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視線遮蔽之後,她就莫名其妙地丟失了追蹤的視野,在樹林裡到處找人,找了這好半天,她也慢慢回過味來了。
恐怕那根本不是什麼腦子一抽的決定,是因為唐澤的猜測正中紅心,心虛了的道協正彥合計了一下感覺自己很大概率要被逮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準備走更直接的路子,魚死網破。
“就是他,他是因為在沙灘上看見園子拍照,才會找上我們的。”四下無人,柯南也不再露出那種假裝小孩子的狀態,板起臉嚴肅地說,“我仔細想了想,那天晚上是煙火大會,煙花導致周圍飄散了很多灰燼,從路邊駛過的電車頂部,因為線路上的異物一直在閃爍。他誤以為那是相機的閃光燈了!”
“可惡……”毛利蘭咬了咬牙,將矮小的男孩夾在胳膊上,再次挑了個方向奔跑起來,“我方向感不太好,你留心一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指一下路!”
“先走那邊,我印象裡進了樹林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朝這個方位跑。”柯南抓緊她的衣角穩定住身形,扶住臉上的眼鏡,開啟了紅外掃描,“不過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其實不用太擔心園子的安全。”
現如今,通過唐澤透露的訊息,道協正彥一定已經能判斷出來,上一個受害人蘇醒在即,就算殺死了鈴木園子,他的結局也已經注定了。
道協正彥會拽住園子就跑,應該是覺得鈴木園子家底最厚,反抗能力也薄弱,如果要逮住一個綁架了方便勒索跑路用的話,怎麼想都是她最方便。
“我不止擔心園子,我也很擔心唐澤。”毛利蘭抿緊了嘴,“單說打鬥的話,他肯定不是唐澤的對手,但如果他挾持住了園子,要求唐澤放棄抵抗的話……”
那畢竟是能乾得出拿自己換小女孩,總是會主動頂替人質位的唐澤,如果道協正彥真這麼乾的話,說不定唐澤也真的會乖乖讓他捅兩刀……
“希望是京極先生先找到園子吧。”毛利蘭阻止自己發散想象,努力樂觀地表示。
“呃,因為京極先生不會被威脅?”
“因為,他是杯戶高中的空手道主將,是有好幾個全國冠軍的高手,京極真啊!”昨天就已經認出來了的毛利蘭詫異地反問,“你沒聽說過他的嗎?反正,是他出手的話,輕而易舉應該就能解決掉了吧。”
根據她這兩天的觀察,要是道協正彥腦子不清醒,試圖用鈴木園子威脅京極真的話,可能隻會起到反作用。
盛怒之下全力出手的京極真,彆說接受威脅了,她都怕警察找過來的時候,道協正彥撿都撿不起來了……
道協正彥還能不能撿起來不知道,但反正在鬆田陣平看來,這個驚弓之鳥一樣的家夥,確實是快碎了。
“叫的好慘啊……”他掩住耳朵,皺眉將地上的道協正彥撥遠一點,“你是讓諾亞給他播了什麼?”
在樹林這種複雜環境裡,不論是認知世界還是現實世界,能精準逮住道協正彥這個散發紅光的凶手的,除了唐澤就隻有同樣有一定特殊視覺的鬆田陣平。
所以主要前來負責善後的就隻有他一個,其他人則是去了認知世界,給這個罪孽深重的混蛋上buff去了。
“一個虐殺了那麼多女性的家夥,還能讓他看什麼呢?”唐澤叼著一片樹葉,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來索命的女鬼嗎?”稍微見識過一點唐澤上刑手法的鬆田陣平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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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有用嗎?這家夥都好意思拿第一個受害人開那種玩笑了。”唐澤將樹葉捏在手裡,用基德教的手法飛了出去,在扯著嗓子鬼叫的道協正彥臉上劃了一道血印,“我讓他用第一人稱的視角,感受了一下被捅得腸子流一地是什麼樣的感覺。”
然後再給他的肚子縫回去,再捅一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學習,又有淺井成實這種混亂係的精神特攻隊友在,諾亞在精神模擬方麵的水準真叫一個水漲船高。
這一段采樣來自風戶京介殿堂被開膛破肚的聖子唐澤,保證活的很好,捅的很碎,片的很薄。
唐澤覺得,再給諾亞幾個月的時間,再多收集一些類型豐富的殿堂素材,遲早他們是能給這些五花八門的混蛋安排上一套十八層地獄套餐的。
“讓人感受自己造成的傷害嗎?那還挺不錯的。”鬆田陣平點了點頭,替唐澤將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道協正彥掛到樹枝上。
唐澤看了一眼麵帶讚同之色的鬆田陣平。
其實,如何處置害死了他的炸彈犯本人,他是給鬆田陣平了幾個選項的。
直接送進警局、對公眾公開他的醜態、乃至於廢人化等等,在不傷害到本人性命,不至於讓鬆田陣平原則動搖的基礎上,唐澤從高到低給出了多個檔位的選擇。
在最後,鬆田陣平卻是選擇了唐澤一開始做出的規劃,即用爆炸物讓他感受一下切實的痛苦這個選項。
換做剛畢業的時候,他或許會走更柔和也更光明的路線,隻能說,萩原研二的死,以及本橋洋司幼稚又極具破壞力的內心世界,確實還是給他留下了一定的陰霾。
唐澤一邊在內心為隊友的心理健康做著評估,一邊抬高手腕,毫不留手得重重一拳砸在了道協正彥的胸口。
那裡昨天被京極真砸出來的傷痕猶在,這一下,打的本就在一直慘烈叫喊的道協正彥聲音又上去了一個八度。
“嘶,伱這樣真的不會把人打死嗎?”鬆田陣平聽著那令人牙酸的悶響,朝後仰了仰頭。
“不會的,這家夥應該很難被直接打死。”唐澤拍了拍手底下因為喊叫震顫著的軀體,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在原本的劇情當中,試圖對鈴木園子出手的他讓京極真十分火大,吃下了包括肘擊、膝撞、腳踢等一係列直接打在臉上的攻擊。
那可是一拳一個承重柱的京極真,能吃下這麼幾下子,柯學世界比他頭鐵的人可真不多了。
不過也是,柯學世界敢對鈴木園子痛下殺手的家夥,頭鐵一點也正常,太脆弱了容易被一拳錘死,萬一落的個防衛過當就不美了。
“你好像真的很想揍這家夥。”鬆田陣平看唐澤話音剛落,又是一拳砸在了道協正彥的肚子上,打的繩子都來回晃悠起來,不忍直視地閉了下眼睛。
唐澤將道協正彥拽回來,拍了拍對方的腹部,溫馨地提示:“他前後虐殺了三個女性,如果不是我們出手製止,就是四個。他不僅殺人,而且會用一把30的短刀,將對方的內臟全都掏出來,活生生的。”
要論手上的人命,要論凶狠和危險,道協正彥在這個治安堪憂的世界並不算出奇。
但正如唐澤先前所說,他屬於比較少見的、非常教科書式的精神變態型殺人狂,而且因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刑偵打擊,正處在最猖狂的亢奮狀態當中。
也是唐澤最惡心的那種人。
臥底的六年,努力融入環境的他到底接觸過多少像這樣對弱者不斷放大自己的暴力與瘋狂的變態,唐澤已經數不清了,隻能說,他見過太多人性的底線,相當厭惡這種生物出現在正常法治社會裡。
鬆田陣平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擱在邊上的公文包。
那是足立透的東西,也是他接下來抵達東京的時候需要交接的檔案,是降穀零和唐澤提前準備好的,他很信任兩個情報人的作假實力,並沒有仔細翻閱過。
其中,自然包括了理論上足立透正在跟進的這個係列案件的卷宗。
打開檔案袋,翻閱了幾張案件照片之後,鬆田陣平皺著眉將它們重新塞了回去,走到砸沙包的唐澤身邊。
“介意騰個位置嗎?”
“嗯,注意彆讓他露在外頭的部分有傷痕就好。”
鬆田陣平點點頭,一拳砸了上去,砸的道協正彥的腹腔發出了一聲擂鼓般的悶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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