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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設計的這個劇本,我大體上是看明白了。”鬆田陣平扔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眉心,“簡單來說,‘足立透’過去是個挺優秀的人,學生時期一路表現很好,接受警校培訓之後成了一個警察……然後,被社會的真相給擊碎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坐在他對麵的諸伏景光接住他拋下來的紙張,看著被做了許多標注的文件,表情沒比他輕鬆到哪去,“雖然我還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一步步發展到為了一些小事而去殺人的程度,但我大概明白這套劇本的意思了。”
“呼,總的來說就是一個隨著處境的滑落徹底墮落的家夥。”鬆田陣平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門,“就是我特彆想揍一頓的那種人唄。”
早就聽過鬆田陣平當警察的理由的諸伏景光抬起頭,忍不住向好友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不考慮與組織勾結之後進一步拉低下線的設定部分,這依然是個與鬆田陣平截然相反的人。
鬆田陣平雖然並不喜歡規矩,也不算什麼勤勉刻苦的家夥,表現得總有一些玩世不恭。
但麵對自己做出的選擇,他既不缺乏上進心,更是從來不會因為環境的壓力而輕易屈服。
非要說哪裡能和足立透的人設對應上的話,也許他的父親鬆田丈太郎勉強算一個。
原本有著大好前程,人生一步步向上的拳擊手,因為一次意外的挫折,走上了無可挽回的滑坡,逐漸從前途光明的青年,成了終日酗酒,疏於照顧家庭的失意爛人。
這種生活的重壓與命運的窒息感,借由鬆田丈太郎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轉嫁到了鬆田陣平本人身上,反倒是培養出了他倔強又堅韌的性格。
然而現在,他將不得不去扮演一個比他父親更惡劣的人,還是個警察……
“eader是這樣的。”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當中的星川輝突然來了一句。
拿著劇本苦心研究的兩個人齊齊向他看去,就見他說完這句話,腦袋就又重新垂了下去,一時半會兒搞不清他剛剛那一句到底是有感而發,還是睡蒙了說夢話。
“你們好像也挺不容易的。”打量著麵容年輕的星川輝臉上的黑眼圈,鬆田陣平簡直要心生同情了。
從唐澤能拉著一個新人跑去大型殿堂打一個通宵的風格,不難看出此人的精神狀態。
在他這樣的團長手下討生活,壓力肯定是不小的。
“他確實是不容易。”已經很了解星川輝本性,也很了解唐澤交給他的任務的諸伏景光同樣很同情。
星川輝是個不願與人社交,早已不習慣正常社會生活的陰暗宅男,然後唐澤捏造了一個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偽君子明星偵探交給他活動;
同理,鬆田陣平一個嫉惡如仇不拘小節的正義警察,卻在唐澤的操作下要去扮演一個擺爛又沒徹底擺爛,厭世的黑心警察……
星川的說法確實沒錯,唐澤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出來度假,能不能彆聊這些了。”睡倒在另一邊座椅中的宮野明美慢慢睜開眼,用一種疲憊的聲音表示,“我現在不想聽見唐澤的名字,聽了感覺根本睡不著。”
“抱歉抱歉。”聽見她充滿怨氣的聲音,鬆田陣平趕緊撒開手,將文件丟回桌上。
“打擾你們休息了。”諸伏景光攏了攏散了滿桌的文檔,“你們接著睡吧。”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和綿長的呼吸。
很明顯,宮野明美就和突然詐屍一下的星川輝一樣,說完話又迅速睡去了。
“真是辛苦啊你們。”壓低了聲音的鬆田陣平再次感歎,“我就是想臨時抱佛腳一下。”
隨著攜帶存儲卡的組織基層人員身亡,愛爾蘭威士忌行動在即,正巧鬆田陣平也正式重生,這個耗費了降穀零許多心力的身份即將啟用。
為了讓他能合理的登場,唐澤就被安排了一波,出去奉旨旅遊了。
——很難說是不是降穀零出於各方麵考慮,暫時不想看見唐澤這個鬨心玩意兒,把他丟出去,給自己散散心。
當然,在組織眼中,這是波本把庫梅爾扔出去當苦力,接人回東京就是了。
所以這趟旅遊結束,鬆田陣平就要被迫上崗,這會兒在忙著進行一些突擊學習。
“其實,不看也沒多大事的。”諸伏景光寬慰道,“回去之後這個身份要暫時交給愛爾蘭一段時間。本來就不是正職,你多得是時間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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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到鬆田陣平畢竟是新來的,在他麵前還要給唐澤留一點麵子,諸伏景光將更缺德的主意咽了下去沒有說。
演不演的湊合著來唄,再不濟,還可以把唐澤扔出去頂包呢!
讓他喜歡寫劇本,讓他喜歡製造假身份,忙成什麼樣的都是他活該的。
理所當然的,雖然怪盜團沒有唐澤在也能運轉的起來,但遵循同進退的原則,在沒有要緊事必須分兵的時候,團長出去旅遊就等於全團出去旅遊,買來之後閒置許久的房車終於派上了用場。
連軸轉了好些天的怪盜團成員們一上車就睡得昏天黑地,隻留下了淺井成實負責開車,以及兩個精力保存相對完整的人隨時準備和他交接,以防萬一。
閒的沒事乾的兩個人就這樣琢磨起了唐澤準備好的劇本,成功把自己琢磨頭疼了。
“所以我們到底為什麼要開著車跟著?”鬆田陣平忍不住感到匪夷所思,“讓唐澤跟我們一起的話,現在有些問題就能直接問他了。”
自己坐火車去伊豆,然後讓其他團員開著豪華房車跟著……
這叫什麼,身先士卒,吃苦耐勞?
“哦,他原本是這麼打算的,結果邀請他的同學說這次要嘗試一下平民化戰略,他為了保險起見,就跟著一起坐輕軌去了。”提到這個,諸伏景光也有點困惑,“她可是數一數二的財團家的千金,這種,我確實也不太理解。”
兩個入團時間還不長的九成新怪盜,還沒體驗過唐澤為了多身份跑場、料理組織或犯人,到底都給好心拉著他旅遊的同學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反正,提著行李箱走出車站的鈴木園子呼吸了一口帶著點海風味道的空氣,發出了感動的聲音。
“太好了,平安無事地抵達伊豆了。果然,換成人足夠多的公共交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默默跟在毛利蘭身後的柯南嘴角抽了抽,很想提醒鈴木園子一句公交車也是公共交通,牽動到腫痛的臉頰,嘶了一聲,瞄了眼四處張望的唐澤,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剛結結實實挨了毛利蘭一頓削呢,這會兒還是彆當出頭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