年前還真是十足自信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十足的蠢,完全沒想過上去拆彈的人會死於意外這個選項,又或者他早就準備好了三套說辭,第一個炸了罵警察愚蠢,第二個炸了罵警察自私,兩個都爆炸了就罵警察無能……
“誒,這麼說的話,那我……”高木涉腦補了一下半空中搖搖晃晃的摩天輪,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這樣的話,他爬上去應該也不成問題了吧?
剛才,雖然對方沒有否認他驚悚的猜測,但也沒有認下來的意思,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高木涉根本看不見上頭在發生什麼,快給他急壞了。
第(1/3)頁
第(2/3)頁
接好了萬用表的鬆田陣平抬了下頭,看著這個年輕的新任上司臉上促狹的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彆逗人玩了。鉗子給我。先拆除感光引爆裝置。”
唐澤麻利地將斷線鉗遞過去,同時看向了還在機械地擦拭竊聽器的柯南:“需要先隔斷光線。柯南君,關下門。”
於是不等有些激動的高木涉伸手嘗試,他頭頂上四四方方的蓋門就被柯南無情地扣住了。
“喂喂……”站在隻有應急光源的昏暗電梯內,高木涉發出了抗議聲。
“體諒一下吧,警察先生。這個犯人不是乖乖讓人觀察結構的性格。”坐在邊沿上的唐澤兩句話安撫好了躍躍欲試的高木涉,“而且我隻是說你走幾步沒大事,你爬上來的話,天花板是可能形變的哦。”
在他說話的功夫,鬆田陣平關閉手電筒,拿起斷線鉗,靈活地繞開了其他線路,準確切斷了感光用的開關:“好了。製動器。”
塑料片及時遞了過去,被他拿去卡斷住觸點,手裡的工具接著往下整理。
作為本橋洋司花光了腦漿子做出來的完成品,這顆炸彈的設計電路相當複雜。
但是哪怕不計算幾年間他不間斷的練習和研究,這也是他第三次麵對這套結構了,用一句輕車熟路絕不為過。
不依靠夜視儀也能在黑暗中自如視物的唐澤觀察著他精準的手法,露出笑容。
拋開有點奇怪的外觀不談,普羅米修斯確實是個適合鬆田陣平的意象。
除了充滿革命者、先驅者,自我犧牲這些元素之外,普羅米修斯更是希臘神話中摶土造人的匠人,與鬆田陣平這雙靈活的手很搭配。
按照唐澤的理解,他們這個團的麵具或多或少是會對本人的各項能力進行加成的,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是淺井成實和他的使魔源博雅,諸伏景光的阿剌克涅更是直接能對他持有的槍械進行傷害和命中加成。
看鬆田陣平這副在黑暗中自如拆除電線的樣子,也能猜測到對方在專業方麵得到的提升了。
“柯南君……”看見笑嘻嘻的小學生重新打開了天花板的門,高木涉有些哀怨,“比起我,你好像是更信任怪盜們一些啊……”
讓柯南處理竊聽器馬上就開始辦,讓柯南關個門,話音沒落門就扣死了。
明明他們兩個是一起被困住,同甘共苦的戰友,結果從看見來人開始,柯南的信任一瞬間就從警察身上轉移到了怪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